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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轻言没有再听前厅人的谈话,而是轻手轻脚地朝后厅门口走去,他准备到曲泊舟的收藏室里去拿几瓶□□。可牧轻言还未走到门边,不知从哪窜出个人一掌劈向他脑后,他到底是经历过两次生死之人,立即察觉到不对,转过身去抬手挡住。刹那间戒指迸发出金光,那人被击飞,直直将窗户砸破落到地上。
前厅的人怎可能听不见这响动,对峙的僵局被打破,盟主手一挥,便越俎代庖地让人去查看。
牧轻言快不过这些江湖人,被绑了个结实丢到盟主脚下。他的头与大地亲密接触,发出一声脆响。
又是头,这造的哪门子的孽啊!牧轻言心道。
“盟主,这人想逃。”
“哦?这不是牧先生吗?让他躲在后厅里偷听我义盟议事,曲庄主你这逼迫犯人的手段够别致啊。”盟主边说边用脚尖勾起牧轻言的下巴,迫使牧轻言将上半身抬起。
寒光未及过眼,只听得一声鸣啸,盟主的右脚被斩断,他痛呼着后退却重心不稳几欲跌倒,盟主的手下赶忙将他扶住,这时牧轻言已被曲泊舟从地上拉起来。
曲泊舟将麻绳隔断,接着将牧轻言护在怀中,右手横刀防备。刀尖仍在滴血,在地面连成他们一步步后退的轨迹。
“还等什么!两个人一起抓!”盟主攥着下属的手大喊。
各门各派高手纷纷亮出武器,但与此同时房梁上竟翻下几个人来将曲泊舟和牧轻言围在身后。
“看着,这叫撒网捕鱼。”曲泊舟笑道。厅内战火刚起,厅外亦传来兵戈相斗之声。
“你这是早料到了?”牧轻言问。
“我没料到你会在后面不安分被抓到。”曲泊舟说完右腕翻转,轻微的嗤声被淹没在乱斗之中,再抽手,刀又饮了一人的血。
“为什么你这次武功又这么好。”牧轻言愤愤不平地嘟囔,方才在他们外侧形成保护圈的人被打散,但曲泊舟带着他已逐渐逼近大门。
曲泊舟没有说话。这时不远处传来哗的一声,竟是有人甩着鞭子将整个窗户卷了出去。接着那人跳进来,矮下身往低空甩出鞭子,再起身一拽,不少人小腿被鞭子缠住轰然倒地。
“曲庄主,这里就交给我们了!”那人呵道。
曲泊舟一点头,带着牧轻言跨出正厅。
外面尸体横七竖八,血污染上花草,曲泊舟一手提刀一手拉着牧轻言,却是往山庄后面走去。
“人手有限,只能清理义盟带进庄里的人,从正门出去风险太大。”曲泊舟解释道。
“义盟也没这么蠢只守那一条路吧?”牧轻言一脸怀疑。
“当然不可能,但论这山上的路我可比他们熟悉多了。”曲泊舟道。
“哦,我还有个疑问。”曲泊舟走得很快,牧轻言需要小跑才能跟上,他被人拉着姿势很不舒服,不由得将手腕挣脱出,“方才那些‘梁上君子’可不像是山庄的人。”
曲泊舟顿住脚步,偏头面向牧轻言,“那是我刚才所说的第三种选择,我把义盟的事通风报信给朝廷了。”
牧轻言深深震惊了,“你为义盟出过钱,你为义盟出过力,你可是谋反的一份子啊!”
“呵,谋反?这群人当真是可笑之极。”曲泊舟讽刺一笑,待牧轻言走到他身边后直接将人拦腰扛起,惹来牧轻言一阵惊呼。
“谋反也得讲个天时地利人和不是么。你见过在盛世繁华中□□篡位成功的暴民吗?他们不是因为被压迫所以要站起开反抗,而是想要将这大好河山纳入自己掌中,供自己为所欲为。”
被肩膀硌着胃也是难受之极,挣扎反而被刀柄打了屁股,牧轻言心里苦,觉得此人脑子一定有坑。他适应了脸朝下的姿势后,闷闷地道:“你卖消息给朝廷,他们就真心了?这位皇帝可真够果决的。”
“你以为江湖中忽然有几大势力勾结在一起这样的消息朝廷会不知道?我和朝廷做交易,让外面的人将这场斗争误认为是江湖里的恩怨纠纷,以此来保全自己。”曲泊舟余光瞥见身侧的屁股有些后悔,他应该让牧轻言上半身在前面的。
牧轻言鼓起掌来,“曲庄主真是足智多谋、深谋远虑,在下十分佩服佩服,可在下脑子有点充血了,庄主能将在下放下来吗?”
