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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章骂了一句,抬手把大刀一抛,唐萧逸赶紧的接住。并嘻嘻一笑,低声问道:“将军,这大晚上的您也睡不着?”
“你还有脸问!”卫将军正是冲着这事儿来的,“你他娘的每天都早出晚归的,干什么去了?还不跟你媳妇说清楚喽,让她去夫人那里哭天抹泪的?你们两口子有什么事儿不能内部解决,非要扩大影响?!”
唐萧逸一怔,莫名其妙的说道:“我们两个人没怎么样啊!我们好着呢!”
媳妇还有两个多月就生了,唐萧逸再傻也不能在这个时候惹她生气啊!再说,他每天晚上三更之前,早晨五更不到都跑到这里来泼汗是为了什么?还不是因为媳妇有孕在身不方便,他血气方刚又难以忍耐,所以才跑出来转移注意力么?
这是好男人的表现啊,怎么这事儿从将军的嘴里说出来,好像是十恶不赦似的?
“你们当然那好着呢!你媳妇还盘算着给你买俩俊俏丫头放屋里呢,能不好吗?!”卫章生气的哼道。
“……”唐萧逸觉得自己好冤。
“我告诉你啊,你要弄多少通房小妾我不管,但若是夫人因为这事儿不开心,我饶不了你!”
“是,属下明白了。”唐萧逸终于知道结症在哪儿了。肯定是自家媳妇见自己早出晚归,怕心思被别的女人勾走了所以想弄两个通房放到屋里,而这谁人让夫人知道了,夫人觉得自己妹妹受委屈,然后把这火发到将军头上了。
可是,这事儿自己偏生不知道,也从来没想过啊!就这么被将军噼里啪啦训一通,真是冤死了!
卫章又跟唐萧逸说了几句闲话,无非是教训他媳妇要生了,做男人的应该本分些,别整天朝三暮四的跟那些穷酸文人学什么左拥右抱,咱们武将一有公务忙起来就是几个月不着家,女人在家里撑着门面过日子多么不容易,这种时候你再搞这种事儿,你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么云云。
总之就是咱们兄弟不准搞三妻四妾那一套,娶个好女人进门不容易,你媳妇也是当初你自己挑的,一等一的美人胚子,你他娘的敢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老子准收拾你。
唐萧逸被自家老大狠狠地教训了一顿也不敢反驳,然后忙表了忠心,乖乖的回房去了。
卫章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夜色里,不由得暗暗一叹,心想兄弟你快熬出头了,大哥我这才刚开始呢!往后数数日子,总得过了年了……
这日子可怎么过啊!
卫将军仰天叹了口气,也乖乖的回去陪夫人去了。
第二日定北侯府孙氏的丧事开吊,姚燕语和苏玉蘅二人代表这边过去凭吊,阮氏因为又有了身孕,身体不舒服不方便出门,便留在家里照看,翠微一早就去国医馆了。反正孙氏的丧事办的很低调,多一个人少一个人也不觉得怎样。
去的路上,苏玉蘅和姚燕语同乘一辆马车,苏玉蘅便挽着姚燕语的手开心的说唐萧逸不要通房妾氏的事情。姚燕语听了之后笑问:“这回你可放心了?”
苏玉红羞红了脸,靠在姚燕语的肩头,低声说道:“还要谢谢姐姐。”
“谢我做什么?我可什么也没说。”姚燕语笑道。
“那我也要谢姐姐。”苏玉蘅笑眯眯的。
今日早晨,唐萧逸懒在床上不起,苏玉蘅便觉得奇怪,问他可是不舒。
唐萧逸便咧着嘴巴一脸痛苦的说昨晚被将军教训了一顿,身上疼着呢。
苏玉蘅忙问你怎么了将军居然打你?
唐萧逸叹道,是将军听说我要纳妾,所以用家法惩戒我。
苏玉蘅就奇怪了,这是你后院内宅的屋里事儿,将军管不着吧?
