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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为什么?
老爹对我说,你现在不具备那个能力。
我靠,这算什么解释。你要么就直接说我没有那个能力,什么叫现在不具备,又不是写武侠小说,难道那里有什么毒气瘴气要等我练成绝世神功才能去?
老爹反问我,为什么想去那个地方?
这个,我不大好回答。首先是肖很想去那里,她查到相关的资料说她老爸最后一次外出考察,去的就是那个地方,所以她想去找找看有没有什么线索。其次是我觉得那个地方貌似有什么东西在吸引我。可能是那个阴魂不散的死蜥蜴,也可能就是之前发现的那个“极乐净土”。但是,不管是肖,还是我,凭借的都是很靠不住和线索和感觉。
而我老爹刚刚还说我比较现实呢。
老爹说,首先你必须搞清楚,究竟是为什么要去?而且以后不管做什么事情你最好都先想清楚这个问题。第二,你必须要搞清楚,你对你要去的地方,你要做的事情,究竟有多少了解,有多少把握能做到。第三,足够的了解之后,有没有足够的准备,包括生理心理以及装备物资的准备。我敢说这三个要素你一个都没有,你去做什么?你怎么去?
我不禁笑了起来,说:“老爹,敢情你还是有两把刷子的呀。”
老爹说:“错,这只是基本常识。现在的人常常觉得自己很聪明,但是常常会忽略一些最基本的常识。去档案馆查查资料,县里面和地区的档案馆都可以去。我帮你找熟人。你去休息吧,我出去一下。”
我只能说,好,知道了。一个本来让我觉得是命中注定的旅程,被我老爹三言两语就瓦解为两个头脑发热的年轻人的盲目冲动的行为。这实在太打击我了。也许这就是我跟肖相处下来的结果,我也变得有些理想主义了,换做以往。我是不会做这种没头脑的事情地。命运的旅程?我靠,我什么时候这么文艺了?
好在我的抗打击能力总是特别的强,我回到房间里,把依旧趴在床边睡觉的肖抱上了床,搂着她继续睡觉。
肖被我弄醒了。迷迷糊糊地看着我。问:“你地头还痛不痛?”
这让我很严重地感动了一下。搂着她说:“我没事了。你辛苦了一晚上。好好睡一觉吧。”一边说这话一边脱她地衣服。看着她那种很惊讶地样子。说:“帮你脱了衣服好睡觉而已。别想歪了。”
肖笑了。很顺从地让我把她地衣服脱了个精光。我地意见。裸睡是最舒服地。两个人光光地抱在一起睡觉也是最舒服地。只是睡觉。不一定非要做什么。但是我也很快就发现所谓地温情只要也要在运动之后才能拥有。所以我很快就不老实了。肖吃吃地笑着问我。是谁想歪了?
肖地表现依然是很拘谨很矜持地。她连放声地呻吟都不肯。更别说FD了。这和她外表那种风风火火。想到什么就做什么地个性很不相称。
所以说。像我这样表里如一地人在这个世界上真地是很难得地。
不过和肖一起地感觉实在太美。她地容颜。她地身体。真地都是上天精雕细刻地作品。当她地身体进入足够地状态之后。还会微微地变得有点粉红。有地地方会沁出细密地珍珠一样地汗珠。伴着她那种想叫又拼命忍住地样子。实在太迷人了。而且因为她在安全期。我们什么顾忌都没有。我要说。戴着套子那太没意思了。就像穿着袜子洗脚一样。
我老爹一定是故意出去的,他肯定知道他的流氓儿子酒醒以后会做什么好事。当然我也没有折腾得太久,第一次的时候肖说她没有觉得特别痛,其实这种痛感对女性来说也是因人而异的。有的第一次会特别痛。有的则不太有感觉。但是折腾的时间稍长的话,她就有些招架不住。而我在得到满足之后,也特别注意抚慰她。
