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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暖。

从来没有过的温暖。

就算是粘乎乎温热血液溅到她脸上，都没有办法挡住她心底的温暖。

“以后这些事情，我都可以帮你做，你不必勉强自己。”悠悠叹息，可以让冷无心想到那个犹如莲花般的少年公子脸上圣洁表情。

不喜欢，可以不用做……

从来没有人这样对她说过。

她三岁沦落到培养杀手的地方，从来没有人告诉过她，如果不喜欢杀人，就不必杀人了。从来没有过……所有人都是一张嘴脸，恶狠狠告诉她，如果不杀人，那死的就是她！

“冷无心，我诅咒你！我诅咒你！永永远远都不可能和南宫无伤在一起！我诅咒你，孤独终老！我诅咒你……”

声音戛然而止。

冷无心被遮住眼睛，看不见外面方才发生了什么。只觉得身后环抱她的南宫无伤衣袖似乎摆动过。

她是聪明人，没有看见，但是猜的到。

“不……得……好……死……”

‘碰——’

轰然倒地的声音。

冷无心轻笑，到死也要说她不得好死？

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好笑，还是……悲哀。

“无心，我早说过，你不想做的，我都会帮你。”

耳畔，是南宫无伤依旧温声软语的话。

没有走神，这一次冷无心很坚决推开南宫无伤。现在的感觉像什么呢？说不清楚。不想沉溺与这样的温柔，这样的温柔太容易将人溺毙。

不想沉迷。

就算他们已经是世界上最亲密的人。

但是也不想沉溺。

没有理由。

“都站着干什么？难道你们还等着本宫帮你们收拾么？”

冷冷交代一切，打破那些侍卫的平静。侍卫一震，慌忙开始收拾地上血迹尸体。

神月死的时候，瞪大已经没有眼睛的眼眶，狠狠的样子。然而，仔细看，不难发现嘴角一丝泄露的悲哀。

脖颈间的伤口是致命的，一击，那是风刃划出的伤口，差一点就将整个咽喉划破。

“方才你们……”顿了顿：“方才你们看见了什么？听见了什么？”

侍卫们的动作一顿。

谁都知道，这句话背后代表着什么。

他们不是聋子，也不是傻子。神月至死不忘的呼喊皇后的名字，而那名字一直都是——冷无心！冷无心，合国传奇女子。又怎么会是现在的南国皇后？这些大人物之间的事情，他们一点也不想知道。知道了太多，那付出的也是越多。

“属下们什么也没有看见，什么也没有听见。”

统一的回话。

冷无心却皱起眉头，摘下面纱，清丽无双容颜出现在所有人面前。

“现在看见了么？”

沉默。

回答她的是一片沉默。

心头却是震撼，那张脸，他们早已经听了无数次形容了。

迷离浅笑，那张清秀脸上，分明是迷离浅笑。

这代表着什么，意味着什么，他们最清楚。

天下人皆知的，冷无心一笑，定然是血溅百步。

“可惜的是，本宫这一辈子，相信的，只有死人！”

就算是早已经知晓结果，侍卫们依旧忍不出心底的绝望心态，谁也不想死，除非他疯了。只是很显然的，他们没有选择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