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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赵甜甜把亲手烹制的四菜一汤摆在了北房的客厅内。围坐在饭桌前的除了莫有为以外，就只有林若曦了。黑炭，猴精，以及赵甜甜都懂得一个主仆有别，毕竟卖身契可是实打实的都签过了。

莫有为即便不讲究这个，也无法让他们安心就坐。黑炭有过和庄主一起同桌吃饭的经历，于是就说出了自己的理由，不容易消化，不方便下筷子去夹菜等等大实话。

为此，莫有为倒也不勉强他和猴精。在他看来，没有自己在场的情况下，他们还能开怀畅饮的喝上几杯。反之，自己非得要和他们同桌共食，免不得会让两个拘束和紧张。

这样一来，搞得大家都没意思，也就好心办错事，弄巧成拙了。何况赵甜甜当前是鬼，不吃凡间食物，致使每日三餐都由林若曦给她点燃上好的香烛供给食用即可。

莫有为虽然提取了站街女以自身阳寿作为的抵押物，但是不清楚这东西在三界黑市上面的市场价道：“四年的阳寿能够卖多少钱？”

屋子里面就他们两个，致使林若曦当然明白他在问自己道：“不清楚。据我所知，三界黑市上面还未曾有过这样的好东西出售。

即便是要延年益寿或者续命，也一般会选用千年人参，天山雪莲等珍贵药材来炼制灵丹妙药这类的实物。不过，炼丹风险极大，花费不菲，失败率也颇高，很有可能会竹篮打水一场空。所以，这样的东西在三界黑市上面的价格也会极高。

哪怕炼制出了提高阳寿的丹药，功效上面也会十分有限，从而完完全全地比不得太上老君的仙丹。王母娘娘的蟠桃，五庄观的人参果，蓬莱仙岛的火枣交梨。

众所周知，三界当中上到佛祖，三清，玉帝等，而下到我等这样的小妖小怪，也都免不了要渡劫，毕竟只能做到长生不老，而不是永生不老。每一次渡劫，可谓是九死一生。

若是想要延迟渡劫的时间，唯有进补提高寿命的东西。蟠桃，仙丹，人参果，交梨火枣可非我辈能够享用。于是乎，这想要命长，就剩下刻苦修炼，以及吃人。前者太苦，还要养精，炼气，存神，调和龙虎，捉坎填离，不知费多少工夫。

至于后者，我没有吃过人。据说，这其中童男童女心肝部位的功效最好。再不然，就是花重金在暗地里买转阴曹地府掌管生死簿的判官等，也是有的。”

莫有为听她这么一说，像自己这种直接提取他人阳寿，继而储存于水晶罐子当中变成制成品还是三界当中独一无二的创举了。这应该又是另外一种提高寿命的法门了。

莫有为想一想，不免还真有些激动了。自己丝毫不觉得伤天害理，毕竟是你情我愿的买卖。从头到尾，自己也没有胁迫过谁。

他转念又一想，虽说有了提高寿命的新制成品，但是功效如何，不清楚。这其中服用他人寿命的人，会不会因此就大打折扣？

林若曦突然眼睛一放光的盯着莫有为笑看道：“我们钱庄有了庄主这等的好手段，且不是让我们可以少受修炼之苦吗？”

“你想着真美。以今天这一事为例子，我可是以书面价格十万元，实价出九万元的价格买下了那人四年的阳寿。一年阳寿可是要2万多元的成本价。

不过，你们好好地工作，那么年终倒是不妨把其当做年终奖发放一些给你们享用。”莫有为总算明白了玉皇大帝为什么会以蟠桃作为工资发放给众仙家的同时，又以此来管理和约束他们，从而实现自己至高无上的权力体现道。

“庄主，你真抠门。”林若曦嘟起小嘴巴，头顶上面的那一对狐狸耳朵就此耷拉下来，致使不言而喻的表明了自己不开心道。

“难道，这就不是钱吗？你觉得谁会嫌命长，平白无故的给我提取走他的寿命？若是那人真活腻味了，还不如自杀来得快。只不过，就是太浪费了。正如你所说那样，免费的方法又不是没有，吃人。”莫有为一本正经道。

“吃人虽好，但是伤天害理，不能得正果。再者，还会被大大小小地驱魔人，众仙家等打着替天行道的幌子给打得魂飞魄散，以及被他们窃取走内丹。”林若曦把自己知道的事情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告诉了对方道。

莫有为禁不住笑了笑道：“看来，这修炼有风险，吃人需谨慎啊！”

“可不是嘛！何况三界之中各有各的山头，各有各的地盘。若是越界吃人，必然会招致冲突。再说，在自己的地头上面吃人吃多了，一方面势必会引起骚动，致使管辖区的人口出现大逃亡，另一方面不免会引起相关方面的注意。

到时候，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替他人做嫁衣裳就不值得了。这样不但白白地忙活了，而且还极其有可能把性命给丢掉。与其铤而走险，还不如安分守己。”林若曦有一说一道。

“听你如此一说，你当初选择委身于钱庄内，也就是因为这个了？”莫有为随口一问道。

林若曦应了一个“是的”，明确表明了自己那时候确实如此。即便是现在，也同样是。前后之间不同之处就在于她不用活在惶恐之中了。

以自己的能耐，根本就难以独自好好地生存下去。即便想着要投靠大势力，也不能够，毕竟被对方瞧不上。关于这一点，猴精的初衷也是如此。

林若曦可不想死，毕竟还有许许多多地好东西未曾吃过呢！于是乎，她活着的最大动力可不是为了得道成仙，而是为了吃。

莫有为和林若曦这么一来二去的聊下去，致使自己知道了不少从未听说的事情。看来，妖怪们在人世间求生存也挺不容易，甚至比凡人还要艰难。

特别是像林若曦这一类连自保能力都没有的小妖小怪，也就别无选择的不得不依附于其他大妖大怪得以存活下来。再不然，就是采取抱团取暖的方式求生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