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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二公主已走到亭内,众人忙起身迎接,二公主瞧一眼众人这才道:“都免礼吧,说起来,今儿来的差不多都是自家亲戚,连陈小姐算起来,也是亲戚呢龙骑战机最新章节。”阿昭和二公主是亲表姐妹,平日接触更多,今日二公主说这话,阿昭不由眼瞪大一些,不由看向睐姐儿。
当年行宫一事,虽已过去数年,但睐姐儿还是记得的,况且这位二公主刁蛮任性的脾气听说一直都没变,此时听的二公主温柔话语,睐姐儿也不由微皱了眉,但还是恭敬行礼道:“妾本臣女,君臣在上,妾不敢……。”二公主已经脚步轻快地走到睐姐儿面前挽起她的手:“难道你还在恼我不成,那都是小时候的事了,那时我不懂事。”
越这样说,亭内众人越发感到奇怪,不过都没说话。二公主已经挽起睐姐儿坐下,笑眯眯地招呼大家:“都坐下吧,你们方才在说什么?我恍惚听到仙游姑姑说,说我该学些事,只怕仙游姑姑说的和母后说的一样,说我现在已经定下婚事,等及笄之后就要出嫁,也该学着些这人情世故。”
她这噼里啪啦的话说出去,亭内众人一时都没有说话,风把不远处的桂花香味吹到亭子里,平常闻着这花香能够安心,可今日闻着,却有些烦恼。睐姐儿深吸一口气才笑着道:“皇后娘娘母仪天下,果然事无巨细都了解,只是这人情世故,闺阁女儿家,总没有太太奶奶们晓得的清楚,公主要来这里问,只怕就是问道于盲。”
二公主一支雪白的手撑在下巴那瞧着睐姐儿,发上的珠钗闪着亮光,她也是个美丽女子,熊大少爷能娶了她也不枉然。睐姐儿心里品着,面上神色越发恭敬,二公主已经笑了:“母后在宫中对陈小姐赞不绝口,说满京城里的名门闺秀,似陈小姐这般的极少。我这才特地来请教,谁知陈小姐就推辞,难道说是嫌弃我不成?”
睐姐儿这会儿明白了,这位二公主和原来一样没什么改变,忙笑着道:“虽不敢说皇后娘娘是谬赞,当真说起来不过是因进宫次数多,脸皮又厚,旁人在娘娘面前未免拘束,只有我这个脸皮厚的说笑几句,才得了皇后娘娘的赞。要说起来,这京城里比我懂人情世故的名门闺秀,多而且多。”说着睐姐儿浅浅一笑:“公主乃陛下爱女,能得公主垂问是妾的荣幸,哪敢嫌弃,实在是妾自己有几斤几两自己明白。”
两人这一番往来,在座的人都瞧出来,阿昭的眉头已经皱紧,和阿颜对看一眼就笑着说:“睐姐儿这话说的是,要论人情世故,闺阁女儿哪比得上旁人?来,二妹妹,我娘是出嫁十来年的公主,不如我带你去寻我娘,她定会事无巨细都和你说的。”说着阿昭就要伸手去拉二公主,二公主不由一挡,阿颜下意识地把睐姐儿拉过来,亭内旁的人已经瞧出来,有那胆小的悄悄溜出去。剩下那几个胆大的,要借了这个机会和二公主结交,也有想从中取利的,并没有走,在那瞧着想伺机开口。
阿昭被二公主挡了一下,唇不由撅起:“怎么,表妹,难道我娘反不如一个臣女?”说话时候,阿昭眼带抱歉地看了眼睐姐儿,睐姐儿晓得阿昭是为自己解围,并没放在心上。二公主没料到阿昭会这样说,今日来此,本就带了刁难睐姐儿目的,此时若被阿昭带走,那才叫丢脸,但阿昭这话又要答,情急之下咬牙道:“并不是长乐姑姑不如臣女,只是熊驸马当日曾在陈府住了些日子,我想请教熊驸马的长辈都有些什么脾气。”
这话说的才叫奇怪,天下女儿出嫁,都要去伺候公婆,只有皇帝家女儿出嫁,无需伺候公婆,更无需看丈夫眼色行事。但二公主这话说出来,立即就有人道:“二公主果真是皇后娘娘教出来的,贤良淑德没法说,能想法打听驸马长辈们的脾气,真是从没有过的贤惠。”
这明显拍马屁的话二公主并没放在心上,但有人帮自己总是好的,只是笑吟吟地瞧着睐姐儿:“说起来我也是你表嫂,怎么,连这些都不肯说吗?”睐姐儿呼出一口气,既然如此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面上重新笑容恭敬:“要说接触,我只和三表婶接触的多一些,可二公主的婆婆是大表伯母,我没见过,实在不能为公主帮忙。只听下人们说,那位大表伯母为人十分和气,待下也宽厚。旁的不说,光看熊表哥被她教的那么好,就所言非虚。”
二公主长长地哦了一声,看着睐姐儿道:“我打听熊驸马家的事,是因已经定亲,陈小姐对熊家的事如此清楚,难道当日也曾……”说完二公主故意顿了下,长长的睫毛眨了眨看向睐姐儿:“我听说,这要有心嫁到旁人家,自会对那家的事打听的清清楚楚萌解萝莉最新章节。”
