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看书网 www.91ab.top,最快更新军阀盛宠:少帅,娇妻不可欺最新章节!
傅绍清真是一点用都没有,一个大男人比我还没有想法。
对此我闷闷不乐,他很是束手无策,“我又哪里错了?”
我摆了摆手,“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于是傅绍清就不说话了。
我往天上丢了块大洋,正面就去吃西餐,反面就去中餐,几秒钟的时间,划过一道白茫茫的短暂光耀,又落入了我的手掌。
“结果是什么?”傅绍清在一旁看着,我对着他晃了晃,“走吧,去查理咖啡厅。”
查理咖啡厅是英国人开的,东西昂贵,味道也不怎么样,环境却是很拿得出手。悠悠的蓝调萦绕在整个渗透着沁蜜香甜味道的餐厅里,花团锦簇之中匿藏着偌大一个书架,寥寥摆着基本原版小说。
一推开门,就是卡布奇诺浓浓的香味。
傅绍清的品味不错,一看就没少去这样的地方,点餐的时候,全程用流利的英文,把那个金发碧眼,洋娃娃似的服务员迷得神魂颠倒。
“sir”,她鼓起勇气,用蹩脚的中文说道,“请问您是单身?”笑容甜都得快把人融化了。
傅绍清只是对着她礼貌性地笑了笑,然后将目光落在我身上,女服务员的笑容顿时一僵,“ok,fine”然后便很是失望地走了。
我看了看傅绍清一眼,然后“切”了一声,继续低头看菜单。
过不多久,又是一个五官如雕刻过一般的意大利小哥端上了咖啡,他看着我,眼前一亮,“wow,pretty girl”
我很开心地点了点头,“thank you ”
“Do you have boyfriend ?”
傅绍清在桌子对面故意搞出点动静,也是戏多得很,我瞪了他一眼,然后对着小哥露出灿烂如阳光的笑容,“No!”
他将菜单往前一推,“你能不能学学我?对待感情要专一。”
我撩了撩刘海,“傅先生还跟我说这种话?我是不是应该表现得醍醐灌顶,然后好好感谢一下你的敲打啊?”
傅绍清的眉头忽然一皱,他紧紧盯着我的额头,我立马反应过来,那一道不怎么好看的伤疤被他看到了。
我一直不怎么愿意将这个疤痕公之于众,干咳一声,“有什么稀奇的,我不过从楼梯上摔下来受了点伤。”
傅绍清若有所思,“从楼梯上摔下来的?”
我才不想去提那件丢人的事,毁我一世英名。
“应该很疼吧……”傅绍清的眼眸染上淡薄如丝的雾气,声音显得有些干涩沙哑。
我无所谓地摇了摇头,“早就忘了。”
“忘了也好。”
傅绍清又说了那句话,忘了也好。
我到底忘了什么了?我是真的不记得了。
热气腾腾的牛排被端了上来,傅绍清却像是习惯性地把我的那一份挪到自己的一边,然后用刀叉细细地切成一块一块,我撑着脸,觉得挺好玩,“傅少是太贴心,还是以为我不会吃牛排?”
他的动作忽然一顿,竟然有些失落,然后将牛排又放在我的跟前,“是我忘了。”
我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傅绍清这个人,心思捉摸不透,有时候很奇怪,我也不知道他话里的意思。
我正津津有味地品尝美食,却被后面一阵又一阵传来的哭泣声扰得很不耐烦,一个男人,如泣如诉,神经兮兮的。
“后边的,你别动椅子行不行?人家已经够难过的了。”
我目瞪口呆,叉子僵在原地,半天没反应过来。
这还没有发话呢,却被他抢先一步,多令人生气?好好的胃口全被破坏了。
我立即拍桌子站了起来,转过身,“先生,你难过关我什么事?”
那人却是一愣,尖细的嗓音从喉咙里冲了出来,“念念?”
傅绍清整个身体都僵了一下。
我定睛一瞧,顿时收敛了戾气,目光变得柔和无比,从里到外都散发着母爱晖芒,然后如唱戏一般絮絮道,“葵葵?”
