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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脱口而出之后的他才反应过来说了不该说的话，凤眸一暗，松开了钳制女子的双手。

可顾念离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猛然扑上去，双手吊在他的脖颈上。

“放手！”

南宫意脸色猛然一黑。

“不放！”

顾念离全然不为男人的语气所动。

她知道刚才她的那些话激怒了南宫意，也知道那些话有多伤人，可是不这样，又怎么能让这个别扭的男人说出真话来呢？他若不肯说，她却已经知道了真相，于他的骄傲而言，是何等的伤害？

他的别扭守护。

她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顾念离，放手！”南宫意额头的青筋跳了跳：“放开我！”

“不放！”小女人不但不放，还恶意的蹭了蹭他的脖子。两人肌肤交印处，暖暖的。

“你难道听不懂我的话？”南宫意怒极，一口气提不上来，差点没有吐出血来。

也许真的是因为他的震怒，亦或者是因为其他的原因，顾念离终究是放开了手。人却还趴在他的身上，像是无尾熊一样凑在他的耳边：“你又怎么知道我不肯陪着你？”

不过就是死。

人都会一死，与其惶惶不可终日，不如和南宫意一起。

“我发过誓的，永远都不会离开你。那个誓言，我一直都记在心里。意，你怎么知道，到最后陪着你的，不是我？”

“不，我……”

南宫意惊骇，断然没有想到顾念离有这样疯狂的想法。

“为什么不？你当初以为我去世的时候，不也恨不得死掉了才好么？如果不是后来种种责任牵绊，意，你不也会和我现在说的一样么？”顾念离歪过头，认真的看向男人的瞳孔：“我不一样，我没有什么好担心的。瑶儿我会托付给小思，而小思有李格照顾。何叔也还在，依旧康健着，照顾瑶儿教她学习用人之法是没有问题的。”

她依靠在南宫意的身上，低低的诉说。

“我没有家族，没有朋友，也没有什么好留恋的。我的所有的责任，除了瑶儿就只剩下你了。意，我是自愿的。”

她从来不是温室里的花朵。

从来都不是。

她可以陪着他荣华，自然也可以陪着他低谷。

无论是什么样的日子，只要和南宫意在一起，她都觉得是美好的。

“所以，不要再不告而别了……我会疯掉的……我真的会……疯掉的……”

她蹭了蹭，复而自嘲的笑了笑。

“我这样，很可笑吧？”

酒吧里满是人声鼎沸的喧嚣，可南宫意仿佛都没有听到，他的耳边，他的世界，就只剩下这个小女人低低的诉说。那么轻啊……那么轻的声音，却彻底动摇了他的心！

如果真的要死，他也应该拖着她的！

当初，他也是这么想的！

现在……也可以这么霸道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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