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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满意啊,我的文笔是需要改进了,难道是公文套路写多的后遗症,身陷一大堆年终总结、支部总结,工会总结、安全生产总结、隐患排查查总结,安全条例学习总结,外加若干领导述职报告中的疲软猫,怨念中
“娘地,今天就这么交代在这了”
江巽吐了一口血沫子,喷在对方的面上,挥动着斩的酸麻无比只剩下机械本能的手臂,半扶着横刀,掩身错过数之利刃,撞进一人的怀中,利落的将对方顺着骨节连膀卸下小半身,付身扑倒又撩断两对脚,身上也再次挨了几下。
迷彩披风下百锻背甲,早已被砍挫的伤痕累累,张大的裂口几乎伤可见骨。
这还是山贼么,死了这么多人,依旧强攻不休的么,谁也没有想到,官道沿边的山沟里,马车的残骸累累,堆了起码有十数之多,即有普通民家的货车,也有邮驿的快车。而下山的武装侦察,会变成一场山林间狭路相逢勇者胜的遭遇战。
顿时这些百战军人,高喊着信念与口号,一波波的冲杀上去。
对方也似乎极擅长山林溺战,只是武器相当杂驳、标枪长梭,如雨点一样的冲林缝草间中挥使出来,居然不受山林狭小的影响,绕是这些半镶钢片的轻甲,也抵挡不住。好在对方也是轻装,防护比己方更差,只有一些革护。近身之后在一色钢水的横刀下,象割板油一样的利落。
近战的速射弩机,发挥了相当地用处。不停的拨发密集的无尾矢,洒出去根本不需要准头,尸体很快堆的半人高可是这些,但敌人似乎还是无穷无尽的从山林草从中突冒出来。
突然一声鸣号,他赶忙掩下身
刹那就一排冒着烟气的事物飞过头顶。落在长标短枪聚成一堆的密集人从中,崩溅暴烈地让敌人刹那陷入连片的火海中,惨叫挣扎响彻一片。他却心中一沉,这是最后的手段,用来驱赶野兽,生火热食的最后一点燃料。用了就没有了。
这时他也无暇多想了。一咬牙又扑上前。
“死就死了”
他识字不多,一开文字就发咻。因此只能进了兵法战略的短训班,但他至少为后人挣得了,自幼学进修到官学的名额。
这时候。
似乎老天也在帮忙推波助澜,本来寂静少风地战场,慢慢吹去了背风,将大量潮湿树木燃烧所产生地烟雾,飘向了对方。
过于旺盛地大火和烟雾。似乎让对方失去了继续进攻的勇气。嘈杂地沙沙声如潮水一样退去,当他率领仅剩的部下。满脸灰黑的湿布围着口鼻,跌跌撞撞的从烟雾里走出来的时候,一留下一地狼籍的尸体。
清点下来折去了小半的兄弟,连队上三差遣地见习士官,军法虞侯等亦全上带伤。
虽然敌人留下了足够地尸体,但是他知道,事情并没有结束,山林间的追逐与猎杀,这才刚刚开始。
迅速收拾战场,搜检敌人地身份,和一切可以利用的物资,这可是光天化日的官道附近啊。
同样也上过短期军略速成班的栗末人安小狼,也在极大的麻烦中
“县尉这个狗生养的,”
看着底下一张张狰狞扭曲的面孔,他恨恨的说,手中却没有停,挥着小盾抵开飞石和乱箭。加紧将一大锅滚水泼洒下去,浇在堆积在墙根下捣挖不休的人群中,再次蒸腾起大片的惨叫和皮酥肉烂的滚热气味。
什么脱漆的角弓、木弓,半新不旧的横刀,锈迹斑斑又被匆匆磨光的长槊等,被淘汰下来用于组织民壮的旧兵器,全落入这些人手中,甚至还有水火棍,铁尺、锁链之类明显是公事房里的家什,猎户的铁叉,农夫的草耙等。
