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季绝抱着苏羽沫，几步迈到了车子前，微微弯腰，正要把苏羽沫放入车中，苏羽沫却猛然挣扎了起来，“我不去医院………我不去医院！”

“羽沫，听话！”

“我不去医院……我不去………。”苏羽沫努力地撑开双眸，直直地看向季绝，他的脸庞近在咫尺，可她却依旧看不清，只能看到他紧绷着的下颌，心口的痛一波一波地席卷而来，疼的她几乎要受不住了，可她依旧固执地念叨着，“我不去……我不去！”

她的手，下了死劲，仿佛已经用尽了全身最后的力气，抓住季绝的前襟，一句一句地重复着。

“羽沫………听话……。”季绝薄唇紧甭，浑身上下的肌肉僵硬着，情绪压制着，抱着苏羽沫的双臂，竟然不自觉地颤抖了起来。

“如果……如果我要死…...我不要……死在医院！”

苏羽沫气若游丝的，说完这一句，几乎已经快要上气不接下气了，可那手，却是丝毫放松，攥得死死的，仿佛她最后的浮木一般。

“闭嘴，你不会死！”

季绝的嗓音倏地变得狠戾，脸上霎时间布满阴霾，他能够感觉到胸口那个小手的力道，明明只是攥着衣服，却似乎攥着他一整颗心。竟是让他的动作顿住了，怎么也动不了。

“先生，大小、姐的情况等不得，快上车吧。”小七在一旁也看的着急，不由地出声提醒。

季绝双手狠狠地攥了攥，双眸闭上，又猛然睁开，脚步一转，竟是掉头，嗓音冷硬到了极点，“把程医生请到家里，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