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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言把监控调出来才知道这是叶珊珊做的。

“叶珊珊是疯了吗？她为什么要这么做！”湛曦看到这一幕瞬间觉得胃部翻滚，差点吐了出来。

齐言关掉了监控，他明白叶珊珊的意思了。

其实叶珊珊一直都走不出失去双亲的痛苦中，她一直以为李小雯还是活着的，她认为李小雯是活着的，所以不管别人怎么说她都不会放在心上，更不会去动摇。

可经过这一次手术她却不这么认为了，她亲眼见证了手术的残忍和绝望，她知道就是再好的医疗技术也不可能让人起死回生，所以她要亲手解决掉李小雯，断了自己的后路。

“她其实也挺可怜的。”齐言沉声道。

湛曦：“每个人的人生都不一样，叶小姐只是太执着，既然她现在已经走出来了应该会好过来的吧。”

会吗？

齐言不懂。

一个连自己亲生母亲都下得了手的人真的还会变成原来的样子吗？

叶珊珊最后是被青洛带走的，齐言没有问过青洛，也不知道他们会对叶珊珊做什么，总之应该不会有好的结果。

齐言有想过要帮忙，可是叶珊珊却根本不需要，只要她愿意开口求齐言一句，他定会保她的性命，可叶珊珊却没有！

是她自己主动要离开的，以后要面对什么样的结局都是叶珊珊自己的选择。

齐言让医生把李小雯身上的切口缝合起来，依着叶珊珊老家的习俗为李小雯定制了一口棺材送回她老家，买了一块墓地下葬。

除了这些齐言没别人能做的了。

从死亡岛回去之后聂瑶的脸色一直很不好，齐言有些担心，“我送你去医院吧。”

坐在船上的聂瑶摇了摇头，“不用了，我只是有些晕船不用去医院。”

“你脸色很不好。”齐言异常担心。

聂瑶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指，脑海中回放的却是手术室内的那一幕，她亲眼看到叶珊珊对李小雯下手，才恍惚间意识到叶珊珊已经可怕到她无法承受的地步。

一直回到了古堡，聂瑶没有吃晚餐就直接上了楼，齐言让厨房做了一些清淡开胃的菜端上楼，聂瑶看了却吃不下。

整个人呆呆的躺在床上睁着空洞的大眼睛看着天花板。

齐言隐约中觉得聂瑶的情况不太对，可不管他怎么问聂瑶都不开口，就像个木头一样愣在那里，很不开心的样子。齐言只能放弃了，让聂瑶一个人在房里呆着。

他回了书房，湛曦早已等候多时，看到齐言进来了就开口：“少爷，李小雯那边的事情已经安排妥当了，还有，我之前去叶家的时候看到叶炳坤的骨灰坛，就把两人葬在一起了。”

“嗯。”齐言对湛曦的做法还算满意，转念一想：“本家那边是什么意思？”

“本家最近动作倒是挺大的，但不是针对叶珊珊，老爷也不知道怎么了一个劲的加派人手去调查殷家，好像是在找什么人。”湛曦回想起之前在本家内看到画面，那些载满了人的车子在本家进进出出，整天都是一副急匆匆的模样，委实让人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