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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都知道司马相如和卓文君曾经的《凤求凰》，可惜，又有多少人知道在若干年后，《凤求凰》会变成卓文君的《白头吟》？”顾念离幽幽的说道，而后淡然一笑，“君若无情我便休！君若无情我便休啊！哈哈……君若无情我便休……”

“少夫人——”

见她咳嗽了，管家立即走到她身边，搀扶着她，就这样短短的一段距离，让如今虚弱的她几乎都无法承受，她抬头朝着管家感激的笑了笑，笑容中尽是苦涩凄美……

夜幕降临，顾念离浅浅地闭上眼睛。如往常一样，不知过了多久，她听到房门被打开了，可是她仍旧没有动，只是睁开了眼，静静地望着雪中的月光发呆出神。

有人，从房门外，慢慢的走进来……

顾念离知道那是谁，却无力理会……也不想理会……

清冷的月亮倾泻在她的周身，形成一层雾霭，那般翩跹若仙，仿佛要羽化归去。

南宫意胸口突然涌上来一股他自己都觉得莫名的恐惧，那种恐惧一点点的萦绕着他，是那种即将失去的恐惧，不，他不许。于是冲上前，愤怒的拽住了她的手臂。

疼痛的感觉打断了顾念离的思绪，她静静的瞄了这边一眼，随即转过脸，仿佛从没看见南宫意一般。

顾念离了无生机，根本对他全然无反应，这样的顾念离，像一把尖刀戳进了他的心房。

南宫意紧紧的把顾念离楼进怀里，恨不的揉进身体里一般。

顾念离可以感受到他灼热的心跳，只是这些和她无关了。

若是以前，她想，她会很高兴，很快乐，可是现在，这些感觉，她竟完全都感觉不到了。

她只觉得厌恶！

无与伦比的厌恶！

“对不起……我有不得已的苦衷……”

南宫意的下颚抵在了她的头上，闻着那淡淡的清香，他的心安神了不少，呐呐的语气传来，像是在对自己说，也像是在对顾念离说一般。

“真的对不起，我必须要守护曼可……这次是最后一次……我发誓……没有下一次了……真的真的对不起……”

黑暗之中，男人急切证明什么似得，形状美好的唇就落在她软软的唇上。

他低头吻上了她的唇，先是用齿细细啃咬唇瓣，描绘着唇形，辗转反侧。然后舌尖摩挲着她的齿滑入她嘴里，狂野地吸吮着她口中所有的甘甜。

然而，他所有的热情，顾念离都没有任何回应，他啃噬着她的嘴唇，可没有办法啃噬她的新，那张唇冰冷，毫无温度，甚至冷得比外面的雪天更加的冷，更加的寒。

他抬眸望着眼前的女人，他此时才发现，那双原本闪亮如星辰般的眼晦暗无比，仿佛浩淼的大海深处，看不到一丝的光亮，他心间猛然一痛。心底里的不安，越发的扩大，扩大到他想要确认，想要抓牢。

“念离，不要恨我，别恨我！”

“我不恨你，当然不会恨你！”

听着顾念离的话，南宫意欣喜若狂，这是这么久以来，顾念离第一次跟他说话，可是紧接着她的话，却让他喉头涌出了腥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