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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图澄笑道：“也归西天管，不归佛祖早就踏破虚空而去，各地佛门，各有归属，早已经自成一派，西域佛门也同样如此。沈上仙斩世亲菩萨，已经在西天引起了一场轩然大波，不日，龙树菩萨和圣天菩萨恐怕会真身降临。”

沈度闻言，不由莞尔，立即不在意的笑了笑。

从某种程度而言，光头的人一般都非常可怕，战斗力一般都非常强，而且几乎都是无敌的象征，有句话怎么说来的，练着练着，头发就没了，然后就无敌了。

所以，秃驴这种生物，一般很可怕，特别是类似佛图澄这种大名鼎鼎的秃驴。

佛图澄何许人也？

此人出生于西域，乃是龟兹国人，别名也叫竺佛图澄、佛图橙、佛图磴、浮图澄或者大和尚，乃是一代高僧，一看他这个人别名这么多，就知道他肯定非常不简单，就连敦煌的壁画中，都曾经留下过他的壁画和他经历过的神异事迹。

传闻佛图澄善诵神咒，能役使鬼神。用麻油掺合胭脂，涂在手掌中，千里之外的事物，全部显现于手掌之中，就如面对一样。

他听见塔铃之声，就能断定事情的凶吉，没有一次不灵验，他还能倒一杯酒，就能灭千里之外的大火。

在莫高窟初唐第323窟就有两组壁画，描写他与石虎倒酒，灭幽州大火的故事。

这秃驴，不仅仅佛法高深，而且教弟子也极为出名。

他座下的弟子，几乎每一个都鼎鼎有名，其中包括了：法首、法祚、法常、法佐、僧慧、道进、释道安、僧朗、竺法汰、竺法和、竺法雅、女尼安令首等等，几乎都是一代高僧。

安徽省太湖县寺前镇境内，还有一座佛图山，佛图山上有一座寺庙叫做佛图寺，就是专门供奉他的。

他与世亲菩萨、龙树菩萨等菩萨，是同一个等级，但是他的道行应该远比世亲菩萨高得多，毕竟他的弟子释道安、竺法汰都差不多已经到了世亲菩萨的级别。

传闻这秃驴，已经达到了以神通力程度，六大神通，他皆能掌握。

什么是六大神通？

六大神通是指六种超人间而自由无碍之力，分别是神境通、天眼通、天耳通、他心通、宿命通和漏尽通。

前五种神通倒是好说，毕竟只要有一点修为的人都有可能掌握一点，但是唯独最后一种漏尽通极为可怕。

传闻此神通能断尽一切三界见思惑，不受三界生死，而得漏尽神通之力。

漏尽在古代中的意思恰恰是无时间限制，意为长生、永生、超生的意思。

所以，能够得六神通者，都极为可怕。

所以说，光头这种生物……有时候还真是练着练着，头发就没了，然后就无敌了。

值得一提的是，六神通其实是道家的词汇，只不过被佛家采用了，后面才有佛道一家之说。

沈度现在都不能说自己已经掌握六大神通。

例如，他心通和漏尽通，他应该都没有掌握。

他不知道自己是否已经能长生。

至于他心通，说的是能够知道六道众生心中所思之事，沈度现在都不知道别人心中怎么想，所以自然没有掌握这门神通。

“施主，乃是大智慧之人！”佛图澄见他不说话，又淡淡笑道，又望了唐初夏一眼，笑道：“这位唐施主也颇有慧根，与我佛有缘。”

说着，他伸手一招，一道佛光闪过，唐初夏的手中，立即多了一串晶莹剔透的佛珠。

沈度看了一眼，笑道：“佛祖舍利？这可是不可多得的圣物，和尚你还真舍得。”

“贫僧并非舍得，而是贫僧知道，此物必归有缘人，唐施主有着一颗玲珑佛心，与我佛有缘，今日能够一见，乃是大善，此物归唐施主最好不过了！”佛图澄淡淡笑道。

“佛心？是什么？我有吗？”唐初夏诧异，对手中多了一串佛珠，很是欣喜。

佛图澄笑道：“佛心，乃是慈悲心、菩提心、解脱心和无生心。俗话说不俗即仙骨，多情乃佛心。唐施主，不仅仅仙骨已成，而且佛心齐聚，乃是无量大慈悲之人。”

“这么厉害？”

唐初夏闻言，不由满脸高兴，毕竟他说的可全部都是好话，而且这人可是大名鼎鼎的一代高僧。

沈度却笑道：“和尚，恐怕你的如玉算盘打错了，我娘子有的可是一颗道心，而非佛心，你休想引诱她遁入佛门。”

佛图澄摇摇头笑道：“佛道本是一家，何必分彼此？沈上仙乃是大智慧之人，可观天地宇宙，可观三千大道、三千佛子，但是却依然没有看透这缈缈红尘。”

沈度摇头笑道：“我乃是无道之人。”

“施主确实没有道印。”

佛图澄望着他笑道：“施主你不仅仅无道印，而且你三魂六魄皆无，甚至在地狱生死册中，都未必有施主你的名字。你不会遁入轮回，因为施主没有轮回，你就像凭空冒出来的一个人。”

“嗯？”沈度眯了下眼睛。

“沈施主是道！”

佛图澄脸上似乎带着一丝感慨，抬头看着天空，冒出一丝敬畏：“以前贫僧曾经听说过有道这个说法，说乃是万物万法之源，也曾经听说过道化为人，但是从未见过，多有不信，今日见到沈上仙，倒是眼界大开。”

“哦？你听说过？”沈度诧异。

佛图澄点点头，笑道：“施主道门有一本书叫做《老子想尔注》，里面有一个说法是：“道者，一也”。散形为气，聚形为太上老君。所以道就是太上老君。太上老君者，乃大道之主宰，万教之宗元，出乎太无之先，起乎无极之源，终乎无终，穷乎无穷。沈上仙，你无来源，无轨迹，无始终，无道痕道印，多少有些恰合！”

“我竟然这么牛逼？”沈度愣了下，呆呆的看着他。、

不仅仅他愣了，而且唐初夏也愣了，看了看沈度，又看了看佛图澄，有些不可思议。

其实，沈度说自己是道，他只不过是装逼之举罢了，他哪里知道自己就是道啊？

然而看着无敌的死秃驴这么说，似乎有点依据可循。

佛图澄闻言，不由哭笑不得，说道：“至少，以贫僧的法力神通，看不到沈施主你的始终和轨迹，你仿佛一切无痕。”

“但是无三魂六魄，这个是什么说法？”沈度问道。

佛图澄望着他笑道：“你乃是一盏明灯，里面只有灯芯，自然没有三魂六魄。而没有三魂六魄，就意味着生死册中，恐怕都未必有施主你的名字。”

唐初夏惊呼了一声说道：“没有名字，那岂不是永生？没有寿命？”

佛图澄摇摇头说道：“只是没有生老病死之说，但是若是遭遇不测，还是可能身死道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