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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总,那个……”离私人飞机即将起飞还有十五分钟,顾全欲言又止,厚唇翕了翕,又给并上。
能叫这精明心腹为难的事不多。柴卓棣挑眉,“你确定不说么?”
“是这样的,我虽然按照你的意思去了交易所,不过我总觉得事情不会那么简单。”顾全顿了顿,眨着精明的小眼,暗忖:这不说吧,怕万一自己的怀疑变成事实而无法交代;这说了吧,又怕这陷入热恋的人会立即返回耽误行程……斟酌了好一会,他才慢吞吞的说,“来机场前我曾接到了消息……林子琪和苏果竟然是多年的私交好友。”
“你确定?”
顾全点头,“林子琪出国前和苏果的关系相当不错,回国后还对苏果偶有帮助,据消息说,最近林子琪应酬最多的名媛就是苏果和冷一心。”
柴卓棣斜飞他一眼,沉声,“那么,你得到消息的时候怎么不说?柴氏最得力的干将何时变得这般无用了?”
柴总在生气?顾全抹了把额头虚汗,小心的说,“咳,消息只是说,最近见到她们三个聚会吃饭、美容、运动什么的比较频繁,但没有说看到她们有什么其它的举动,林小姐又和你母亲的关系那么亲近,昨晚还看到她拉着柴二少陪你母亲在西湖会所吃饭,所以怕这其中有什么不对……”
怎么又是她?柴卓棣眉心微蹙,目心划过厌恶。
“我是这么想的,消息既然这么说了,你是不是打个电话提醒一下骆小姐,让她小心林小姐,至于苏果,我已经点过她了,她应该会收敛些的,还有那冷助理,她应该知道你的脾气,不会太过分,怕只怕这……林……”林子琪这个名字,顾全并不情愿吐出。在他看来,女人因与生俱来的体质,可以娇,可以弱,但若以此为荣,并认为人人都要因此多付她三分怜惜与情面,便只能召他这样不近女色的正人君子不齿了。是以,每见那女人在他们这几个柴卓棣的心腹面前的邀怜弱态,他都不免生出一身鸡皮应寒。
“柴总,这次欧阳他们几个都陪着你去北美,要不要我留下暗中帮衬一下骆小姐?”看柴卓棣没有接话,顾全又多加了一句,“说不定,林小姐仗着你母亲的宠爱,真会欺负骆小姐。”
“……我留下罢。”柴卓棣淡勾唇弧,似已经决断。
“嗯?”顾全惊跳起来。
“……北美的这个项目迫在眉睫,你事务繁重,做你的正事,我留下来既可以帮你处理你负责的卓越的业务拓展,也不妨碍遥控处理北美那边的事情。”
何时,柴总成了他顾全的跑腿?顾全百思不得其解,但有人授权自己去全权处理大事,又有人替自己做小事,何乐而不为?“哈哈,那真是谢柴总体谅。”
“嗯,按我说的去做吧,另外马上联系司机过来接我。”柴卓棣挥手,长指揉揉眉心。
这动作,代表柴总烦躁加累了。顾全当即体贴的说着,“我马上去办,你先歇着。”
坐在林子琪公司对面的咖啡馆内,这个时候人不多,因为还没有到中午吃饭时间。骆炜馨看着坐在对面的林子琪,林子琪也在安静的看着骆炜馨,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相遇,仿佛在暗中较量,都不说话。
“骆小姐——”良久的对视较量,林子琪因为心虚而率先开口。
“你看起来对我约你出来一点也不意外。”骆炜馨微笑着说,经历了四年前的磨砺,她已经成功蜕变,再大的风浪在脸上也是淡定的微笑,语气也始终是温和平静,就算事实被自己料中,也毋需大惊小怪。
林子琪优雅的端起咖啡,轻轻的抿着说,“说实话,我还真有点不意外。”
“林小姐!你不像是那种无法面对事实的女人!”
“什么事实?”
“不要再搞那种不入流的事!”骆炜馨试探她,注意着她的神色。
“你在说什么?”林子琪可以得最佳演技奖,一肚子坏水却装得天真无邪,叫怀疑她的人觉得无地自容。
“不是你吗?”骆炜馨讥诮的一笑。
“很遗憾,卓棣最近比较忙,而我又比较心疼老人,最近一直替卓棣陪着沐阿姨出席各种场合的应酬,累的我呀,这脑子一整天的迷迷糊糊,所以呀,我连你在说什么都不知道呢!”林子琪嘟起诱人的红嘴,一副被人冤枉了的委屈状。“骆小姐你可不要给我乱加罪名喔!”
“林小姐!看你眼底的青紫印痕就知道你操了太多的心,不过你好像太高估了自己又太低估了别人!”骆炜馨挑眉淡笑,意有所指的说。
“骆小姐是在影射你比我小一岁,又会保养么?”林子琪傲然的下巴一抬,“我和你站在一起,随便一个男人看过来,只要他的眼睛不瞎不高度近视,高下自然能分的吧?”
“林小姐,我不是男人,你不用在我面前展示魅力,这里是咖啡馆,我约你是谈事情,没时间也没心情和你在魅力上一较高下,麻烦你不要把话题扯远了。”骆炜馨忍了忍心头不适,立即把被林子琪扯远的话题直接拉回,“你喜欢谁和我没关系,但你把脑子动到我们公司的声誉上来的话,我就不会任由你肆意下去的。”
林子琪眉一挑,优雅的笑笑,“骆小姐真会说笑,我喜欢卓棣,我们两情相悦的事情当然和你没关系的!不过,你凭什么认为你被举报和我有关系呢?”
骆炜馨端起面前的咖啡细细的品了口,好一会才慢悠悠的说,“你自己刚刚承认的。”
林子琪马上用锐利的眼神看向骆炜馨,“骆小姐真会说笑,我承认什么了?”
“林小姐真健忘,几秒钟前说的话都不记得啊?”骆炜馨叹了口气,微讽,“我来这里,并没有向你说起举报的事情,而你却反问我,凭什么认为你和我被举报有关,这句话,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林小姐属于贼不打自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