傅绍清整个身体又僵了一下。
黎葵,我和郑清执的为数不多的好友,身材纤细,外貌清秀,梦想是成为女性,事实上,他除了那个所谓的男性特征,其余各方面都和女人没有什么区别,或者比女人更甚,柔情似水的小娇娘,比我还娇滴滴。
黎葵泪眼巴巴,见到我就像见到亲人似的,委屈地一下子抱住,“念儿,我被他甩了。”
傅绍清几乎是冲了过来,“你他妈敢对她动手动脚,还当着我的面,找死?”
我眼疾手快,立马按住他那掏出枪的可怕举动,“你给我安静!”
葵葵捏成兰花指,娇俏十足地抹了抹眼角上的泪,“他说他还是喜欢女生。”
我颇为伤感地点了点头,“那也是可以理解的,不是人人都能接受,毕竟……他是要替家里传承香火的。”
傅绍清大概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脸上的浮现出很是微妙的表情。
呃,我也不知道要怎么形容,他看黎葵的表情,就像是在看一只大猩猩生吞青蛙。大略是燕京城的风气还是保守了些,而他又是正统军校出来的,自然膈应得不得了,满脸的瞧不起。
傅绍清将手插在口袋里,站在一旁看戏。
黎葵抽抽噎噎地解释了一下来龙去脉,我也懂了个彻底。不过就是那个出国留过洋,自认为很开化的男朋友移情别恋,和大家闺秀在一起,一脚踹了他。
葵葵越说越委屈,“你说,我要是个女人该多好。”
我无语凝噎。
这个世界上,喜欢男生的男生大概分为两种,一种是后天的,一种则是先天的。
黎葵明显属于后一种,他的家境很是不错,又排行老三,上面有长兄长姐,既不用操心家里的产业,也没有传宗接代的任务,活得轻松自在。从打娘胎里出来就生得白嫩,性格又阴柔。从小和姐姐的洋娃娃和化妆品一起过家家,最喜欢和小姐妹们手拉手翻花绳。大家都把他当个女孩儿养。养着养着,时间一长,便出了事。
至于出了什么事,不说明白,大家心里也都知晓。总之,黎葵便往那条路一头走到黑,八辆加长林肯车都拉不回来。
他前不久和一个从国外留学回来的男人坠入爱河,那个时候,黎葵相当风光,那张幺蛾子脸整天都神采飞扬,经常拉着我,让我配他逛街买衣服做指甲,还眉飞色舞地同情我,“清念宝宝,你看看,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不可能的?可你怎么就不能正正经经谈场恋爱呢,哎。真让人操心,你呀,该好好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行举止了。”
虽说是在劝诫我,但在我看来,那根本就是炫耀。我面无表情地回应他,“恭喜,祝百年好合。”黎葵咬唇一笑,娇柔做作地接受了。
距离他向我炫耀还不到三个月,这段恋情便以男方移情别恋而惨烈收场。诶,好像也不对,说得好像黎葵不是男人一样。
反正,我也说不上多替葵葵难过,总归他俩现在是不可能的,还不如接受现实,早点断干净。
黎葵不甘心,“可你不知道他到底有多过分。为了让我死心,他今天要把他新交的女朋友带来这里见我,念念,我的心都要碎了。”他说完,又哇哇大哭起来,我挪了挪手,生怕他把鼻涕弄到我的衣服上。
傅绍清嫌吵,他捂住了耳朵,继续观摩这一场奇幻大戏。
我爱怜地摸了摸葵葵的脑袋,“那还不简单,你索性让我临时当你女朋友一回,替你撑撑场面,还能让那对狗男女耀武扬威?”
葵葵小嘴往傅绍清身上一努,“他是谁?”
我随便瞎扯了个身份,“我雇来的保镖。”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是你男朋友呢。幸亏不是,长那么好看,和你在一起,简直白瞎。”黎葵说罢,还顺了顺胸口,大松了一口气的模样。
我推了他一下,“你搞什么?”