唐萧逸一手搂着苏玉蘅的要,侧脸贴在她隆起的肚子上说:怎么管不着?说白了我就是将军府长大的,虽然不姓卫,可跟贺大哥老三,老四他们几个都一直奉将军为家主。
苏玉蘅默然,对卫章他们几几位的父辈之事她还真是了解不多。
唐将军一边摸着媳妇的肚子一边继续说下去:现在就算是各自封官进爵,建府成家,你可别忘了,当初我们家的祖宗都是在卫家祠堂里受过香火的,从根上我们就是一家人。现在将军不肯以家主自居,至少我们也要奉他为长兄。长兄要教训我,我敢说什么吗?再说了夫人你都跑去燕安堂告状了,将军对咱们夫人那是言听计从的,为夫我这顿打还能跑得了嘛?
苏玉蘅这下子心软了,愧疚了,忙七手八脚的去掀唐将军的衣裳,且焦急的问:将军伤到了哪里?快给妾身看看。都是妾身不好,不该去跟夫人告状……不对,我不是跟夫人告状去的,我是想让夫人帮我物色两个大丫头来着……我哪里知道姐姐对这事儿那么生气,当时就把我训斥一顿。
唐萧逸心想你这还不是告状?就夫人那个霸道的性子,别看屋里那么多丫鬟伺候,大将军现在穿衣洗漱都还是自己搞定呢,你去让她帮忙参详着买通房?你是嫌为夫我死的慢吧?
当然这话唐将军只能默默地想,为了将军的英名他也不能把这事儿说出来。再说,谁知道苏玉蘅听了这事儿以后还会不会让小丫鬟服侍他更衣洗漱?万一也跟她那好姐姐学呢?
于是唐将军只能借机安抚苏玉蘅,说夫人如花似玉,虽然你怀孕了可更加丰腴动人,你夫君我是正常男人,每天看你睡在身边却啥都干不成,你说我得多难受?我难受,我睡不着,我去武场耍一会儿,出一身汗再回来睡觉,本来是两全其美的事情嘛,夫人你干嘛要想多了。你想多了不要紧,你跟我说啊。我们夫妻一体有什么事儿不能商量?你却偏生抛开你夫君我,自己去找你那好姐姐去诉苦,然后为你夫君招了这一场教训,你说冤不冤?
苏玉蘅本来听说丈夫被打了就心疼的不得了,再听唐萧逸这番话,一时追悔莫及,一边抹眼泪一边认错,靠在唐将军的怀里温言软语,把唐将军撩拨的火大,然后自己又不得不放下身段另择手段灭火。
要不说那些各式各样的春宫画本能够广泛全面的流传下来呢,那完全是为了满足人们的各种需要啊!
于是经过这个缠绵的早晨,这夫妇俩各自心满意足,把买通房的事儿就这么给揭过去了。
夫妇房中蜜语苏玉蘅自然不会跟自家好姐姐说得太过详细,但姚燕语多聪明,一看这傻丫头脸颊上的红晕和衣领处若隐若现的草莓印子就猜到了事情的真相,于是她往后靠了靠身子,咳嗽两声,笑道:“悠着点啊!就快生了,可别闹出事儿来。”
“啊!姐姐你说什么!”苏玉蘅俏丽的小脸顿时绯红。
姚燕语轻声笑着伸出手去,指尖撩开苏玉蘅淡青色绣蘅芷纹的衣领,在那块红草莓上点了点,笑道:“我说什么你还不明白?”
苏玉蘅忙咯咯笑着缩回脖子,躲到另一边的角落里去,并连声啐道:“姐姐不是好人!”
“哼!那又不是我咬的,怎么我不是好人了?”姚燕语轻笑。
马车外边随行的白蔻玉果儿以及其他几个随从听见里面传来的笑声,忍不住相视一笑,心想二位夫人这是去吊唁呢,还是去赴喜宴?怎么这么高兴啊!
要知道孙氏死了,知道真相的苏玉蘅心里不知道有多高兴呢,再说,解决了屋里人这一大难题,她怎么可能不高兴?试问天底下哪个女子是真心给自己的夫君买通房纳妾氏的?
因为孙氏的死只是定北侯府下面二房的事情,所以侯府里并不是处处都见白。侯府的大门上只把大红灯笼摘掉,换成了白纸糊的灯笼而已,真正布置了灵棚的是跟安居院相连的东角门。
姚燕语和苏玉蘅过去象征性的上了香,灵堂里只有陈兴媳妇还几个丫鬟在,封夫人尚在病中,苏瑾月以照顾母亲身体为由也并没过来哭灵。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孙氏害了苏玉平的两个儿子,他怎么可能让自己的女儿来给这样的毒妇哭灵?