冲击粮院所的这些人,说他们是军队又不象,穿戴的千奇百怪,连兵器都配不全,说他们是暴民嘛,也不象却没有乱民那种杂乱无章,甚至很有组织顶着门板木墙做成的木排,死命的攀怕上来。
难道是山贼,不过自从龙武军入川以来,山贼就变成一种高风险低回报缺少前途的职业,特别是几个心存侥幸的大山头,被龙武军用来实验新式火器,连人带寨子一并烧成灰烬后,北川的境内的匪患,基本禁绝了。
好在。
从成都到大散关的十几座为大军提供过境支援的粮院所,都是军属工程团按照统一制式建筑的,代表兵家的最高工程技术,埋地三尺的碎石墙基,四角一点十字,分成四个部分深挖一条弧沟,以沟为界再筑一面寸厚青砖的丈高弧度内墙,再在内墙上夹土包坯层层筑高,做成一个外直角内斜面的半梯形墙体以防捣凿。在一丈以上的高度留下气窗、望孔、雨檐、走水道,墙根三尺以下都是用水浇难透的白胶泥糊过一层。
营房马厩工房等所有建筑,起基直接高过地面一尺,储备各种的粮窖直接挖在地基之下,石灰铺底以保持干燥,通过斜道轮车来输送,土木结构的二三层营房盖在上面,底层是牛马厩、工房,食堂、楼上是住人的营房和军械库,兼与墙头四角之上巡哨的看楼通联,顶上盖的是大片轻薄的防火水泥板,营房天井中中有水井和蓄水池。因此的整个粮院就是兼顾了防水防火兵纺等功能圆形的三层土楼,甚至比这坐年久失修的小城,碎石城墙更高更厚实。
遇袭之后,就落门闸,用条石顶死了可以进出马车的正门,就算他们捣烂了厚厚的木门。也暂时无济于事。
其中常备一个队全甲地标准辎重兵,一个的队半纸甲后备团练,两个队无甲白兵义勇队组成的中垒团,必要的时候还可以就地征发更多与这个数目的民夫,为大军补给、输送等后勤服务。
黑压压的围在粮院所之外,根本不用可以找准头,一丢一个准。每发一弩就可以穿上两三人。
有条不紊的将受伤地人员拖下去救治。
作为奖励。安小狼讨了个优差,就是来这里看守粮院,这也算是既重要又比较清闲的美缺,不但待遇优厚,还可以第一时间接触到成都生产最新最快的好东西,地方上也要时不时的。会额外来送来一些猪羊酒谷劳军。算联络感情。能保障前方的同时,也在地方治安巡防上提供一些便利。每天除了例行的操练外,最美地事情,就可以吃得饱饱地,不停打着满是新鲜肉菜味地饱嗝,躺在房顶上被正午的太阳晒地骨头发软为止。
大多数时候,作为后勤编制的中垒军是最安全的,但同时他们也是最辛苦的。常常要轮流奔走与道途。警戒和防备各种意外和状况。因为他们平时穿的是和预备团练一样缝有布套的纸甲,配备的是射速快弦较软地轻弩和细横刀。进入战斗行军序列,才在甲面上面加插挂整版地薄钢片变成一种简易的钢镶甲,换持正军地刀牌长槊弩机等。
这个设计救了不少人的命,被射了好几箭,只要不是头部的要害,都暂时没有生命危险,这仓里至少有没转运走的九千石的粮草,和准备输送到西北的一个营的器械,显然也是对方的目标,到了这一步,打开仓房,所以能活动的人都被从头到脚的武装起来,还好按照龙武军的传统就算是民夫,也受过简单的军事训练,以应付路上的需要,团练、义勇更是按照正军的候补来训练,让他们站在高借助掩体,阻击来敌,是不成问题的。
水源和食物都可以支持上半年的,还有贮存的油料,对方想放火也不怕,早有预备队和水龙在等候。
