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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战止斜睨她，“我看起来很缺贵的礼物？”

唐棠一想也是，他一个豪门大少爷，从小锦衣玉食的，随便一块手表都比一套房子还贵，哪会缺贵重的礼品，安心了，“你想要什么？”

“直接问别人想要什么礼物，你倒是很有诚意。”赫连战止冷哼，想到她送沈延熙礼物时那么上心，一双破棉拖还绣心型把两人的名字圈起来，胸口就酸得厉害。

“……”

呃……被他这么一说，唐棠觉得自己的确是有点敷衍了，便没再多说什么。

耐着性子伺候赫连大少用餐，唐棠半哄半骗地把人带到了附近的商业街。

她说是用完餐散散步消食，其实是想带赫连战止逛逛，观察他有没有多看两眼的东西。

赫连战止的喜好表现非常明显，不喜欢的东西视线都懒得弯过去一下，要是多打量几眼，就说明他有兴趣。

唐棠想，一行街逛完，总能有他多看一眼的东西吧。

夜里气温低，风又大，加上得防着赫连盛远，两人都穿得很厚，又是帽子又是围巾得，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眼睛和鼻子，根本看不出来谁是谁。

唐棠只谈过一次恋爱，沈延熙的身体不好，所以他们的活动范围很小，就几个地方，学校、图书馆、沈延熙名下的公寓、最远的就是有巨大圣诞树的商城，而且每次都是出来没一会儿就该回去了，怕沈延熙身体受不了……像这样被男人搂怀里在街上逛，还是第一次。

唐棠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有点兴奋、又有点新奇，看什么都觉得有趣……

不过她也没忘记逛街的目的是要给赫连战止选礼物，四下探了一圈后，就把大部分的注意力收回来了，开始偷偷地观察身边的男人。

结果一路逛下来，赫连战止感兴趣的东西一样没有，倒是她买了一堆的小玩意儿，五颜六色的袋子赫连战止拎在手里，实在是有点违和……

眼看着就要走到头了，赫连战止始终目不斜视，多看一眼商店的橱窗都没有。

就在唐棠觉得要无功折返，准备回去跟斯克打听赫连战止的喜好的时候，他终于有了动作，目光落在一家服装店门口的打折商品上。

唐棠兴致勃勃，心想礼品的事总算是有眉目了，结果顺着目光看过去，眼角狠狠地抽搐了两下——

赫连战止居然对59.9三双、丑得都没眼看的棉拖和手套感兴趣？

不会不会。

应该不会。

他怎么可能对这种便宜的小物件有兴趣。

呃……会错意了。

肯定是她会错意了。

赫连战止只是无意中扫了一眼，并不是真有兴趣……

思绪中。

赫连战止已经楼着她来到了服装店门口，修长的指在那堆打折商品里翻找挑选。

“……”唐棠眼角又狠狠地抽搐了两下，觉得可能是天气太冷，冻得脑袋疼，导致她出现了幻觉，才会看到这么……呃……违和的一幕。

天气冷，加上是打折商品，店家连招呼都懒得出来打，懒洋洋地看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