“谁让你腿短走得慢呢。忍忍,马上就到了。”说完曲泊舟加快脚步,牧轻言双手无力下垂,凭着腰作为支撑点挂在曲泊舟肩膀上。
前段时间还说喜欢人家给人家烤鸡腿,这才几天过去就被当成麻袋一样对待了。牧轻言心里更苦了。
山庄依山而建,地势不断拔高,经过一条长长的阶梯后,曲泊舟终于将牧轻言放下。
“还真谢谢你啊,要是爬这么长的楼梯我肯定现在脚酸腿软的。”因为长时间垂着头牧轻言此时眼前一片花,他扶着曲泊舟的肩膀,说得咬牙切齿。
“你我之间不必这么客气。”曲泊舟拍拍他的手,说不清是在安慰还是在吃豆腐。
往下眺望整个山庄尽收眼底,里面一派平静,想必是网已收线。曲泊舟扶着牧轻言在石凳上坐下,然后去泉边接了一竹筒水回来。山间水凉,他愣是捧在手心温热之后才递给牧轻言。
牧轻言接过后一怔,将视线投放到阶梯之下,一点点将水喝了个干净。“咱们接下来怎么走啊,翻过这个坡往下?”
“你好好看看,再往前就是悬崖了。”曲泊舟无奈道。
牧轻言这才打量起这个地方来,这是一个平台,入口处的道上置有一方石桌,他正坐在石桌旁的石凳上,再往里去便只有几盆长势诡异的松柏,最后是一道白石砌成的栏杆。
“那怎么走,跳崖吗?”牧轻言微愣。
“说对了。”曲泊舟笑道。
“娘咧,我才不要和你殉情。”牧轻言从石凳上跳起来,连连后退。
“我也不想和你殉情。”曲泊舟说得颇为严肃,他走到栏杆边上,在某一处拍打几下后,栏杆竟往下陷去,一根深绿色的藤蔓钻出来垂向悬崖。
“来。”曲泊舟朝牧轻言伸出手。
牧轻言没忍住朝下望了一眼,又很快闭上眼睛,他任曲泊舟环住自己的腰。曲泊舟将他往下一带,牧轻言便双脚腾空朝下挂到了悬崖壁上,他不由得反身将曲泊舟抱紧。
“我会慢慢往下的,你别紧张。”曲泊舟道,他呼出口的灼热气息尽数扑在牧轻言耳后,他看着原本白嫩的耳尖泛起一层薄红,不由得心情大好。
曲泊舟一点一点抓着藤蔓将两人往下放,这个过程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着实消耗体力。他终于带着牧轻言来到一个洞口旁,先是单手拽住藤蔓,撑着牧轻言挪进去,自己才蹬脚往洞口里荡。牧轻言站在洞口边上等曲泊舟过来,正好被撞个满怀,他扶着曲泊舟站稳后才将手撤走。
“是顺着这山洞出去吧。”牧轻言往里望了一眼,这洞道深不见底,他目光巡视一圈后将洞壁上的火把取下,掏出火折子点燃。
“我来领路。”曲泊舟抽走火把,先一步朝前去。
这洞里的道路九曲十八弯,岔道更是数不胜数,牧轻言简直要怀疑这洞能通向任何地方。他们一路下行,好在这坡度设计十分人性化,若是陡上一些那便可以直接滑下去了。为什么不整个管道呢,直接往下一滑,人睁眼便到底了。牧轻言脑中冒出奇怪的想法来。
他们一路上休息过好几次,终于是走到了目的地,牧轻言也不知这是打哪儿开的洞口,外面竟是一片瀑布。白练坠下溅起丈高水花,击打在山石上声声清越。这处洞口有过篝火痕迹,地上还留着某种小型动物的骨头。
“这里是北面山脚的东风村,我们现在这里休整片刻再上路。”曲泊舟说完,挑了处水流小的地方,示意牧轻言过去。
两人一同从瀑布底下穿出,又淌过河流,浑身都被湿了个透。曲泊舟找村户换了两身干净衣裳,又买了一只叫花鸡,剥干净泥后用油纸包起来与衣服一并带去给在外等候的牧轻言。
他们坐在村口的桃花树下,此时桃花凋尽、枝叶泛黄,往树干上一靠还能抖落不少叶子。牧轻言将叫花鸡分出一半给曲泊舟,吃完后又去附近的院子里偷了两串青提,你一串我一串吃完我们是同犯。
饭后水果享用完毕,曲泊舟捡起根树枝在地上给牧轻言大致画了下方位图,便开始赶路。
从东到西,横跨整个版图,牧轻言望着这两条好不容易养出点肉的腿,不禁泪沾湿了衣袖。风太大,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