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江陵 四百四十六章 房事、烦事?(1 / 1)

幻之盛唐 猫疲 3129 字 11个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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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六章 房事、烦事?

日子一晃而过,市面重新热闹起来,短暂的战火留下的痕迹,也被逐渐一点点的消去,各种文抄除了对朝廷发布的那点干巴巴公告以外的东西,依旧讳莫如深,却也开始起歌颂泰兴天子的新政,一些风花雪月的悲欢故事,也开始重新出现在喜闻乐见的娱乐版块之上,各大剧院和露天的野台子,也收拾了被破坏的门面,重新挂出新的剧作牌子来,开始接待人头潺动的观众。。。。。。

随着天边的鱼腹白,承天门门楼内,一夜灯火通明的通政司,也刚刚在打更宫人的叫唤声中,由宫中内役吹熄了了最后一盏灯盏,一股热气和声浪扑面而出,随着打开的大门,一些人满脸疲倦,伸着懒腰还打着哈欠走出来,与另一群同样有些睡眼惺忪的人替换,擦肩而过。

但是,

熬了一整夜的学士领班却没有这么清闲,他们还要督促着手下将整理出来的,送到对口的各省台部寺监院去,最后还要亲自将挑选出来干系重大的奏事,送到中书门下左右朝房去,以供宰相们决定是否在朝会上讨论,还是留后内朝商榷。。。

“有奏事。。。。”

随着宫门下通传的声线,他们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宫墙小门的阴影中。

这个通政司也是个新事物,

新天子广开言路的举措,才开没个把月,各种怀着试探心思的递奏,就一下淹没了政事堂的枢要房,为了不让宰相们重新沉沦在亢多的文山会海之中,新朝廷不得已,又以原本值守北门辅政学士、行走为核心,抽调殿中监、秘书监、翰林院、宏文馆的力量为补充,由几位中书、门下舍人牵头领班,成立了这个通政司,以处理政事渠道之外,二十四道、各大都护府、都督府的奏进院,以及正四品以下外官的所有奏递呈现,由列位宰相轮流过问,总算分流了大部分的压力。

还有很多东西需要磨合和.尝试,才能形成比较合理的规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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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东北的大明宫内,随着天光.彻白而敲响的朝鼓,朝班的殿前卫士,重新封闭了朝前五门,将东西朝堂之间的御道封锁起来,敲过最后一通登闻鼓的勤政殿中,高冠汲汲,朱紫满堂,齐身满列,山呼万岁,应声唱喏之后。

“三枢使呢。。。。”

例行合议的日子,龙庭玉阶上.的新天子小白,却看见宰相对面武臣上首三张空空荡荡的座席,只有新补枢密副使的兵部尚书梁宰,金鱼符、善翼冠,紫砂衣,金玉带手执牙勿,孤零零的站在一小撮紫衣武臣和一干带甲军将的最前班。

“回天家,前些天郭枢密的寒腿犯了,已经派人请了.病假。。。”

值守朝殿的检点御史小心的回答道。

“李枢密使告请母恙,已经请旨回家照养,正在兴平.县,一时赶不回来”

“那梁枢密呢。。。总不成也病了。。。”

新天子面无表情的道。

“回天家,梁枢密前些天还在院部值守,不过今早.突然递奏说。。。。”

“说什么。。。”

“说府上房事要.紧,这些天赶得急了,已经累倒在家,上不了朝会了。。。”

“房事。。。。”

新天子脸色变的甚是古怪,憋了憋才没让真实表情流露出来,头班的宰相们也面面相觊,不过是交换了下眼色,哼哼几声总算没有失态,

但是列席其后的其他朝臣,站的远一些的队列中,已经顾及不了纠风御史和执金吾的脸色,哧哧有声纷纷哄哄然笑起来。

还有人在偷偷摇头,低声的低估。

“又告病去疗养了,这才新朝第几天啊,。。。”

“恩旨,赐梁枢密骊山汤泉馆修养。。。病矣还朝”

随后有内使双手托旨,碎步小跑快奔出宫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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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首山妙香峰的早枫,虽然还没深秋那种染血的浸到骨子的红艳,却又金黄斑驳艳印在一大片苍翠中,另一种风味,

“停车做*枫林晚,古人果然不欺我啊。。。”