姚凤歌要招呼前来吊唁的宾客,自然也没工夫陪哭。所以灵堂里除了孙氏生前的几个贴身丫鬟跪在那里哀哀欲绝之外,竟没有本家的什么人。
倒是外边灵棚里苏瑾宣跪在地上,披麻戴孝,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甚是伤心。
原本孙家是要来闹事的,刑部侍郎孙寅是孙氏的亲二叔,对侄女的惨死怎么能不闻不问?然听说人来了就被苏玉安请到了别处,也不知这位苏二爷用了什么办法,最后孙家人出来的时候是垂头丧气的,全没有了来时的气势汹汹。于是孙氏的丧礼就这么低调的开始了。
姚燕语和苏玉蘅上香后便被姚凤歌请到了别处用茶。刚坐了一会儿,便有封夫人跟前的人来请,说夫人三奶奶这里忙碌,夫人想请姚夫人和三姑奶奶过那边去坐,想清净的说几句话儿。
“你们两个先过去,那边有几个亲戚没走,等我应付完了过去陪你们一起吃中饭。”姚凤歌笑道。
“那我们就先过去了。”姚燕语实在不喜欢这边的气氛,正想着早点离开。便答应着起身,和苏玉蘅两个人随着来人往封夫人那边去了。
封夫人身体里的毒已经解的差不多了,只是身体被折腾了一次又一次,实在是羸弱不堪,再也经不起折腾了,所以每日里只是安静的养着。府中的大事小事都不叫她操心,姚凤歌一人挑起了内宅的重担。
“大嫂子。”苏玉蘅进门后便轻声唤了一句。
苏瑾云已经从里面迎了出来,见着姚燕语和苏玉蘅后忙福身行礼:“见过夫人,三姑姑。给夫人和三姑姑请安。”
姚燕语最喜欢她的乖巧,便伸手拉了她的手笑问:“你不叫我姚姑姑了吗?”
苏瑾云羞涩的笑了:“母亲说,夫人身份尊贵,叫云儿不要胡乱攀扯。”
“那就是要远着我喽?”姚燕语调侃的笑了。
“这可不敢。”苏瑾云忙福身。
“行啦,姐姐别吓唬小孩子了。”苏玉蘅笑嘻嘻的拉过侄女儿问:“你母亲今日可曾好些?”
苏瑾云忙道:“回姑姑,比昨日更好些。今天早起多吃了半碗粥呢。”
“这就好,人食五谷而养生。只要能多吃点饭,就是好的开端。”苏玉蘅说完,又笑问姚燕语:“姐姐说我说的对吗?”
“对!果然大有长进了。”姚燕语笑着点头,和苏玉蘅及小姑娘瑾月在几个丫鬟婆子的恭迎声中进了封夫人的卧房。
侯夫人封氏穿着一身家常蜜色碎花宫缎夹袄靠在榻上,见了姚燕语便要起身下榻,姚燕语忙上前摁住,劝道:“夫人身子尚未恢复,还是躺着吧。”
封氏实在是气短,就刚才欠身的动作,已经让她使出了所有的力气,再靠到大软枕上时已经有些喘息了,于是叹道:“我这可真是成了废人了!”
苏玉蘅忙劝:“这才多少日子,嫂子这次是伤的太厉害了,那三重毒药下去……哎!如今要好生保养,有姚姐姐在,嫂子的身体总会好起来的。”
封氏握着姚燕语的手叹道:“如今也就是妹妹能给我一点希望了。”
姚燕语忙劝:“夫人别这么说,看看眼前的云儿,还有那边屋里嗷嗷待哺的小儿子,这两个孩子还都要靠着母亲教导疼爱呢。可别总想那些颓丧的事情。”
封氏看着立在姚燕语身后双手捧茶的女儿,轻声叹道:“我听妹妹的。”
苏瑾云红着眼睛把香茶奉上,姚燕语接过来轻轻地啜了一口,未及说话便听外边有个娇软的声音伴着一串环佩叮咚声由远及近“我姨妈是不是过来了?”
接着是丫鬟婆子一叠声的劝:“二姑娘慢点儿!姨太太在跟咱们夫人说话儿呢!”