这话已经说的明白的不能再明白,不管二公主今日是为了什么而来,吃醋也好炫耀也罢,睐姐儿都不能接这个罪名,不由勾唇一笑:“原来二公主对民间的事也十分清楚。”听到睐姐儿这句,二公主心里欢喜,正打算继续说就听睐姐儿话锋一转:“只可惜当日给二公主说的人,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这要是两家不大熟人家,打听清楚自然是有别的念头。可陈家和熊家本是乡邻,又彼此结亲,再兼七姑老祖当日在时,和家母来往也十分密切。家母虽然长居京中,但也常和我说当年七姑老祖在世时的慈爱。再说回来,熊家表伯上京赶考,也没有住客栈,而是住在陈家,来往如此密切,熊陈两家彼此都知道的清清楚楚。旁的不说,妾就想问公主一句,公主对长宁公主府有些什么人,各自什么脾性也是知道清楚明白的。”
二公主脸色已经变了,睐姐儿急忙收口:“亲戚来往总是常见的,以后公主出降,有了公主府,也是要和亲戚来往的,到那时公主就晓得妾所言非虚。”睐姐儿满脸都是笑,二公主黑着一张脸,阿昭舒了一口气就对二公主笑着道:“我就说,这闺阁女儿和那已经出阁的女子是不一样的,二表妹,还是随我去见我娘好了。”
阿颜悄悄地拍拍睐姐儿的手就道:“二侄女如果觉得和已出阁的女子说不上什么话,不如我们就继续联诗可好,方才阿昭还说,桂花开的不错,咏桂花好了,若谁输了,就罚她去折桂花,你说好不好?”二公主自知诗词平平,比不上睐姐儿,又怎会接受阿颜这个提议,只是淡淡笑道:“我不擅诗词,就不和你们玩这个,再寻个旁的来。”
听了这句阿颜才放心下来,问少女们都要做些什么游戏,既然二公主不擅诗词,此刻园中树木有些凋零,斗草也无味,就有人提议击鼓传花,要不就抓花签。少女们说说笑笑,十分热闹,二公主却看着睐姐儿,脸上神色有些不明,睐姐儿心里还是有些奇怪,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二公主也要面子,不能做些什么,睐姐儿也就由她去。
议论了半响,还是抓花签最简便人人都会,睐姐儿招来丫鬟,让她们去预备。看着睐姐儿一举一动,二公主把心里那口浊气咽下才道:“陈小姐还没有定亲吧,记得你比我还大一岁呢,也不知道……”阿昭已经重重地拍二公主一下:“我常说有一等妇人极可厌,遇到个没定亲的就盘算着给她说门什么样的亲事。二表妹你亲事才定下不久,也学着这妇人做什么?我们闺阁女儿在一起,就该说笑玩耍才是。”
说话间丫鬟已带了签筒等物来,众人起身让丫鬟们布置,还在布置时候就见徐二太太匆匆前来,见二公主和少女们在一起,瞧面上神色个个都和平常一样,徐二太太的心这才放下,笑着上前对二公主道:“寒舍招待不周,二公主休恼,说起来,这里虽热闹,但总没有长宁公主在的地方清幽,妾想,请公主移驾长宁公主那边。”
此时丫鬟们已经布置好,二公主径自坐在上方:“不必了,我还是和她们玩耍一会儿。”徐二太太虽然知道这里人多,未必会出事,但还是在那徘徊,直到阿颜和睐姐儿她们都投了一个放心的眼神给她,徐二奶奶这才离去,临走前告知旁边伺候的丫鬟们,不管出了什么事,都要赶紧来禀告,丫鬟们唯唯应了。
掷骰子数点数抽签,这虽是常玩的游戏,但人多玩起来就特别有意思,二公主抽的一个牡丹,众人自然说这才是皇家气象,恭敬的话说了几箩筐。
再往下轮到睐姐儿,睐姐儿笑嘻嘻抽出一根,上面却是杏花,底下的词有些意思:有杏不需梅。睐姐儿拿着这签子瞧来瞧去,阿昭已经抢过签子,笑着说:“我瞧啊,你的姻缘该是自己撞上来的,不然怎么会有,有杏不需梅的字句?”睐姐儿登时满脸通红,白阿昭一眼,这里已有几个姑娘明白二公主对睐姐儿是什么个意思,自然有那想讨好二公主的人,收到二公主使的眼色后故意装作个不知:“这没有媒,岂不成了无媒苟合,成了淫……”
说着这人急忙收口,装作是脱口而出,对睐姐儿道:“陈姐姐,我并不是……”阿昭已经有些无法忍受二公主今日的做派,听了这话冷笑道:“贵府的家教真好,闺阁女儿家都知道什么淫不淫的,这种话,哪是闺阁女儿能说出口的?”
作者有话要说:很俗气地抽了花签,顶锅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