我紧紧搂着盘腻在我怀里,粉玉嫩白的女体,喘息的道,刚看完日出,又看枫山,光天化日的在正阳下打野战的感觉果然很好。

林素昔和萧雪姿香汗淋漓的在驼绒的软塌上纠结一团,随着余韵未消的情致,美好的山峦起伏,嫣红凝白挣扎弹挺在清晨草木芬芳的空气中,被徐徐冉冉升起的正阳染成金红的颜色,又象激流中飘摇激荡的小舟,孤舞雀跃着实在是美不胜收。

职位多了担子重了,我正儿八经的上了几天朝头,实在忍受不了枯燥无趣,再次故态重萌请长假告病在家,当然了,这个病多半还是属于寡人之疾的范畴。

事实上,这多少也有薛景仙那些人,刻意纵容和宽许的意味,经过这一番变乱,对他们来说一个合格的继承人更加紧迫和重要了,用两府那些人拐弯抹角劝谏的话说,人生在世,总有些七七八八的意外,若是断了香火,那再赫赫的战功,泼天的富贵,到头也是一场空。

就象崔光远说的,为了这个小团体大集体的将来,就算被人骂成无耻奸佞,也要捏鼻子认了。要知道韦老二已经有第二个儿子了,其他将领也多少早有了儿女,如果身为集团领袖的我,再继续膝下无人,显然不是长久之道,也很容易滋生一些不必要的想头和内部的纷扰。如果将来需要收养,同样也有不少认同感和出身背景的问题。

虽然只是他们私下的秘密举动,但是所谓上行下效,天南地北各种食补和药疗的方案,养生宜子的私家秘方,还有各地名山大川,号称灵验无比的寺观古刹求来的各种灵符和小物件,象潮水一样从各种私密和公开的渠道涌进我家。甚至还有举出自地理风水时辰之说的堪舆结果,天晓得我哪找地方去埋我还要一点多年才能现世的祖上三代。

然后是我那些朝堂上的盟友们,也多少通过一些间接的渠道,表达了他们隐晦的关心,并且表示他们的家族里,也有一些适龄生育的小女,然后又蔓延到那些诸如杨太真、玉真大长公主、沈惠妃之类,与我家亲善的女眷中,通过各种方式送了我家女人们不少,奇奇怪怪的东西和据说很灵验的秘方。然后那些倍受压力和使命感过剩的家臣们,又偷偷把关注的目光转移到我府上那些还没动过的女人中,以健康为由组织了几轮体检和相面活动,然后是接二连三的偶然和意外。

终于一天,我发现那些女人在偷偷的开会,连初晴也神神秘秘的告诉我说,其实张果老他们已经看过了,我那个便宜女儿玉坊,其实是极适合生养宜男的,我真的彻底被他们打败了。。。。面对他们异乎寻常的热忱和不屈不挠的挖掘精神,饶是我自认这些年面皮已经锻炼的极是厚黑,也只好委屈小东西当挡箭牌,暂时离家出走落荒而逃。

一半是逃避上朝,一半是不堪其扰,带着女人出来抓着夏天的尾巴,秋游散心了。在家的这些日子,家臣的着急,女人们的幽怨,还有那些盟友们的暧昧和关心,让我头都大了,再呆下去,就是宗正寺打着小东西女官的名义,送来适龄宗女名册了。

一些穿上薄薄裙甲的大LLI,在外围警戒,当然,穿这东西纯粹只是为了好看或者说欣赏品位,虽然她们已经受过来自柳先生、公孙大娘之流一些击刺的训练,身佩比制式战剑更细长一些的小剑,倒也不完全是装饰,毕竟我一度是那位骑士王控,将来如果能找到适合的人选,倒也不介意尝试一下C。

被一群刻意装扮起来的LLI,前呼后拥的主人前主人后,也很有生活的乐趣啊。

出于隐私的考虑,小红线暂时取代了小杨、摩勒的位置,坐在我的车架顶上,正支着下巴百无聊赖的喵着四周,发出一声又一声的哈欠。随着舒展的小小腰际,喘气在胸甲下隆起的蓓蕾,也让人很有想象力。