姚燕语刚来得及笑出声,便见门帘一响,一个穿着粉绿色锦缎衣裙胖的跟团子似的小丫头便闯了进来,见着姚燕语二话不说便冲上去抱住:“姨妈,可想死我啦!”
跟在她身后的奶妈子见状吓了个半死,忙上前去拉住小胖团子:“姑娘可别这样,姨妈的肚子里有小宝宝,你想要慢些,别吓着弟弟。”
“为什么是弟弟?”苏瑾月眨巴着大眼睛抬头问着姚燕语,一双小胖手伸出去敷在姚燕语微微凸显的小腹上。
“就是弟弟。”奶妈子赶紧的叮嘱,“姑娘忘了母亲是怎么说的了吗?”
“唔,娘亲说了,弟弟是根……”苏瑾月小团子脸上是十二分不甘心,“可是我喜欢妹妹。”
姚燕语知道姚凤歌她们都盼着自己肚子里的这个是男孩,可这种事情不是盼什么就是什么的。再说,她倒是希望先生个女儿,反正又不打算节育,儿子可以以后再生嘛。于是笑着捏了捏苏瑾月圆圆的脸蛋儿,笑道:“谁说一定是弟弟?说不定就是妹妹呢。”
“那可是太好了!”小丫头笑嘻嘻的跳起来。
封氏无奈的笑道:“这孩子,怎么那么喜欢妹妹?”
小丫头理所当然的说道:“妹妹可以永远跟我玩儿啊!如果是弟弟的话,长大了就不能一起玩了嘛。”
“感情你姨妈生个妹妹就是为了跟你玩的?”苏玉蘅笑着打趣。
小胖丫头立刻一本正经的说道:“姨妈太忙了,我可以帮姨妈照顾她。”
“瞧她这一张巧嘴!”屋里的众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打破了这屋里长久以来的死寂,连一直都忧心忡忡的苏家大姑娘瑾云也笑着上前来把瑾月拉到怀里。
至午饭时,姚凤歌果然来了,身后跟着几个丫鬟提着食盒,食盒里是她那边小厨房里专门烹饪的精致菜肴。
苏瑾云便带着妹妹去了厢房,这边只有封氏,姚凤歌,姚燕语和苏玉蘅四个人围着一张三尺见方的檀木雕花炕桌吃饭。
女人家凑在一起吃饭,所谓的食不言寝不语之类的规矩自然先放到一边。大家一边吃一边说些家常话。姚凤歌对姚燕语颇为照顾,不时地给她夹菜添汤,让封氏看得好生羡慕,不由得叹道:“看看你们姐妹两个,我总觉得我这辈子真是太不值了。说起来我对她也算是真心以待,熟料却是养了一只狼在身边。”
姚凤歌给姚燕语添汤的手一顿,无奈的笑道:“话也不能这么说,她不过是被人给挑唆坏了。不像是燕语,一直以来都有自己的正主意。”
姚燕语也是一愣,不过她觉得这个话题不适合自己多说,便保持沉默,专心吃东西。
苏玉蘅便轻声叹道:“她就是太狭隘了。我就想不通,那边能给她什么好处?她竟然能狠下心来对自己的亲姐姐下毒。”
“不过是为了这个夫人的位子罢了。”封氏无奈的苦笑,“说起来我是有些对不起她,当时我若是一死百了,她过来就是继室夫人了。谁让我那次就没死成呢。我也是太傻,竟不知道她有这样的大志向,一心要把我作古,然后自己来执掌侯府。”
“人心不足蛇吞象。”苏玉蘅轻声哼了一下,继续吃东西。她现在是吃什么都香的时候,尤其是姚凤歌这桌饭菜又是下足了功夫的,色香味都更胜平日的饭菜一筹,她自然要好好地享用。
“不说这些了!过去的都过去了,做人要学会往前看。总是回头看过去的那些糟心事儿,就啥也别干了。”姚凤歌说着,又给苏玉蘅夹菜,“妹妹多吃点,你现在是一个人吃两个人的饭呢。”
“嗯,三嫂子你小厨房的菜就是好吃。”苏玉蘅彻底化身成了吃货。
姚凤歌笑道:“要不我把厨娘暂时借给你几天,等你做完了月子再给我送回来?”
