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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玉蓉三个走出山地的时候,三个姑娘恋恋不舍,收拾了很久,出得房间院落,眼睛抹得象桃子。
“军长,带她们三个干吗呀?”一个战士不解地问。
“她们要参加我们的军队呀,正好,咱们的卫生兵缺人啊,大量缺人,”小黄机警地搪塞。
“什么,让我们当兵?”老三红玉姑娘一愣,就要嚷嚷,给玉蓉一把拉住,“他随便说说嘛。你没看他们的样子?还是栗大哥当家呢。”
先走了一段山路,然后,前面有部队接应,牵来十几匹马,一个个身材高大健壮,刷得干干净净,非常喜人,现在,缴获了俄国人太多的马匹,前前后后能有十万匹了,中国新军的运输和行军条件都得到了极大改善。三个姑娘没有骑过马,有些为难,在栗云龙的鼓励下,也将就了。
几个小兵在背后一直吸溜冷气,栗云龙听见了悄悄问,一个家伙凑到他的耳边:“军长,这仨小妞实在太美了,叫人一见都走不动了。”
栗云龙心里乐开了花,确实,姐妹仨欺霜凌雪,端庄中又透着火辣,一个赛似一个,竟然全部落到了他的头上,老天是不是太照顾了?要是打仗结束,解甲归田,和这三朵姐妹花的日子,一定非常非常幸福。
“女人还是傻点,社会才会好。”
栗云龙经历了一番惊险回到了指挥部,立刻下令调集部队对附近的地区进行拉网式清查围剿,收拾残余的俄国乱兵,一个旅的步兵团配备了一个骑兵团,象日本鬼子一样,横来竖去,铁壁合围,打草惊蛇,将附近地区扫了三天,结果,硬是从草丛和树林间抠出了四百多名失散的俄国大兵,获得了不小的战果,也使俄军的失踪人数减少了一些。
让栗云龙有些招架不住的是,这仨大姑娘认定了他,他走哪里,她们就跟到哪里,寸步不离,使他非常为难,而且,越是遇见了人多,玉蓉等几个越是往他身边凑,搞得官兵们人人侧目。栗云龙只好打发她们到军部搞勤务。
“大哥,我们不想去,我们就在你身边。”
“嗯?那样不是挺好?”
“你不会趁机逃跑吧?”红玉上来抓住他的胳膊,“你敢再逃跑,我们就把你拴起来。”
“红玉,你还要拴我?”栗云龙逗她:“这里都是我的兵,听我的话,你要是敢动我一根毫毛,他们就会冲上来把你们给绑了!”
“你敢!你也不会!笑什么?栗大哥,你是我们姐妹的女婿,不会那样心狠手辣吧?”说着,还摇动栗云龙的胳膊,让他差一点儿崩溃掉。
老牛啃嫩草,真舍不得下口啊。可是,这草毕竟太鲜嫩了,以栗云龙的君子风格,还是忍不住在红玉的脸蛋上拧了一把,谁知道,红玉更泼辣,一见他和自己玩笑,心里很高兴,双臂一张,就抱住了他。清新的芳香,酥软浑实富有弹性的各种,让栗云龙一下子就陶醉了。
中国新军在战果公布的三天里,得到了满清朝廷上下铺天盖地而来的赞誉,嘉奖。
先是西安的朝廷,以光绪皇帝的名义,专发一道电报,告知栗云龙等前线将领,加栗云龙为太子少保衔,从一品,赏黄马褂一件,三眼花翎顶戴,奖励黄金千两,晋伯爵位,正式名义是定武伯,政委赵阳刚同赏,其余各军官战功,随保奏情景再加提拔重用。
那一个多月的中国,简直是沸腾了,所有听到了中国新军大胜的中国人,连同海外的华侨,无不欢欣鼓舞,举手同庆,鞭炮声声,碎红满地,家家户户象过新年一样,很多村子还摆出春节才用的虎狮耍,很多人家,尤其是倍受八国联军和俄国毛子摧残的,开了香堂,对祖宗天地祈祷,告慰祖先,祈祷中国新军继续武威天下,中国富强。
湖广总督张之洞发来了十几封电报,一再表示对栗云龙等人的景仰之情,还对他们的各项事情进行指导,老头子虽然是翰林文笔杆子出身,毕竟历练了多年的地方大员,对于军政事务非常熟悉,给了新军很大的帮助,张之洞称赞栗云龙是大清开国以来的第一名将,是中兴国家维护华夏的第一功臣,称赞中国新军是天下无敌的栗家军,威力直追历史上的岳家军,戚家军。他还询问新军的物资给养需要,保证尽最大可能提供。
栗云龙也不得不给他回电,感谢这位不可多得的老大人。
袁世凯也从天津发来了祝贺的电报,内容说得极其恭敬卑谦,体现了其一贯所有的谨慎狡诈风格。不管心里如何地嫉妒和不爽,袁老大还是对中国军队的胜利打心里感到高兴的,“栗督兵锋北指,稍稍十万疲弱,艰苦卓绝,奋不顾身,竟然使百万凶恶蛮夷一旦崩溃,贼氛顿扫,海清河宴,大局一如泰山之安,实我大清数十年来未有之奇观,栗兄之丰功伟绩,空前绝后。”
刚毅是栗云龙的老熟人了,自然也不甘人后,从北京城发来了电文。
满清王朝的各地总督,巡抚,大小官员,凡是资格对等,能够上得了台面的,都纷纷向远在东北的中国新军各将领表示祝贺。全国上下一片欢呼,也使新军的名号,在全国叫响,飞驰海外。
西安城的古城墙上,军警林立,护卫森严,穿戴得有些奇特的大清王朝禁卫军腰间挂着古老的刀,另一边插着精巧的手枪,真正是中西合璧,古今一体,可惜的是,大热天还穿戴得那么整齐,汗珠津津,样子做得挺好,就是死爱面子活受罪了。
风轻轻地吹过,却很有力度和温度,城墙垛口上插的青龙旗帜迎着风猎猎而动,有些威武有些得意,每隔三米的距离,就有一名昂首挺胸的御林军泥塑木雕地站着,天空很干净,蓝得不敢使人相信其真实性,反倒好象那是天上的湖泊一汪,随时都能倾泻人间。
光绪皇帝反手背立,凭城垛而眺望,目光指向东北京城方向,欣喜中透出许多复杂,他的嘴唇时而蠕动,泄露出内心世界的坚持和挣扎。
“皇上,天太热了,您还是回到皇宫里歇着吧!”一个太监小心翼翼地请示。
“知道了!下去吧!”
