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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亦宣的心口被她的泪水灼痛，他收紧揽在她肩上的手臂，手指攫住她线条精致的下巴，墨色的凤眸温润如玉，“霜儿，怎么又说对不起了？”

“我……”霜霜咬唇，脸蛋在他胸前蹭着，把眼泪全都抹在他纯白的里衣上，“我不是故意的。”

萧亦宣哑然失笑，大手轻轻拍着她的背脊，“一开始我没向你坦白，你会有此怀疑也是合情合理的，毕竟，有几个人会不想当皇帝呢？！”

霜霜吸吸鼻子，眼眶红红的，紧握着他的手，“亦宣，你说，要是我早些认识你，那该多好，你也不用一个人承受这么多。”

他的过去令她心疼，霜霜真想替他分担那些痛苦。

“对啊，要是我们能够早点认识，我们的孩子现在都能够到处跑了。”萧亦宣捏捏她嫩滑的脸蛋，把话题转向轻松的方向，他不喜欢她不开心。

霜霜终于露出笑来，嗔怪他，“你就惦记着要孩子！”

“是啊。”萧亦宣不否认，眼神真挚，“我想和霜儿有个孩子。”

尤其是生个女儿，性子像她，肯定会非常可爱的。

“好啦好啦，会给你生的啦！”霜霜一副受不了你的样子。

萧亦宣凤眸潋滟，妖孽气质迷死人不偿命，“嗯，咱们以后多多努力，才能早日成功。”

霜霜娇颜绯红，“知道了。”

想了想，霜霜单手托腮，手肘撑在床铺上，一手细细的描绘他精致不可挑剔的五官，“亦宣，这些年，都是冷若言的父皇在暗中帮助你的吗？”

听他说来，凌贵妃虽不是在皇宫里长大，但她的家人似乎都很在意她。而且也幸得有这些亲人，不然，她的亦宣也不可能活到现在，他们也就没有机会相遇。

萧亦宣轻抚着她柔顺的秀发，道：“是的，小时候因为毒酒的关系，我的身体很糟糕，患病吃药是家常便饭。舅舅一直暗中派人来为我解毒。至于毒素解除完之后的事，基本上就是上次对你说的，若言为我配药，我继续装做重病缠身，以此为借口，久居王府，极少露面。南翔是舅舅特意为我选的侍卫，因为他的身材都和我差不多，又很会模仿我的声音，所以，他常常会易容成我的样子，留在王府掩人耳目，而我便可趁此机会到冷月，和若言一起习武，学习各项技能。”

“幸好你有个关心你的舅舅，不然，我和你肯定是没可能在一起的。”霜霜颇为感叹。

“嗯，我能活下来，的确是要感谢他们。”也是有亲人的支持，他才能走到今天，萧亦宣思忖片刻后，又继续说道：“如你所知，夜就是我的另一个身份，由舅舅册封的冷月宸王。我在外人面前一直都是戴着面具的，他们所了解的只有宸王才智过人，深得皇上赏识才会破例封为王爷。”

“原来如此。”霜霜现在算是拨开云雾见青天，“所以，以后我们都留在冷月，而你会和若言计划攻打北夏咯？”

萧亦宣颔首，如实向她解释，“原本的计划是趁着我和你的大婚，朝中的警惕会有所松懈动手的。但没想到的是，我对你动了真心，迫使计划改变，只能往后延。而你中毒这件事，正好让我们有机会不惊动任何人离开北夏，因此，我就制造了我们已经葬身火海的假象，安全的撤离，回到冷月来。至于攻打北夏，还有些事情没有定下来，而且眼下，冷月的第一战将秦默生又发生叛变，所以，首要问题还是解决掉他。”

“嗯，我都明白了。”霜霜眯起眼，脑袋里把所有事情都串联一遍，整理清楚。琉璃色的眼眸倏尔一亮，锋芒闪现，唇边勾起阴险的笑，她欺身而上，纤长的五指扣在萧亦宣的咽喉处，冷笑道：“萧亦宣，实话告诉你，其实我是皇后派到你身边的卧底，现在，你的全部底细我都已经弄清楚了，你就等着受死吧！”

萧亦宣怔怔看着她，深邃的凤眸中压抑着某种情绪，两人就这么无声的对视一会儿后，萧亦宣忽然扬起唇角，露出一个邪恶危险的笑颜，他飞快的出手扣住霜霜的手腕，另一只手圈住她的细腰，同时用力，把她猛地拽到怀里，带着她一翻身，将她整个人压在身上动弹不得。

“既然你是卧底，现在又被我抓住了，你且说说，我该怎么处罚你呢？”飞入鬓间的剑眉上挑，他掰着她的手指，饶有兴致的道：“是鞭打？上夹棍？戳竹签？还是挑断手筋脚筋，嗯？”

“你还真是血腥！”霜霜冷眼看他。

“我也觉得有些血腥了，像你这样的美人，是不该用这些惩罚的，太残忍了。”萧亦宣凉幽幽的回道，墨色的眼眸中流露出暧昧之意，“所以，我认为，还是应该换个不血腥的方式。”

霜霜挑眉，“比如说……？”

“比如说，让你一辈子都不准离开我；比如说，你每天都要陪在我身边；比如说，你要为我生孩子；比如说，这样……”他俯下身，吻着她嫣红的唇瓣。

霜霜笑眯了眼，语气高傲，“算你没让我失望。”

她刚刚那么说，也是突发奇想，想要看看他对自己到底有多信任。他虽然一开始没有反应，但霜霜在他的眼中没有看见过一丝被人欺骗的怒意。

他对她，是全然的相信。

“你的脑袋瓜里在想些什么，为夫还能不知道么？”萧亦宣得意的扬眉，“既然你爱演，为夫岂有不配合的道理，你说是不是？”

一份感情的真假，是可以用心感受到的，霜儿的真心，他都早就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