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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莲冷眼，斜睨着小宫女，眉深深地蹙起。

如果不是江南燕死死地按着自己的手，他早就让人把这胆大包天的小宫女拖下去关起来了。

小宫女的行为，让屋里的气氛一时有些凝僵。

“发生什么事了？”江南燕凝了下神，打破了沉静，开口问。

都已经吓成这样了，还不敢离开，大概是真的有不能拖延的重要的事吧。

“王、王后……小、小公主她溺水了！太医已经尽了全力了，可还是……”小宫女说到一半，就哭了。

小公主溺水了？！

没有料到会听到这样的消息，江南燕仿佛被雷劈中般愣住了，脑子一片空白，好半晌才恢复了运转。

小公主溺水了……

对了，她忘记了，卫雪容是和自己一起跳进湖里的，当时，卫雪容的手里，还抱着孩子，那孩子才一个多月，掉进冰冷的湖里，的确是有可能……

想到刚才还活生生的一条生命，现在却这样消失了，江南燕忍不住重重地打了个颤抖。

可是不对啊。

当时那么多人在场，应该是第一时间就会跳下湖救人才对，怎么可能……

江南燕已经慌得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她抖着苍白的双唇，转头看向身边的男人，“皇甫莲，这……”

“我去看看，你呆在这里不要出去。”皇甫莲沉着地开口，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让人完全看不出来他在想些什么。

“我陪你过去。”江南燕想也不想地抓住皇甫莲的手，跟着下了床。

就算皇甫莲再怎么不喜欢卫雪容，不喜欢那个孩子，但那孩子毕竟是皇甫莲的骨肉，现在弄成这样，他心里肯定不好受……

“不。”皇甫莲坚决地摇头，“你在这里休息。”

语毕，皇甫莲轻轻地拉开她的手，上前一步，揪起跪在地上的小宫女，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寝宫。

江南燕看着他渐渐远去的身影，除了乖乖地回床、上去等着，再也做不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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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燕并不知道，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她只知道，卫雪容的孩子，出生还不满两个月的小公主，因为那天晚上的事，而失去了性命——

尽管所有的太医都尽了全力，却还是没有能够挽回那条小生命。

据说是因为救得不够及时，捞上来的时候，小公主早就已经断了气。

江南燕不懂，当时那么多侍卫和宫女在，怎么可能会救得不够及时？

尽管内心疑惑，但江南燕并没有多加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