苏玉蘅扁了扁嘴巴:“咱们之间要说‘借’这样的字吗?嫂子为何不干脆直接送我。”
封氏笑道:“你可真好意思。那可是你三嫂子从南边带来的厨娘呢。”
姚凤歌一挥手:“罢了,天大地大,怀孕的人最大,你若是真心喜欢这样的口味,就让她过去服侍你吧。你好了,我跟大嫂子还有二太太也都放心些。”
苏玉蘅忙道:“嫂子说真的?我可不客气了。”
“客气什么?回头我瞧上了你的什么人,自然也不会跟你客气的。”姚凤歌着实不是个小气的人。如今她掌管着定北侯府的内宅,更要拿出娘家人的样子来,不会让侯府里嫁出去的姑娘有任何的委屈。
用完了饭,丫鬟们端上漱口茶来四人漱口毕,面前的小炕桌被抬下去,另有一张干净的小几摆上来,然后是一盏香茶,一盏养生汤,两盏蜂蜜水。
茶自然是姚凤歌的,养生汤是封氏的,两个孕妇只能喝蜂蜜水。
刚奉茶毕,外边便有小丫鬟请安的声音:“二太太来了!奴婢给二太太请安。”
姚凤歌和苏玉蘅忙起身迎了出去,姚燕语也下了榻站起身来。
梁夫人进门后先跟姚燕语问好,又问了封氏今日感觉如何,可曾服用汤药,吃饭怎么样等等。
封氏忙请二太太上座,姚凤歌亲自奉上茶水。梁夫人又跟众人寒暄客套了几句,方说了此番过来的真正原因:“今儿有人来给老四提亲,我有些做不得准,所以趁着这会子人齐全,特来讨个主意。”说着,又朝着姚燕语笑道:“还请夫人也帮忙拿个主意。”
姚燕语忙笑道:“这可不敢,我虽然在这云都城生活了几年,但到底所闻所见有限,可比不得太太和夫人,况且蘅儿也是云都城里长大的,太太只需听夫人和蘅儿怎么说,定然是错不了的。”
封夫人因笑问:“不知官媒提的是哪家的姑娘?”
梁夫人道:“若是别家倒也罢了,拿不准只管推了就是。反正老四还未及弱冠,亲事上不着急。可这回官媒提的是武安侯的侄女。可不能随随便便就推了。”
“武安侯?那可是四皇子的外公。”姚凤歌蹙眉道。
梁夫人说道:“是啊,而且听说他这个侄女是一直在侯府跟着老夫人长大的,模样性情都是极好的。只是……身份是庶出。”说完,梁夫人又歉然的看了姚燕语一眼。
姚燕语笑了笑,并不在意。这个时代的人挑媳妇,嫡庶可是有极大的区别的。梁夫人为自己的儿子想,自然是嫡出的要比庶出的更好。
其实说起来这武安侯也有点欺负人了。定北侯府虽然不如从前了,但苏玉康可是二房唯一的嫡子呢。就算娶不到侯门嫡系的女儿,但你总不能再弄个庶出吧?
封氏皱眉想了想,说道:“以我的意思,庶出也没什么,只要品性真的好,将来能一心一意的为四弟打算,小两口和和美美的过日子就好。只是这事儿不知道二叔父怎么说?”
梁夫人低声说道:“以老爷的意思,武安侯也是世族大家,现如今圣眷也浓,况且看当今几位皇子,三皇子称病在家闭门谢客,六皇子远在东海,七皇子年幼。皇上跟前也就是四皇子了。武安侯可算是水涨船高啊。”
这话大家都明白,也就是说如果将来四皇子继位,那么就算是武安侯府二房庶出的姑娘,那也比别府的姑娘尊重。凭着这层姻亲,或许苏玉康的前途会更好些。
只是四皇子真的能继位吗?姚凤歌不由得转头看向姚燕语,姚燕语却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只顾低头慢慢地喝水,对梁夫人的话恍若未闻。
不过姚凤歌已经猜到了姚燕语的意思,只是她碍于身份根本不会说罢了。于是姚凤歌笑道:“这事儿必须得从长计议啊,这可是四弟一辈子的大事儿。这媳妇若是将来不孝顺,二叔父和婶娘可要遭罪哟。”
梁夫人笑道:“我们两个老的倒无所谓,我只是担心康儿能不能跟她处得来。况且这位姑娘我也没见过,光听官媒说怎样怎样,那是做不得数的。”
姚凤歌笑道:“这个好办,现如今我们且背地里打听着,若是这姑娘的真的挺好,那就等等忙完了家里这摊子事儿,太太便约上武安侯府的二太太去寺里上香,趁便瞧一瞧这位姑娘不就成了?”