肖就问我,经验这么老道,到底流氓过多少次了?这个嘛,我要说,就算是没吃过猪肉地时候,也见过很多猪跑,现在才是理论与实践相结合。
漏*点过后。我们才真正很温情地相拥在一起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很舒畅。毕竟这两天在旅途上我们也真的挺累。等我们醒来,已经是傍晚了。我老爹做了一桌子地好菜,馋得肖差点不梳洗就直接按到餐桌上去了。老爹笑眯眯的看着我们狼吞虎咽,一副很慈祥的样子。连我的被感动了。没想到他最后来一句,多吃点,这些东西都滋阴壮阳,大补的。
我顿时就被一口汤呛到,眼泪都咳出来了。再看肖,红着脸,头都要藏到桌子下面去了。我只能对我老爹说,做人要厚道,你不觉得你这样也忒猥琐了点吗?我还真怕他补充一句,知道你们体力消耗大,特意做的。那肖还不得羞死啊。
这老家伙却像没那么回事的一样的说,吓,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们要把身体养好了,以后生的孩子才健康啊。
我靠,这都哪跟哪呢?他想多了,绝对想多了。
老爹又说,吃了饭你们去乡下看地戏吧。他这话貌似是对肖说的。他说,绝对原生态,是本地传承几百上千年的一种表演,一般是在重要的婚丧嫁娶或者年节祭祀的时候表演。你们的运气不错,野鸭乡有一个高寿的老人过世了,她的儿孙们请来了方圆几百里以内最有名的一个地戏班子去表演。今天是最后一天,明天早上,老人就要上葬了。
肖就很好奇的问:“什么叫上葬?通常人们都说的是下葬吧?”
老爹说:“这里叫上葬,因为不是埋进土里,而是把棺材挂到悬崖上去。”
肖到底是比我有学问啊,我在这里长大,对这些事情有些司空见惯浑然不觉,她却很在行的问:“那他们是少数民族吧?这种葬式好像是某些少数民族特有的。是什么族的?”
老爹摇摇头说:“民政局在对野鸭乡进行民族普查的时候遇到了难题,因为按照现有的民族谱系,他们似乎不在其中。曾经有民族学者来考察过。但是得到的结论也似是而非。”
肖地眼睛越发的亮了,兴致勃勃的说:“是吗?那我们更应该去好好的看看了。”
我有点无语的看着她,心想,她该不会是又想该行当个民族学者了吧?之前她曾经打算去学生物学和人类学,而她大学的专业是新闻学。她还真是个勤学好问地好学生啊。吃了饭,按照老爹的提示。我们买了一条蛇和一只鸡,还有一坛米酒和一包烟丝去野鸭乡。他们不会拒绝外来的客人,但是如果礼数更周到一些,更接近他们的习俗一些,他们也会更热情一些。而这些东西,可能就是民族学者不了解,也想不到的。
野鸭乡离县城30多公里,只有三分之一的沙石公路,再往前则是崎岖不平的土路。我们出发的时候又下了一点雨。那条路就更加的泥泞不堪。也亏得雪冰魂地这辆车,虽然不说如履平地,但是我根本不担心会抛锚。可是到了乡政府以后还不算完。我们还得走山路。老爹就陪我们到这里,给我找了条扁担把那些礼物挑上,然后他就找镇上派出所的老伙计打牌喝酒去了。
我们都穿的是户外运动装,开始肖还打着伞,后来嫌麻烦,干脆伞也不打了。反正雨也不算大,淋在身上冰冰凉凉地蛮舒服。就是脚下的路不好走,我们打着电筒,可是经常分不清脚下究竟是水还是泥。好在我们都穿的是高帮的野战靴。防水性能也不错。只是当地人只用半个小时的路程,我们大约走了一个小时还多一点。等我们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地戏都快演完了。