事发的当时,他的部下大部分都在粮院里,第一时间就杀光了装成输送民夫的袭击者,连个火都没点起来。
“装药箭”
他丢下一个射空的箭匣,左右又递上一具,抵肩扳动起来。
墙根下,是堆积如山的物料,一堆民壮正捂着鼻子,将整排泡的暗淡的箭头,从沤了许久颜色发黑的马尿中取出沥干,流水一样的填进箭盒,装上匣弩,传上墙头。
百多只连柄匣子弩搭配和狙击弓手一起连发起来,刹是壮观,飞蝗如雨的打击下,如海潮的一样拼命向前涌动的敌人,象被风刮过的稻杆一样连片载翻,密密匝匝的血花在人潮中盛开。
但仍然不能阻止对方的攀越,因为穿透不够,甚至有人仗着重甲,中了十几矢,依旧攀上墙头来,又被长槊捅摔出去。射击的覆盖面也很快出现了一个个小缺口,更多的人攀上墙头。
情势再次变的岌岌可危,还有守军不断的从墙头栽下来。
虽然没有床弩石炮这些重型的器械,但是。。。。
“水龙上”
他号令一声,
驾在房顶长长的水龙,在军士交替推压下,顿时激出一条条长长的水流,浇洒向墙外方向,劈头盖脑的洒在密密麻麻堆驾上来的人梯上,
然后他高喊一声
“趴下”
向城下丢了一个火把,轰的一声漫天的黑烟和火炎撩着墙眼和墙头的缺口,喷吐进来,顿时烧着了几个躲闪不及的义勇,赶紧给扑滚在地,拖下去上药治疗。
再探头出去,那些匆匆搭就的简易云梯,变成了一大片筚拨燃烧正旺的火矩,火炬下是一大片仍然在滚动翻转嘶嚎或已经不能动的人形火团和一大片空白。
他心中有些自得的想起一位老前辈的评语,要说据守的本事,中垒营是全军第一的,
眼见天色放黑,对方似乎还没有放弃地意图,杂乱无章蜂拥而退的人群。被重新整队起来,执长槊矛杆的被安排到最前列,缓慢的清理起前方的破碎和燃烧的障碍,突然一声沉沉的嗡响,轰地一声,连片房顶的水泥瓦,顿时崩出一个大缺口。连带着附近一驾水龙和操作的军士,翻倒摔进房内。
“小型石炮”
呀的瞳孔顿时缩小了,虽然跟随的时间不算长,但他见识过这种东西的威力,这种小型石炮用了大量轻巧地铁件,用两匹马就可以拖动起来。只要四个人就能流利地操作。而且适应性很强。无论是滚木还是碎石,只要能投出去。就很有杀伤力,而且打固定地据点根本不需要太多的准头,正是这种小型据点地攻坚利器。
又一声呼啸,却是一阵大小不等的砖石,如雨点一般挟卷着烟尘砸在了城头上,顿时左右不能视物了。虽然大部分很没有准头的落在墙外,但一片惨叫和跑动声后。可以看见十几个头破血流的守军被拖下去。还有另外一些滚锅灰瓶等器械,被砸破或压在碎石下。显然不能用了。
“该死。。。”
借助燃烧的余烬,推着几辆车一样的东西,直接碾过一具具焦碳一样的肢体,抵近了墙下,却是厚实地铁板冲车,显然并不是所有地粮院所,都有他这种运气,这些贼人从其他地方获得了这种犀利的器具。。
“义勇队准备斜板吊索,亲军队立即吃饭休息,入夜后随我滑城出袭。。。。”
“是”
墙下得到一片更坚决地回答。
过了已经有些人心惶惶的白马关,越往南走,就可以看到许多被突然被荒废的村落和还未收割完就被遗弃的田地,已经零星携儿带女北上的百姓,只有一些沿途的工程队,还在留守。但是连他们也说不清楚南边到底发生了什么。弥漫在队伍中的那种还乡的愁绪和急切,已经被一种紧张和凝重的气氛所取代。
因为,飞往剑阁的鹞子还没有飞回来,几支先遣队南下后也仍没有消息。
