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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眸眯起：“不过是个破鞋！”

破鞋是民间骂人的话，大抵是指那些不守妇道的女子。

‘啪——’

冷无心没有动手，动手的是南宫无伤。

虚空一耳光，煽的神月脑子一蒙，她还从没见过南宫无伤动手和女子一般见识，但是这一次，南宫无伤出手了，就算知道她不会武功，还是没有留情面。左边脸颊红肿，神月一直保持着被删耳光的姿势。

“朕的皇后，岂是下贱的你可以诋毁的！”

南宫无伤从来没有如此震怒过，神月竟然敢如此放肆！怎么敢当着他的侮辱冷无心？下贱，不是指她的身份，是指她的行为！

“呵呵……”神月笑出声来：“下贱？我再下贱也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因为要救你，否则我如何会沦落到青楼？我不下贱？那在青楼中如何自保？说我下贱？这天下谁都可以说我神月下贱，唯有你不能！南宫无伤，你不能！因为，你至始至终没有资格说这句话！”

恶狠狠的。

到最后来还是泪流满面。

冷无心冷笑：“是，当初就算你救了无伤，那和你如今的下贱有什么关系？你的下贱的，从来不是你的身份，而是你骨子里的下贱！救南宫无伤的那个神月，不是你。那个神月也许在青楼中绝望死去了……也不会是你！一心抱着不切实际想法，利用一场救命之恩想要索取全部的你！”

“当初的那个天真善良的姑娘，还是你么？是神月？是游离在所有贵族面前的玩偶神月？不是了。你究竟依仗着什么，不如让我来说好了。你依仗的不就是对无伤的救命之恩么？”顿了顿：“你辱骂本宫无情无义，那你就应该明白，能和本宫这种无情无义人在一起的也不会是什么良善之辈！”

南宫无伤有些无奈，不知道对冷无心这番话做什么反应。

孩子气的摸了摸完美鼻梁，宠溺溢满眸子。

“无心……”

百转千长，南宫无伤终究是没有说什么。

冷无心的话不止是鄙夷了神月，也在无形间鄙夷了他。说到底，冷无心还是在乎的。

“本宫早就提醒过你，不要想那些莫名其妙的东西。绝对不可能实现！”

神月颤抖，再颤抖。到无可复加。

“你……我骨子里下贱？哼！你自然是这样说，你从来都没有经历过这些黑暗，自然可以说的肆无忌惮！你自小就是大小姐，又怎么知道，为了生存要付出些什么？”

神月的反驳，看起来完美至极。

然而，冷无心却是彻底的笑了，很轻蔑的嘲讽。

没有经历过黑暗？

她经历的黑暗，是神月一辈子也想象不到的黑暗！她一直确信，一个人只要自己心底里不要对自己绝望，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不会做出让自己更加绝望的事情。

佣兵界，特别是女佣兵，不缺乏一些靠情爱靠近目标的。对于暗杀来说，那确实是个不错的法子，但是冷无心却从来不曾尝试。

所有以为她会尝试或者言语侮辱过她的人，都不曾活着。

神月之所以会坠入黑暗，那是她自己让自己坠下去的。和他人没有一点关系，就算身体上遭受了何种打击，只要骨子里还是往昔一般，就没有任何人能讽刺下贱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