“你这倒是个好主意。”梁夫人笑道:“既然这样,那我就先不直接回了她。等细细的打听打听再说?”
“这个自然,一桩亲事可不是三言两语能定下来的。”封氏忙道。
于是事情便暂时定了下来,梁夫人又说了几句闲话便带着苏玉蘅告辞离去。
她们母女一走,姚凤歌也带着姚燕语告辞,并劝封氏好生歇息。
苏瑾月和弟弟苏瑾宁,妹妹苏瑾露一起住的听风小筑里,姚凤歌叫奶妈子把孩子都带了下去,自己陪着姚燕语在小里间的榻上躺下,方悄声问:“妹妹觉得二太太说的那桩亲事如何?”
姚燕语低声说道:“这是他们二房的家事,按说轮不到我多嘴。只是现如今咱们这几家盘根错节,一些事情是拎不清的,所以我得跟姐姐提个醒:有大皇子和五皇子的事儿在眼前摆着,咱们还是跟皇子们保持距离的好。”
姚凤歌本来就因为恒郡王于国宴一事被四皇子诬陷而愤怒,她虽然对恒郡王已经绝了那份念想,但这并不代表她恨他。相反,她一直希望他能过得好一些。就像他一样会记得她喜欢吃的江南风味的点心一样。他们这对苦命的人都希望对方能过的更好。
但如今恒郡王自从去赈灾染病后,便一直称病在家,足不出户,过着无异于囚禁的日子。而当初同样被皇上派出去赈灾的憬郡王却一点事儿都没有,这让姚凤歌怎么不恨?所以从心底里,她也不希望定北侯府跟武安侯府结亲。
这会儿听了姚燕语的这番话,一时触动了心思,便点头道:“妹妹的意思我明白了。现在是非常时期,我们还是跟皇室保持距离的好。”
姚燕语忙道:“英明不过姐姐。四公子那个人我前两年也见过,应该是个不错的少年公子,难道这云都城里美女如云,就找不到个更般配的姑娘?”
“怎么没有。依我看,镇国公府那两个庶出的姑娘随便拉出一个来都很好。只是二太太不知为何就是瞧不上。按说她跟那边的二夫人是姐妹,这事儿应该更好说和。”
姚燕语轻笑道:“无非是嫡庶之差。武安侯的侄女虽然也是庶出,可有个四皇子给他加分。镇国公府二房庶出的姑娘可没有得力的表兄是新皇的人选。”
姚凤歌又冷笑道:“天下父母之心也全然不同。在你我兄弟姐妹的婚姻中,父亲竭力的反对跟皇室联姻,对皇家子弟,咱们家是能躲多远算多远。可二太太却上赶着巴结这样歪七扭八的关系。要我说,镇国公府不比武安侯府更强?”
“姐姐说的是。若是我,也选镇国公府。”姚燕语笑道,“这事儿姐姐没跟蘅儿说?”
姚凤歌叹道:“蘅儿早有此意。只是她也是个庶出的,在二太太跟前也说不上什么话。”
姚燕语摇头道:“所以,说白了这事儿还是那边二太太做主。咱们也不过是提个醒罢了。多说无益。”
姚凤歌听了这话半晌不说话,心里却一直在暗暗地盘算。虽然说二房的事情这边不便插手也不便多说,但苏玉康若真的卷入了皇权的争斗中去,胜了还好,若是败了,这边定然跟着遭殃。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大家子人卷入这样的漩涡里。
一定要想个办法阻止才行。姚凤歌打定主意要跟姚燕语在说什么,转过脸却发现她已经睡熟了。白里透红的脸庞微微有些胖了,尖下巴也不见了。两弯黛眉舒展着,嘴角噙着淡淡的微笑,也不知道做了什么好梦。
想起封岫云对封氏做的那些事,姚凤歌忽然感慨,之前觉得自己命苦,如今看来,老天爷其实也没亏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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