我也一直在思考剑南会发生的事情,究竟什么重大的变故,会让道路被封锁起来,难道是吐蕃军突破松州南下了,不过,不要说吐蕃南境现在正在闹内乱,现在的松州军也是八州六镇装备最好,储备最充足的军镇,光那里山路艰险,要打到平原上,还要一番周折,已经足够传出告警的消息,而自从蜀中三乱之后,已经加强了对地方军队的控制,如果是兵乱民变之类的紧急情况,出蜀的四条大道上车马往来,不应该一点消息都没传出来,要全面封锁消息,必须会有极大的能量才能做到。
难道与西北朝廷有关,或者是针对龙武军,而不得不去钻的陷阱,我心头闪过一个大逆不道的想法,
北方
郭子仪的部队,已经步步为营的推进到了幽州门户的西关,又称纳款关,也就是后世居庸关的前身,饥饿的守军几乎不战而降。幽州城内的守军也是人心动摇,正在与官军谈判,希望能获得一个比较好的条件。岌岌可危的史朝清也再次降低了投降的要求,只愿意保留财产,解散部下,只希望官军加快进攻史朝义所部。
南方
自从永王倒台后,江陵水军东进,江西的动乱也再次进入低潮,第二次长沙保卫战,天平王袁晁的起义军,裹胁了号称十万的青壮,差点就打进了残破不堪的水门,却缺少预警,被三万装备精良,整好以遐的江陵水军自水陆前后夹击,农民起义各本没有象样的大船,连船工舵手都是沿江裹胁而来的,水战根本不堪一击,在战船上巨弩石炮的轰击下,连陆地的大营也崩溃了,大败而走,各种辎重旗帜缴获无数,许多人根本是贪心舍不得放弃抢来车载马驮的财物,而被官军斩杀于途或做了俘虏,随后天平军的残部退往大枧山的途中,又发生了严重的内讧,天平王袁晁及其亲信数百人直接被杀死,余部大半就地向官军投降,小半向南逃窜,在水军的追击下,仍然有少部分逃进了云梦大泽。随着大枧山天平军老巢的被围困一个月后,大量饿得实在受不了的老弱病残,纷纷逃出来束手就擒,天平军最后一点根据地也不复存在,江西长达半年的动乱算是告一个段落。只剩下战败后流窜各地的小股乱军,需要清剿。
而浙东浙南的动乱结束的更快,纯粹是随大流的豪强抗税之乱,淮西、河南军所过之处血流成河,才不管你是流民还是乱民,不降就死,这些各自为战,横行地方的私家武装根本无力抵抗,一大堆豪强被抄家破族发发配,又为夷州就近贡献了数万新鲜的劳力。
太平之世近在眼前了,西北朝廷也有空手抽出来解决一些内部的不安定因素。。。。。不过
就算是明摆的陷阱,也只能准备充足的钻进去,剑南的安危事关到龙武军存身立命的基础,不要说流民大营和众多的产业,就那位太上老爷子有什么差池,失去名分和大义的龙武军,也就是别人桌上的一盘菜了。擅自出兵的罪名,就不那么要紧了,就算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只是虚惊一场的远足,大不了事后请老皇帝补一个召唤的诰令,也就不没那么严重了。
再说以目前朝廷的掌握的力量和大势,还没有到需要彻底撕开脸针锋相对的程度才是。。
事情似乎变的扑朔迷离,或许真正关键,还要过了剑阁才能得到答案。
“报”
一骑突然停在了中军指挥车旁,
“前方道路受阻,开路的军工受到袭扰。。。捷步营和山林队已经掩杀上去了”
绵延的大山重峦叠嶂中,剑门关的方向,隐隐的可以到升腾起的烟云,袅袅在空中久久不散。似乎证明了我心中不详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