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子没有否认，却也没有承认，眸底的光芒逐渐地犀利了起来。

“其实我也挺傻的，当年你那么恰巧出现，应该不会是巧合吧。后来，你又阻拦我回去找苏羽，还说，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你都说的那么明显了，是我忽略了。”

或许，不是她忽略，只是她不想提及……

“老头，我没有想要追究你身份什么的问题，可我是真心希望你能和我们住在一起，让我们来照顾你。如果你是因为你的身份而忌讳苏羽，我想，他不会介意的。”

一番话，没有华丽的装饰，平平淡淡，真心惬意。

老头子的心一暖，一手拍着殷沫沫的手，一手抚着白花花的弧度，倏地笑了，他的眼神，倏地变得诡异，“沫沫丫头，你的好意，小老头我心领了，虽然我也很舍不得你，舍不得小羽沫，但是……我小老头也独来独往惯了，真的没有必要。”

“更何况，你们有苏羽的照顾，我就安心了。我要离开这里一段时间，去做我该做的事情。为了你们耽搁了那么多年，你就这么没良心还要拖着我吗？”

说到最后，老头子都佯装生气了。

“你该做的事？”

殷沫沫呐呐地重复着，脸上的表情越来越严肃，“老头，你怎么像是在交代身后事？”

说什么独来独往，他还不是和他们在一起生活了六年？

这六年，他悠闲到了极点，每天就是逗着小羽沫玩耍，哪里真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