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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曹越通报的消息后,孙传庭被吓了一大跳:“什么,建奴竟然要偷袭北京?”
曹越冷着脸,微微地点点头:“多铎应该是狗急跳墙,想玩拼死一击。孙老头,你也别担心,这是建奴最后的疯狂,只要将多铎的残部消灭,建奴也差不多灭了种,残余的那些老弱病残者,就是任人宰割的羔羊。有本大都督在,你们的安全么,完全可以保证,什么也别担心。”
曹越瞬间明白了多铎的心思,已经差不多走投无路的多铎,准备以这种自杀式的拼命,来完成自己征战生涯中的最后一击。这次多铎的急袭,肯定是抱着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心思而来。多铎所领的建奴残部,不会有任何的顾虑,他们就是想以残部的全军覆灭,给大明造沉重的打击。
这并不难理解,换成曹越,如何沦落到这种境况,说不定也会采取这种鱼死网破的作战方式,不计代价给敌人以致命的打击。如今多铎所领的建奴残部,连生存的地方都快没有了,这一切都是大明的逼迫所致,多尔衮的死,对多铎的打击肯定很大,这个建奴残存的最后一位有谋略者,此时很可能已经失去理智,想以这种方式,证明自己不是个孬种,满人还是血性尚存的。
“建奴真的已经到了这般山穷水尽的地步吗?”孙传庭有点不太相信曹越所说,他也没料到大明的逼迫,让建奴沦落到了这种地步。
这确实难以理解,就在两年前,强大的建奴打的大明官军没有一点脾气,无力应对。如今形势虽然逆转,曹越指挥大明近卫军数次重创建奴,并将建奴赶出了关外,但孙传庭还是认为,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曾经强大无比。号称满万不可敌的建奴,实力依然不容小觑。
多尔衮的死,让建奴再次元气大伤,但还有多铎这位谋略出众者。还有满清八旗数万能征善战的军士,孙传庭并不认为建奴的气数已尽,不然曹变蛟的十几万人马,也没必要在再呆关外。
不只孙传庭抱有这种心态,其他官员也差不多有相似的想法。在他们心目中。建奴都是无比强大的存在,即使曹越率军数次重创他们,也不能从根本上改变这一点。如今的建奴虽然被打残,但肯定还会卷土重来,曹越说建奴已经山穷水尽,多铎想玩最后的一搏,几乎没有人相信。
其实他们并没真正了解所谓的满清国真正的情况,满清建国后虽然控制的地方很大,甚至连北京都被他们占领,但有一点是没办法很快改变的。那就是满人也就是女真人的数量依然很少,最多的时候也没过百万,连年的征战让满人人口数没办法大幅度增加,这是他们致命的短板。
满人人口数不足,其控制区域内,无论蒙古人、还是汉人,或者朝鲜人都比他们多上很多。满人处于无敌状态,作战极少遭遇败绩的时候,还能控制其他民族或者部落,这也让他们的整体实力显得很强大。军队数量也很多。但连续遭遇败绩后,这些仆从部落或者民族,也不会再听从他们的号令,纷纷脱离控制甚至背叛。如今数量众多的汉人脱离了他们的控制。朝鲜也是一样,几个实力强大的蒙古部落,在看到建奴元气大伤,及接到布木布泰和哲哲传来要他们与大明合作的消息,也从盟友变成了敌人。这样情况下,建奴的实力一落千丈。实是很正常。
只不过大明官员极少有人能真正了解情况,也没几人能将建奴的情况真正分析清楚。
曹越也只得将他所想的详细地告诉了孙传庭和其他大臣。听了曹越详细分析后,孙传庭等人才消除了一部分疑惑,但他们仍然不是完全相信,多铎率军偷袭北京,是两败俱伤的打法。他们依然认为,建奴是不想与曹变蛟的人马正常作战,玩起了他们擅长的战法,快速偷袭,想通过偷袭北京,获取巨大的成功。他们如果偷袭不成功,依然会逃回草原,不会恋战的。
曹越也懒得和他们解释更多,但他也不敢轻敌,马上亲自组织兵马,准备迎击建奴残部的偷袭。
北京的镇军并不多,只有数千人,北方的兵马,大部都被曹变蛟带出了关外。,谁也想不到,建奴会率军急袭几乎是一座空城的北京,曹变蛟也是一样,他认为在战争开始之初,建奴会倾全力守护盛京,没有力量南攻,因此包括北京在内的北方诸城,留守的兵力都不多。
还好,这次曹越护送皇室成员北上拜祭明陵所带的兵马并不少,包括海军将士在内的有近三万余人。再加上北京一带的镇军,能在短时间内凑拼的人马至少有四万。
只是有一点很可惜,这四万人马除了海军战船上有几十门火炮,及北京城头上有百来门固定式的火炮外,并没更多的重武器。火枪兵,也只有曹越所领的近卫二十五师一万人余人,因为火枪制造数量没办法满足军队所需,各近卫师都有数量不少的军士没办法配备火枪。
北方各镇留守的兵马,新式火枪装备的数量也不多,火枪兵也是以使用老式火枪为主。
曹越在急令曹变蛟部回师驰援,一道将多铎部包围歼灭的同时,也急召附近的兵马,来北京勤王。同时也紧急令南方运送火枪,以备不时之需。北京的兵工厂,也加班加点生产火枪和弹药。
有四万人马在手,曹变蛟的援军很快就可以回师,面对的只不过几万人马的建奴残部,曹越并没什么担心的。
只不过多铎所领建奴残部的攻击速度,还是出乎他的意外。第一次消灭传到北京的时候,建奴距离北京还有大概四百里,以曹越的估计,建奴至少要三到四天才能抵达,他可以从容布防。
但让他意外的是,两天以后,建奴的人马就已经从大同东面越过,快速往北京而来。也就是说,建奴抵达北京的时候,比原先预计的至少要早上一天时间。
但曹越并不担心什么,继续从容布置,只不过把北京城的警戒级别提到了最高级,全城戒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