满身大汗的做完不同姿势的,最后几节有益身心健康的晨间运动,我也终于肚子咕咕叫了起来,收拾妥当,已经是日上三竿。

早饭是就近送来的特色菜——板烙鱼生,就是活切的鲜鱼背段,按上烧红的铁板煎黄,再浇浊酒烫熟,不用任何佐味和油盐,鲜嫩的肉汁直接从略微焦脆的鱼块里渗满口中,

现捞河鲜的白冻,蚌蛤虾鳅用纱布包团猛火煮到看不见囫囵肉才提出来,剩下汤水荫凉一晾,就自冻成鲜美的白胶,无论就饭还是化汤,都是美味。

主食是女人们亲手给做的爱心便当,准备野餐时用的,其中饭是的蟹子饭,又称百子千孙饭,就是用蟹黄汤膏加煎鱼子做成的炒饭。几个小菜也是阿蛮、云容、初晴等人下厨的产物。

昨天,江陵府用快运送来了一百多车新蟹,个个饱满圆肥,由于水草木桶的贮存得法,几天后到了长安后居然还有小半是活的,除了一些大内宗室指定特供的配额,其余几乎被疯抢一空,这是通过江陵到商州的快直道送来的,前后只用了四天,其中有一天,还是用拖网浸在水中,从水路运到商州郡,才上陆封桶装车。

事实上,龙武军工程团,及其附属工程营建队,这些年为了实际需要,在剑南、山南、乃至西北和岭南等地,驻留各大的城邑和工矿产业的据点之间,因地制宜修了不少的路,这些路大多是还是土路,通过重型工具夯实硬化处理的土基路面,已经足以满足大多数载重马车的需要,这么做技术含量低,上手块,只要有合适的技术指导,用足够的人力都可以堆出个基本里程来反正我要跑的也不是那种动辄十数吨数十吨的载重卡车。

在一些雨水比较充足的地区还加上了沥青和沙石调合的路面防水措施,只要不发什么山洪泥石流,基本不怕被雨水泡烂的。在干旱炎热风化的地区,则换成了另一种替代物,盐碱土和沼泽泥铺成耐磨的碎石路面,由于雨水少,碎石间隙也不怕被冲刷的坑坑洼洼,只要定期平整就可以了。

象水泥之类的新产品因为产量的限制,只用在一些诸如桥梁、栈道,山涧、沼泽之类特殊地貌上加固之用的,由此也积累了大量的建造经验。修建这么一条快直道,不过是试点,下一步,则是长安到洛阳之间的都直道。

在中午的太阳变得灼热之前,我也简行易装,低调的回到了家里。这时朝会的合议,也发到了书房的案上,几个需要关注的群议,直接被圈点出来。

大臣们以国事艰难,奏请征收官员职田的税粮来充济一时,天子已经准许。作为群臣的表率,我今年禄米也全部没了。

新任命户部员外郎路嗣恭,为灵武守捉使。灵武为朔方军故治所,地方与军中关系盘根错杂,前几任的刺史都很难管制,他到那里后麻烦和是非不会少的,自从把他保出来后,路嗣恭也名正言顺算是我的门人,我也不能坐视不理的。

自从安、史之乱以后,国子监的厅堂房舍毁坏严重,许多将士借这些房子来居住。新任国子祭酒萧昕请诏复建之。

由于京师两学先来后到的存在,长期荒废的国子监的地位变得相对相对尴尬起来,甚至有人为了讨好两学背后的政治势力,屡次提出抗议废止国子监,或者将国子监的实际功能,转移给两学。

因此在泰新新政中的一系列举措中,国子监的功能也发生了巨大的转变,由官立学府,变成了纯粹的学政管理机构,以对天下各道学政进行指导,但是国子监生,太学生的制度依旧保留,却是作为官办师范院的存在,生员一部分直接从两学及众多附学中挑选,一部分从那些科举候选的背身、候才中选入,还有一部分由各道举荐。

此外,由于新朝的更立比较大,因此泰新天子今天已经昭告天下,在来年特加恩科,以为国选才,当然这么做,也未尝没有借助科举带来的新血,冲淡旧朝宿臣的门人子弟和新得势的武人集团的影响。

因为,新天子即立的这段时间也不怎么平静,

故华州将周智光逃出京师,不知所踪,新近在商山出现,阻绝道路,劫走山南漕运到关中的大米二万斛,龙武粮院使严武,发部将崔旰领商州义勇往讨,与蓝田屿守军前后共击大破之,人粮俱获。

山南西道果州牙将柏茂琳、兴州牙将杨子琳、集州牙将李昌,与西山都知兵马使郭英干、都虞候郭嘉琳恶,相互举告不法,留守山南行军司马杜济不能决,朝廷委山南西道都督鲁灵为查访使,带兵南下。

卫州驻军数千人闹饷,以衣食不足为由,杀刺史袁太以下州官数十人,掠库焚衙而走,新划的河北道警闻四起,有人奏请将那些正在疏浚河渠,修缮道路,由大量汰退军人组成工程队,重新武装起来以平之,但是朝廷不可知否,拟调新任河南都督的徐州兵往镇压。

