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夫人的出行倒是没有殷沫沫想的那么高调，譬如几辆车前后追随，坐满保镖之类的。仅仅是一辆车，一个司机，一个女佣，加上季风一个，连个保镖的影子都没有。她前后张望了一下，也并没有看到什么车子追随在身后。

加长型的林肯车，后座的位置前后相对，中间隔着一个小小的茶几，殷沫沫坐在一边，而苏夫人和舒恩坐在另外一边。

这种感觉，就真的宛若他们才是婆媳，而她就是个不知名的下人……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连殷沫沫也觉得有点好笑，不由地轻笑出声，苏夫人微微睁开了假寐的眼，声音温和，“沫沫在笑什么？”

殷沫沫唇角的笑意凝聚了一下，随即松开，微微地保持着镇定，尽量用平常心，语气平缓地回答，“只是看夫人长得好看，又想起苏羽也长的好看，所以就笑了一下。”

她当然不能把自己内心所想的说出来，就胡乱瞎编，反正好话谁都爱听，说出来也不会错。

此话一出，苏夫人倒是轻轻笑了，可她的目光越发地幽深，出口就道：“这甜言蜜语，听起来是挺受用的，可是你也不必特意讨好我。”

明明是温和的询问，却有一股嘲讽的意味袭击而来，殷沫沫微微一愣。

没想到，拍马屁拍到马脚上去了。

舒恩唇角倏地上扬，扯出一个幸灾乐祸的笑意。看来殷沫沫是还不了解情况啊，她以为，苏羽不在面前的时候，苏夫人能对她有多客气？

她现在，或许待会儿，所经历的一切，几乎都是在她的身上复制的，她甚至能够清楚她待会儿的下场，那也曾经是她的切肤之痛，所以，她今天，什么都不需要做，什么都不需要说，只要静静地等着，看着，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