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渐渐地黑了下来，殷沫沫已经不知道自己到底走了多久，走了多少条路，浑身筋疲力尽，口干舌燥，可她依旧一个一个人问下去，没有一丝停顿。

老头子跟在她的身后，眉宇蹙得越来越紧，手中的电话倏地响起，他眼底猛然闪过一阵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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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宾利在夜幕里穿梭着，小小的身体已经沉睡，肩膀还是时不时地抽泣着，小脑袋搁在苏羽的腿上，睡得香甜。

小脸上的苍白逐渐地褪去，呼吸还是微微有点迟缓，但似乎逐渐恢复正常中。

苏羽乌黑的眸子微垂，脸上的神色莫测。

刚才的那一瞬间，他的确是想要掐死她的。一个脆弱的小东西，他并没有放在眼底。到底是为什么最后那一刻他停下了手，连他也不知道到底什么原因。

只知道，他的心脏，有一瞬间，像是被什么击中，那股熟悉的疼痛纠痛了一下，他的手就松了。

小女孩哭得累了，脸色苍白，疼得扭曲，他再一次把她丢到椅子上的时候，她就蜷缩着身体，忍受不住困意，自己睡去了。

或许是觉得冷，睡着睡着，小身体就噌了过来，一开始，只是微微地触碰了他的腿，苏羽不予理会，小家伙一手开始搭上了他的大腿………

最后……得寸进尺的，整个脑袋，都搁在他的大腿上，睡得很是香甜。

苏羽唇角似有似无地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这小家伙分明是害怕他的，可还是不由自主地贴过来。

真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