我能说几句野鸭乡本地的方言,和县城里可不一样呢。向主人家表达了心意之后,人家很热情招呼我和肖。肖最关心的是那个地戏,戏台在主家吊脚楼旁边一棵巨大地榕树下,是用青石垒起来的一个不到十个平方的台子。上面简单的挂了一些幕布,台下坐着一些乐师,观众只有稀稀拉拉的几人。大概是接近了尾声,热闹劲已经过去了。
戏台上还有三个人正在敬业的跳着,穿着藏青色的衣服,外面套着一片一片连缀在一起的藤甲,赤脚,戴着面具,一手拿矛,一手拿盾。
这是一种武戏,小时候我都看过。不过我嫌那些音乐太吵。他们的面具也很吓人。一直都不喜欢。
那种音乐,怎么说呢?他们所用地乐器里有笙、五弦琴、铙钹、牛角等等。而最核心的乐器则是铜鼓。一面绑着红绸的铜鼓架在专用的阴沉木的鼓架上,我猜想单单是哪个鼓架就非常的值钱。至于那面铜鼓,绝对是一件古物,发出的声音铿锵有力,而又带点低沉阴郁。这些乐器统统围绕着铜鼓演奏,鼓点指引着其他全部的旋律和音调。
我开始只是觉得这音乐叮叮当当的很吵,但是当我认真去听地时候,才发现这貌似单调地旋律里面有着密码一样的起伏变化。我无法破译这个密码,所以我不知道怎么解读这支乐曲,但是我觉得我地心跳,还有我的呼吸都渐渐的跟着旋律再走,时高时低,时快时慢。渐渐的,好像看到了一种从未看到过的境界,我觉得呼吸有点困难,脑袋也胀得很难受,还有点眩晕的感觉。
肖本来兴致勃勃的拿着数码摄像机在摄像,但是渐渐的,我发现她的脸色也有些苍白,好像生病了一样。她伸手抓住了我,抓得很紧,但是我也没怎么觉得痛。看来我的感受在她那里不但也有,说不定比我还强。
我不知道这是音乐的魅力还是魔力。但是我太难受了,越到后来,我越有种天旋地转的感觉,我觉得要是再听下去的话,我可能就要吐了。
这时候肖摇了摇我的肩膀,问:“你觉得他们的面具像什么?我觉得好面熟啊。”
我也觉得戏台上那几个人戴的面具有点眼熟的感觉,当然,那种青面獠牙的形象很多地方都有,尤其在一些带有巫傩色彩的少数民族的地戏里面,各自表达的内容不一样而已。但是这个面觉和别的那样感觉不一样。也许我是小时候看过,觉得眼熟,可是肖为什么也觉得眼熟呢?
突然间,肖脸上露出一种惊恐的神情来,看着戏台上依旧尽力的跳动着的那几个舞者,说:“古裂,你有没有觉得,面具的造型有点像……有点像……”
我打了一个激灵,说:“蜥蜴!”
对了,这个面具的造型就像那个总是令我脊背发凉的死蜥蜴。一定是它!虽然面具已经经过了抽象化合符号化的处理,但是对它的眼睛的细节化描绘和整体的色彩,依然能让我清楚的感觉到那就是那个死蜥蜴。用那一次在肖的笔记本上看到的专业术语来说,叫做血斑鬣蜥,那种剧毒的,攻击性很强的蜥蜴。
肖也连连点头说:“对对对,我也觉得是!”
这时候,大概是表演到了一个最高潮,乐曲声猛然间提高了频率和音量,而戏台上的人跳动得也更快了。跟着音乐,他们的跳动到了后面简直就像抽搐,有一种说不出的诡异和恐怖。他们时而向着同一个方向不停的刺出长矛,时而好像受伤了一样的抽*动着,嘴里还发出一种奇怪的声音。
我的心脏剧烈的跳动着,听觉似乎提高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程度,我被我自己的呼吸声和心跳声淹没了。肖用手按着她的胸口,好像也快要透不过气来。
突然间,音乐骤停,那三个舞者猛然一起向着我们转过头来,我不知道是不是我产生了幻觉,那一刻,我仿佛看到他们嘴里吐出了好像蛇信一样分叉的舌头。我觉得自己仿佛是窒息了,肖则尖叫一声,一下子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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