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选吧！！你要么成全他，要么就让他去死！”

金丝丝的手，死死地攥紧了，贝齿咬着下唇，几乎已经能够感觉到舌尖那腥味，一点一点地蔓延在了整个口腔。

“哈，看来还是有点犹豫的啊，我还以为，你这个铁石心肠的人，会毫不犹豫地让他去死呢！难不成，你还是对他有点感情的？既然这样，那你就选第一个呗，你好我好大家好，不是吗？”

“丝丝，你别理我！她碧玉要是敢动手，那就来！”

“那你就试试我敢不敢动手！”碧玉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把尖细的匕首，刀锋锋利得吓人，她一把抵住了景言的心脏处，瞪向金丝丝，“怎么样？”

金丝丝的视线，缓慢地落到了景言的脸庞上，深蓝色的眸子满满的担忧焦急，他不住地在摇头，示意她不要选，而她的视线，又落到了碧玉的脸上，那种不顾一切的癫狂，还有眼底疯狂的恨意，一览无遗。

她丝毫没有怀疑，她会刺下去。

因为她的眼神，就是一个穷途末路的眼神，她所有的一切都豁出去，只要报仇了。

“嗯？”

碧玉再次询问，那刀尖毫不犹豫地刺了些许进去，刺破了景言的衣服，景言闷哼一声，金丝丝的心沉沉地提了起来。

“我……我选……。”

她的唇瓣，颤抖着，她的手，也在颤抖着，她的心，都在颤抖着，她没有看任何人，视线落在一个虚空处，她的声音沙哑到了极点，像是从喉咙里挤着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