“皇上,军机大臣赵舒翘大人到。”
“好了,让他来见朕吧。”
皇帝的情绪高了许多,毕竟,从潜逃西安以来,他吃尽了苦头,根本没有指望能有任何转机,他甚至怀疑,大清帝国就此完结了,太后那个傻瓜竟然要对八国同时宣战,那还了得?中国能和列强其一战个平手也就`相当地艰难了。在潜逃的路上,他简直不敢相信,也许在某一天的夜里,会有人用绳子将他勒成一堆酥软的没有灵性的肉体,如大隋朝的杨广,也许,列强的铁骑会追赶而来,将他逮捕击毙,那些天,他都是在凄凉绝望的心情中渡过,尽管在瀛台的日子,他已经适应了种种困苦,放任自流,将自己和大清王朝的权利中枢完全剥离,还是免不了为自己和大清王朝担忧。在西安,他经常做恶梦,一场接着一场,根本难以入睡,有时还会大喊大叫着跳起来,把别人和他自己都笑了一跳。
亡国之君的愤忧几乎把他毁灭掉了。
现在,不,一年前,局势已经有了重大改观,他甚至因此获得了新生,就连一脸冰霜的老佛爷也对他有了很多的笑容,私下里认为,是他的福气招徕了栗云龙等民间的义师。在很大程度上,恢复了他作为一个皇帝的威严和依仗,有了自由和权利,朝政也让他干预听闻了,他不再是那个可怜的待杀的囚徒,赵舒翘毕恭毕敬地给皇帝行礼,然后请示,“皇上,刚毅大人要求添加京城的兵力一事,如何给他答复?”
皇帝做出了威严的架势,既然他们来问了了,就得做出皇帝样子,其实,做皇帝太有派,一做就会上瘾,“朕的意思,可以。”
“可是,皇上,刚毅大人要求添兵三万,不是真要兵,而是要银子,招募兵员最缺的就是银子啊。皇上,您想想,咱这西安城里,哪有银子?是不是要地方督抚那儿协济一下?”
“不错!”
“可是,皇上,三万兵员的招募安置,至少得要三十万两银子,以后的军饷军粮一应事务,尚需要百万银子左右,不是小数目。微臣一时觉得,没有好方法可以找得这笔银子。”赵舒翘是个熟吏,头脑灵活,口才也很好。
皇帝冷笑:“就三万兵员的招募都没有办法?还要跑来西安城里讨要?这就是刚毅大人?是朕派出的京城巡阅镇守使?”
赵军机一愣:“皇上,刚毅大人要防备京城,任务繁重,已经招募的五万兵力,显然不够,城内外数百地面都遭八国联军洗劫一空,哪里有多少银子可用?刚毅大人在电报中含辛茹苦捉襟见肘之状,看得微臣心中一片凄凉呢。”
“他要哪能多兵干吗?”光绪没好气地问。
“皇上!”赵大人愣了愣,嘴唇咬了几咬:“皇上您和老佛爷,还有众位朝臣的会议,您的上喻,老佛爷的玉旨都在,当然是要防范。”迟疑了一下,见皇帝侧耳倾听,警惕地窥视着周边上的警卫军,小声说:“防备横行于东北的栗云龙了。”
“防备个屁!”
“这?”
皇帝第一次在军机大臣这儿开了粗口,使始料不及的赵大人有些菜鸟,他摇摇头,苦笑。“皇上,难道我们就不再对栗云龙之流进行防范了吗?须知养虎也要防虎,养狗也要打狗。”
“养虎?栗云龙这条老虎是你们养的吗?我们出了多少银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