“哎哟,一不小心说漏了嘴,哦不是,是说错了话。念念,我不是那个意思啦,我这个人,你知道的,不怎么会表达。”
葵葵在我怀里蹭了蹭,“既然不是你男朋友,不如借我用用吧。他长得太好看,往我旁边一坐,连句话都不用说,就能把那个贱人给气死”
我思索半天这句话中的含义,头发仿佛被灌了一桶冰水,我瑟瑟发抖,由衷地想对葵葵竖起大拇指。
厉害了,真是厉害了,他好胆大,连傅绍清的注意都敢打。
我说呢,怎么刚才葵葵一边抱着我哭,一边贼眉鼠眼地观察傅绍清,原来在想这一茬儿。
“这……”我转过头去,艰难得看了他一眼,傅绍清显然不知道自己即将要面临的命运,他对我摊开双手,“又怎么了?”
我又转过头看了看葵葵一眼,他含着眼泪,睫毛湿润,我见犹怜。
要怎么决定呢?
哎……
……
这还用想嘛!我当然还是站在黎葵这一边的啦!打狗还得看主人,我们葵葵受了委屈,肯定要讨回公道啊,肯定要气势啊,肯定要气死劈腿男啊。什么叫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类似的道理嘛。总而言之,哪怕分手,那也要很解气很洒脱地分手。
而且更重要的是,我真的很久没有看过这样腥风血雨的戏码,整个人都有些热血澎湃,可惜可惜,这样激动人心的时刻,郑清执居然不在。
于是我和葵葵的眼睛都齐刷刷地望着傅绍清,他站在原地,隐隐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你们……有事?”
我和葵葵又齐刷刷地点了点头。
傅绍清到底聪明,他闲庭漫步地走了几下,又不动声色地靠近门口,“再见,我先走了。”
我眼疾手快,立即用力拖住了他,现在画面一转,我变成了厚脸皮的牛皮糖,傅绍清一脸的不情愿,想甩都甩不开。
我死活不让他走,“反正都是假的,你就不能帮葵葵一次吗?他真的超可怜……是吧?”
“念念,适可而止。”
“你就坐在那里,替葵葵撑场面。”
“……不行,我看到他会反胃。”
嗯………看样子行不通,我想了想,是时候用绝招了。
于是,我把身子靠在他的手臂上,歪着头,微微不满地撅着嘴,又瞪大了一双秋水剪过的眸子。
“别的小朋友被追的时候都有人顺着哄着,你为什么那么不听我的话呀?”
我在撒娇……我居然对傅绍清撒娇,天呐,我自己都快干呕一声了。
不得不说,女人这种生物,就是狠,为达目的,无所不用其极。我终于深刻认识到了。
而这都是郑清执那个狠女人教我的。
我应该尊称她一句,郑老师。
傅绍清终于停住了脚步,彻底被我这一句话所击败,缴枪投降,溃不成军。
“……我做不来,你别为难我。”傅绍清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我继续捏着嗓子说话,“那你试试嘛。”
“我堂堂一个总司令,若被人看到岂非是耻辱?”
我的撒娇在持续酝酿,就知道傅绍清会吃这一套,“别这样古板啊,其实文人墨客对这样的事接受度很高的。你不帮忙,我会好难过。”
嘿嘿,傅绍清开始犹豫了,他动摇了。
带着对我毫无办法的语气,他无奈的叹了口气,“念念,只许一次。”
“还有,我要收取报酬,到时候你再不愿意,也不许后悔。”
我非常开心,兴奋之情占据了清醒的大脑,忙不迭地点头,“行呀行呀,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我把傅绍清推到了葵葵前面,他居然给我露出了丑恶又贪婪的目光,那一瞬间,我竟然有一种逼良为娼的罪恶感。
傅绍清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滚远点。”
黎葵嘴巴一撅,委委屈屈地往旁边挪了一尺,眼里的仰慕崇拜之情却更甚一筹。
我坐在二人中间,两边是截然不同的表面。
一个脸色黑得如同从墨水里刚刚沾出来似的,乌云密布,阴阴沉沉,神情是千百万个不愿意,抱着手臂冷冷地靠在沙发上,一句话也不说;另外一个则是捂着嘴偷偷笑着,少男心意满怀,满天都是装满了粉红泡泡的美好幻想。
而我夹在中间,很不厚道将傅绍清推下脏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