原江东采访使韦涉转任淮北,以抱病请暂缓去任,敕命江淮租庸调使韦伦,前往视事。这时扬州又发生胡商抗税事件,地方官府不能制,雷万春率河南、淮西兵北上,入江都遂定。

江西采访使皇甫侁、淮南采访使李成式、江南两道观容大使段乔福,联名上书以江右各道屡遭兵火,民敝久困,请减粮赋,。

江南都水大使兼河漕判官刘彦奏,今年淮河夏汛凶猛,而河道久未修缮疏浚,自京口以下多处危决,虽然军民戳力以赴,两淮沿河各州歉收已成定局,预估减收三十万石至五十五万石,另需赈抚及修河款约70万缗。亟待拨付,不

然流民四徙,又是一个天平之乱。

已诏登州、夷州商绅富户劝粮输往,由江淮租庸调使具以官票,以登、莱诸州来年盐产,折价抵支。

我屁股还没有坐热,许久没有露面的赵胖子就找上门来,这位却是个稀客。

由于我与他们这些商人势力,在地位身份上的差距和供需关系越来越远,已经淡出了直接参与经济利益的层次,虽然这些年来生意越做越大,关系越来越紧密,但是他们自惭身份或者说畏惧避嫌,往门下往来的频率反而也越来越少,再加上我家最近在重建,所以能直接找到我的人,并不多,赵胖子也是直接找上小丫头的门路,又厚着面皮守候了一早上,才磨到我回来。

作为与龙武军关系密切的几大商业组织的创始股东和元老,他这次厚颜求上门来,为的是新朝发行新钱的事情,按照惯例,新天子登基,照例要按照年号发行规模新钱,作为庆典的一部分以纪念之,但是这次新朝更立比较仓促,又经过大换血,连带司农寺下的钱务局和各地钱监都有些混乱,因此到现在还没有影。

他们这些实力雄厚的皇供商,也把主意打到了这上头,希望能够联合起来,承包泰兴新钱铸造发行,其实背后也有我家参与的背景,现在南平、海南等地因为足够廉价的铜山,每年地下铸造的历代通宝,又何止数以千万计,因为采取了新铸造工艺,私铸的南平钱、南海钱,甚至比官方大多数版本更分量足,质地坚韧耐磨,很快充斥在南方市面的流通中,被称为青钱的硬通货。这次承接铸钱,也不是为了赚钱,哪怕是给朝廷白做也没关系,为了只是获得一个名正言顺的名义。

不过钱币发行,事关国之命脉,委之商人的事情,是前所未有的事情,虽然他们已经打点了大部分的相关官员大臣,再加上我暗中的推动,但是在朝中争议也很大,他这次把样范都带来了,打算通过某些私密的渠道,直接送到皇帝面前。

包在锦盒绸版里的,一种当十缗的大彩金饼,当二缗的小彩金币,当一缗、当五百、当二百三种面值的银饼,预计十万枚左右,主要是作为宫内的赐钱,然后是一排打磨明净水亮的青蚨,从拇指大的小文钱,到当五十的大制钱,足有六枚,此外还有一枚当一百的白铜钱,纹饰精美,字体分明清晰,刮擦起来清脆有声,足以防伪。

此外,还他还带来了那些剑南、山南、江南商人集团的另一些意向和策划。

比如有意借助枢密院的名义,承包军队将士军饷转兑的业务;还有希望能够借助枢密院的力量,将那些合作社,互济会的影响,扩大化;再有就是扩大发行军票的问题,虽然朝廷的官票信用已经不怎么样,但龙武军内部发行的各种以实物为保证的粮票、菜票、布票、肉票等,却在外部市面上极有流通的口碑,甚至比乾元朝发行的官钱更用信用,因此各种造假和冒认也层出不穷。

以至于说,这些年下来,只要是有龙武军为担保的项目,还有很多人愿意把钱投进来,作为一个长期增值的渠道。

不过这个东西我也没有当场应承他,而是让他把具体策划交给薛景仙,毕竟兹事体大,还要从长计议,我不在乎钱,这些是作为龙武军福利的一部分,但是引入外界的商业利益和竞争,就不好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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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将(属下),参见枢密(总府)大人,。。”

齐刷刷向我行礼的,正是新鲜出炉的羽林、神策、神武诸军的将头,另一个特色是他们都很年轻。虽然一直受制各种因素,大部分编制还没补全,但不妨碍他们急匆匆的先把架子搭起来再说的迫切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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