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频临死亡的快感将两人淹没,他们紧紧拥抱,不停的亲吻对方。可两人并不知道为何要这样做。或许,等下一个天亮,他们就要错过。
她已失去了意识,夏易风从她身上离开,拿起桌上的药片,放进口中吻上她的嘴唇。他温柔的用舌尖把药片顶到她的喉咙处,白水将药片缓缓冲下。他半依靠在床头发呆。
如果,他和江梦儿之间的种种问题,可以像商场上战事那样容易解决就好了。夏易风眨了一下眼睛,他对别人有用不完的手段,用不完的招数。可是如果是她,他就乱了,就不知怎么办了。
她比他小那么多,青春飞扬,如花美眷。因为爱她,他会胡思乱想,精密的脑袋一点用都没有。因为爱她,他会斤斤计较,不再是那个王。他会嫉妒,会小心眼,会觉得委屈,也会疲惫。
爱情,它没有一点道理,也找不着办法。它让所有人陷进去,想要出来,就要付出代价。有的人爱过,最后不爱了。有的人爱过,会爱到时间尽头。
窗外夜色正浓。下一个天亮,终将到来。
当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户照进卧室之时,江梦儿睁了眼睛。她仔仔细细的看他的睡颜,嘴唇贴上他的。
她该走了。他们两人的关系,已是没有路再走下去。前方是个死胡同,想要过下去,要么往回头。要么他和她,同时转身,往相反的方向走。
就像是两条相交线,两人相遇在一个点上,最终还是要离开。
抬起他搭在自己腰上的手臂,江梦儿轻轻的下了床,步履轻盈又小心。怕弄醒他,怕他醒来,两人四目相对,不知如何收场。
穿好衣服,换她给他一个吻,她动了动嘴唇,无声的说,我爱你。
房门被轻轻的关上了。夏易风睁开眼眸,翻身下床走到窗边。掀开一角窗帘,那个背影离他越来越远,她出了别墅大门,渐渐消失不见。
他静静的放下窗帘,靠在窗边久久不动。
而出门后的江梦儿,漫无目的的走着。她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可她不愿意停下来。她怕一停下来,就会去想他。
低头沿着宽阔的大道走,低头看着道路,她停了下来。眼前出现了一双女式高跟鞋。她缓缓抬起头,想看拦住自己的人是谁。
“是你……”
街道不远处的小花园内。江梦儿安静的把头靠向一旁的柱子,她静静的看着苏小星。也能隐隐约约的猜到苏小星要对自己说什么。
无非是说些,让她离开夏易风的话。其实她不说那些话,她和夏易风之间也已经无路可走了。
她垂下羽睫,等待苏小星的开场白。这种开场白,她是熟悉的。宋甜心找过她两次,第一次让她离开夏易风。第二次,她冷冷的甩了手机过来,让她自己看。
“梦儿,你还爱他对不对?”苏小星的态度很平和,甚至比江梦儿更平静。
江梦儿看她一眼:“是,我爱他。”她承认,并且到了这时,她有什么好怕的。
“既然相爱,就在一起好了。”
江梦儿不敢相信的看着她,第一次怀疑自己的耳朵。苏小星刚刚说的话,她觉得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她叔叔那样的男人,她不信苏小星会不心动。
“梦儿,你一定以为我在说笑话吧。其实,我是说真的,我希望你们两人在一起。”苏小星不是没有过想要代替江梦儿的想法,可是他不肯给她机会。
“你不想待在他身边吗,不想拥有他的宠爱吗。你知不知道,他宠起人来,温柔中也带了霸道,那种霸道,会让人产生巨大的安全感。会让你心安,他会让你知道,任何事,都有他。”江梦儿回忆以前,轻声说道。
“我何尝不想呢?”苏小星笑一笑,又变为淡淡的苦笑和失落,“梦儿,我和他在一起不足一月。他喜欢看我的眼睛,喜欢我笑起来的样子,常常盯着我的眼睛失神。常常用手抚摸我的睫毛,久久不忍离开……”
江梦儿不愿意听,她想走。却被苏小星拉住。
“你真的没有发现,我的眼睛长的像你?”
苏小星的这句话让江梦儿对上她的眼眸。是的,是有一些相似的。
苏小星指着自己的眼睛说:“就是这双眼睛,我才被夏易风看上。没有了你,他找不到人来代替,只好找一个眼睛像你的女孩来安慰自己受伤又满是爱意的心。他每每看着我,我就知道,他虽然在看我,可是他却在我的眼睛里搜寻着你的影子。”
苏小星叹了叹,见江梦儿面上有了痛苦之色。可她还是要对她说。
“他常常莫名的失神。那次去医院看了你,我提议说去看一场电影。小剧场里人不多,放映了一场老电影《终有一天感动你》。他不是个会为了电影而掉眼泪的男人。可是电影看到中旬,一阵钢琴声响起,他突然僵了身子。而后,他竟在黑暗之中哭到身体颤抖。闭上双眼,不愿再看下去。”
“插曲,是什么名字?”江梦儿也颤抖着身子,嘴唇哆嗦着问那首插曲。
《终有一天感动你》,她很久以前就看过。就是因为那部电影,她才学会的那首英文歌。可她忍不住要再问一问苏小星,电影里,到底是不是放的那首歌。
“此情可待。”
当这四个字从苏小星的嘴里说出来。她再也忍不住,蹲在地上抱着身子大声哭泣。此情可待,果真是此情可待。
当年她唱于他一首情歌,他当成是她对他的承诺。漫长岁月,他以为她是在对他说,我还小,等我长大。
她长大后,他说明年嫁我可好。她耍赖让他也唱一首歌给她听。他把这首歌还给她。是想对她说,等了这么多年,终于等到你长大。
她回想那年那景,她还是个十三岁的少女,夜氏别墅后花园,他的手指小心翼翼抚摸桌面上两人的名字。
她拉着他的手指笑问,叔叔,我唱歌给你听可好。
斯坦伯格白色钢琴,音色极其优美。她唱完后,他站立在客厅中央不能回神……
“他把你的房间让给我住,却不许我在屋里动一些小心思。有一次我在墙上取下一副画,他发现后厉声问我墙上的画怎么不见了。我指着墙角,他冲过去抱起来,重新挂到墙上。我在那一刻突然明白,那副画,是你画的。”
她知道,她自从学了画画,经常把画作挂到别墅的墙上,也不管配不配。他从来依着她。是的,他的宠爱很无边无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