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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以周太后为首的皇室成员,早就想回北京拜祭列祖列宗了。
北京被建奴占领了一段时间,埋葬大明诸位皇帝的明陵也被建奴占据,这成了所有皇室成员心里永远的痛。还好北京被收复,他们不必负罪一辈子。
自己先祖陵寝之地被建奴占领,让列祖蒙羞,他们必须到陵前去拜祭赎罪一番。
因为自己的妻子朱媺娖要去拜祭,再加上曹越自己也想去北京,安排还都之事,因此他也亲自率军护送皇室成员前往北京拜祭先祖。
朝中的那些重要大臣,包括孙传庭、马士英、史可法、高弘图等人,也都随行。
也就在初冬之际,浩浩荡荡的拜祭人马通过运河水路,在海军战船的护卫下,往北京进发。
沿途,曹越也看到了许多让他欣喜的东西,原本战乱之际山东、北直隶,面貌已经大为改观,这些地方再也不是战场,许多逃难的百姓也重新回到了故乡。在官府的资助下,大片被抛荒的农田重新开垦种植,许多被毁的房舍也重新被修葺。
大队人马驶过的时候,正是秋收将完之际,展露在众人面前的,是一副还算和谐的丰收景象。
“山东和北直隶生产都恢复了,北五省的情况也得到了很大的改善,我大明的危机基本度过了!”这是孙传庭对曹越的感慨。
“孙老头,北直隶和山东的情况已经不错,但如今的陕西却是一片惨象,必须要尽快恢复陕西的生产和秩序,关中之地的重要性,不可无视!”曹越也没对孙传庭客气,直接说了自己的吩咐。
“老夫明白了,这事你就放心好了,等李自成部被彻底消灭,那陕西的局势也会反转。内阁一定要选派最优秀、最会体恤民情的官员到陕西赴任。”沿途看到一情况,让孙传庭对曹越更多了份佩服,自然没计较曹越说话间的没大没小。
其实孙传庭已经选派了多位他认为能力不错,能把事情办好的官员到陕西赴任。只不过他并没完全了解陕西民变后遭遇的惨状。因此没办法想象陕西如今的境遇。看到山东和北直隶的情况,再听曹越这样说,心里也更有数了一点,因此也没为难曹越,马上就爽快地答应了。
船队终于在距离冬至还有半个月的时间抵达北京。
抵达北京后。皇室成员也再次回到了阔别了很长时间的紫禁城。
如今的紫禁城,并没什么人居住,里面只有一些维护的人员,曹变蛟的行辕并没设在皇宫中,而是放在了另外的地方。上次曹越率军收复北京的时候,将原本多尔衮所住的武英殿占为已有,只不过武英殿并不在紫禁城内,而且他离开北京后,武英殿也只留了一些管事的人。因为宫中没有什么人居住,显得很没人气。一片萧瑟,让原本心里就戚戚的皇室成员,再多了份悲凉。
抵达皇宫后,曹越带着小皇帝朱慈炯及周太后、朱媺娖等人,去了崇祯皇帝上吊自杀的地方拜祭,再巡视了一番皇宫。看到紫禁城并没遭到什么大的破坏,相反一些破败之处还得到了修葺,朱慈炯和周太后等人原本感伤的心情稍稍平复了一点。
“姐夫,朕希望能早日还都北京,以免紫禁城再陷空寂。”找了个机会,小皇帝朱慈炯悄悄地和曹越说道:“天子守国门,国君死社稷,祖上的教诲朕不能忘记。要不。这次来北京,就不要回南京去了,我们就在北京住下吧,让所有官员也到北京来!”
见朱慈炯依然心直口快,曹越只得苦笑着劝解:“陛下,此事不能这么着急。还都之事不是小事,必须要与大臣们取得共议才可,毕竟所有人都不是只有一个人,他们身后都有一个家,要安置一个家非常不容易。陛下也是如此,你身后代表的是大明,还都之事必须要举办的非常隆重,不能就这样来了,就在这里不走了!”
听曹越说的有道理,朱慈炯也没坚持,同意了曹越所说。
抵达北京后,皇室成员重新住到紫禁城内,只不过这次来北京的皇室成员加随行服侍之人也没多少,诺大的北京城也是挺冷清。再加上天气寒了,住在里面越加觉得空寂。
朱媺娖心情也不爽,她已经不喜欢北京,对南京更有感情了,她暗地里和曹越说,希望能早日回到南京,她喜欢南京的家。
曹越也没拂她的意,更没说以后他们很可能都要再回北京来居住,很温柔地答应了朱媺娖所提,说等冬至大祭过去,就一起回到南京。朱媺娖这才舒展了眉头,表示她希望能一直与曹越呆在一起,她不喜欢住在皇宫中,与曹越分开。
“我们一辈子都不会分开的!”曹越也恰到好处地给了朱媺娖一句承诺。
冬至的拜祭也很快就举行,冬至当日,所有返回北京的皇室成员及随行的官员,都参加了拜祭。
满清入关的时候,是想谋取天下,为了获取民心,并没对明陵进行破坏,相反还朝廷了修葺。他们离开北京的时候,是匆匆逃离,没时间更没精力来破坏明陵,因此明陵保存依然完好,这是让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的事情。无论是谁,都怕皇陵被建奴破坏,那他们就罪莫大矣。
盛大的拜祭结束后,所有人也都返回了北京,并准备回南京。
还都的事,还要朝议后再决定,选定日子再举行仪式,今次来北京拜祭,是不可能就这样留在北京的,这一点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因此没有人带上家眷,要做的事完成,所有人都归心似箭。
但就在曹越和孙传庭决定护送皇室成员搭乘船只返回南京的时候,曹越却接到了一个惊天的消息。
据曹变蛟传回来的情报及布防地北京一线的情报人员所打探的情况,逃到草原上,踪迹不定的多铎所部,突然之间调头南下,从他们的行踪分析,是准备偷袭北京。
“看来是我们的行踪被建奴探知,他们想打我们一个措手不及!”曹越也迅速做出了判断,并马上制定了应对之策。
暂时取消南返计划,集中北京附近能征召的军队,准备抵御建奴可能的偷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