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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忍不住想试探外婆的原因也很简单，她从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没有血缘的两个人会长得如此相似，韩寒澈口中的霓裳，很可能是她的妹妹或者是姐姐。

她不知道霓裳到底出了什么事，但是她的存在却是已经阻挡了她的生活，因为她是舒思雅的男人深爱的女人，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思雅，你老实告诉外婆，从小到大，你为什么从来都不问父亲的事情？”舒老夫人缓缓的平复激动的心情，一脸认真的表情，凝望着眼前的小孙女。

“我不想让妈妈难过。”舒思雅淡淡的道。

“不想让妈妈难过？”舒老夫人怔了怔，她当然知道女儿在世的那几年，确实过得很辛苦，可是舒思雅那时候还那么小，她怎么会懂得大人的心思呢。

“嗯，妈妈会哭，每天晚上都会哭，看着一张照片，里面有……那个人。”舒思雅尽量让自己说话的语气平淡些，可是却无法控制的带着轻微的颤音。

舒老夫人的眼眶一下子盛满了晶莹，握着舒思雅的手更紧了几分，她颤颤的道：“思雅，我的好孩子，外婆对不起你。”

“不，外婆，你是这个世界上对思雅最好最好的人，如果没有外婆，舒思雅就没有可能长大成人，这一辈子您都是思雅最最在乎的人。”舒思雅微笑着望向舒老夫人，可是晶莹的泪却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一颗颗的坠落。

“傻孩子……”舒老夫人感动的落泪了，她将思雅朝自己的方向拉了拉，拥了怀中，就像当年抱着襁褓中的婴孩似的，动作无比轻柔。

“思雅，当年你妈妈为了生你和……”舒老夫人突然想说说从前的事情，可是刚一开口就差一点说漏了，她调整了一下情绪，才接着又道：“当年你妈妈为了生你，差点丢了性命，她有先天性的心脏病，这一点是遗传了你外公，我时候啊……我真恨，恨上天为什么要带走我的孩子，我宁愿死的是自己，白发人送黑发人，你知道外婆当时的心情吗？我真想就这样跟着默然去了……”

“外婆……”舒思雅依偎得更紧了些，她能够感觉到外婆的激动，老人家这些年来恐怕也压抑太久了，是到了发泄出来的时候了，说吧，都说出来吧！

“可是再看看你，还那么小，这么小的人儿，就失去了母亲，若是再连唯一的亲人也没了，那你该怎么活呀，有时候我真后悔没有将你一起给那个人……”舒老夫人说到这里的时候，又顿住了，她知道自己在情急之下又说错话了。

“外婆，那个人是谁？您说的是我的父亲，对吗？”舒思雅淡淡的问道，小手轻轻的把玩着外婆的手指，就像说着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她出奇的镇静令舒老夫人着实很意外，她知道，自己的孙女比自己想像中的还要坚强，这令她陷入了深思，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将实情告诉思雅，或许有一天，她就这样走了，那思雅岂不是一生都不知道，也许孩子不会说什么，但是她的内心，一定会有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