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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无论成功之前是用了什么样的方法，最重要的是成功了。

李世民为了当上皇帝，杀了亲哥哥。那又如何？到最后，青史上浓墨重彩记载的，是这位帝王辉煌的成就。唯有一些小人，抑或者羡慕嫉妒的小人，才会在杀兄的事情上斤斤计较。

成功就是成功。

成为主宰的人，可以将黑的说成白的。指鹿为马，亦没有人敢说些什么。

在交接完的第二天，离冷无心十八岁生日还有三天。帝国已经在南国宫门口准备好华丽车队。不错，这一次是车队。

不是简单的一辆车，完全的车队。

全由汗血宝马拉车，最中间一辆马车，明黄绸缎，宝石缀在车轴上，八马拉车，每一寸，每一分，都是世间少见的，珍贵的材料制成。

皇宫周围已经围了不少人。

不是谁都见过这样豪华的马车，光是马车上的装饰，已经是价值连城。何况，还是整整一个车队。这得多少汗血宝马啊？

是汗血宝马！不是一般的杂毛马好不？

一个富贵的了不得的人家，也不一定能够有的汗血宝马。一般一个国家，就只有十匹不到的纯血汗血宝马。居然被用来拉车，而且一辆就是八匹。

这出手。

就算是南国帝王，也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冷无心与南宫无伤都是蓝衫出现的时候，围观百姓爆发惊叹。

自然，这惊叹与冷无心无关。

南国百姓惊叹的是，他们心中的少年帝王，竟然是如斯容颜。

南宫无伤游走与外面，极少不带人皮面具，即使不带，也没有人知道他是谁。所以，很少有人知晓南宫无伤的真实容颜。

然而，这样的惊叹没有维持多久，便被一个声音打断。

彻底让冷无心顿住脚步。

“冷无心，如果我说要跟着你……”

突兀的声音。

清澈的声音。

矛盾的声音。

不断在耳边唠叨过的声音。

这是……落寒衣的声音。为了帮她守住桃夭苑，三天不眠不休战斗的落寒衣。是那个，笑的像个孩子一样干净的落寒衣，是跟在她身后叫着师姐的落寒衣。

他……果然知晓。

能够猜到她就是和亲的逐月公主，然后匆匆赶来。就是为了要说这样的话么？

没有回答。

叫她怎么回答？在南国百姓面前回答么？承认是冷无心么？

她不能做，也做不到。

可是，若是不承认，那要怎么才能装作若无其事？无视落寒衣的话，无视落寒衣？她也做不到。她是冷无心，不是真的就没有心了。

因为在乎的人很少，所以很珍贵。

“师姐……”

落寒衣换了个称呼。

冷无心身子一僵。旁边的南宫无伤紧紧拉住少女冰冷素手。

不动声色坐上马车，男女身影消失在重重叠叠帷幕中。

落寒衣干净精致脸上全是绝望。

声音犹带哽咽：“师姐，如果我说要跟着你……”后面的话，说不出口，冷无心的举动。很明显的拒绝。

他如何能问出可以么这样的话？

“嗯。”

良久沉默，马车中传出声低低应答。

是冷无心的声音。

马车外的落寒衣震惊。马车内的南宫无伤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