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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禅心睡得好不香甜。

一直到了傍晚，才揉着迷蒙的大眼睛醒来。

在看见东方凌云的时候有气无力的打了个招呼：“凌云，好久不见。”

三个月没有见到了，也确实算是很久不见了。东方凌云略带笑意：“禅心，我要和你商量个事情。”

兰无心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房间，偌大的房间就只剩下东方凌云和素禅心两个人。素禅心紫眸眨巴眨巴，浅浅抿紧嘴角，梨涡可爱。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说不出的萌。

“我决定去‘日之炎’。”

“好啊。”

复而包子脸一皱：“日之炎好玩吗？”

歪着的头，全是被东方凌云的依赖。东方凌云说要去日之炎，素禅心竟然问都没有问一句日之炎是什么样的地方？会不会有危险之类的？哪怕不在乎日之炎危险不危险，至少也应该问问，是去日之炎干什么吧。

可是这些，素禅心都没有问。

脱口而出就是好啊。

“不好玩，很危险。所以这一次，我要一个人去‘日之炎’。”

素禅心怔了怔。

大眼睛里面还是迷茫，似乎没有明白东方凌云说一个人是什么意思。他们签订了血契，生死都是联系在一起的。有危险没有危险，对他来说，有什么区别吗？素禅心不明白，鼻腔酸了起来。抽动了下小鼻子，唇瓣嘟起来。紫眸已经满满的全是眼泪。

竟是要哭了。

“为什么？为什么不带禅心去？姐姐自从禅心长大了之后，就不喜欢禅心了。上次禅心亲了姐姐之后，姐姐就很奇怪。我感觉到了，那个时候姐姐很排斥禅心亲你。可是为什么呢？兰无心分明也亲过姐姐，姐姐明明也是很高心的。为什么就是禅心不可以？就因为禅心长大了？”

一连好几个为什么。

连珠炮似的。

东方凌云半响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这个不是问题的问题。

“叫我凌云。”

“不要。反正你都不要我了，我不听你的话。”

素禅心赌气似的别开头。

根本就不理东方凌云。

他就是不明白，叫姐姐有什么不好。姐姐是他最喜欢的，最亲近的人，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叫东方凌云为姐姐，说明这个世界上，有两个最重要的人。凭什么就不让他叫姐姐。

他现在不听了。

什么都不听了！

“素禅心——”

东方凌云脸色并不好看。

义正言辞的直呼了某个耍脾气的人名字。

“你已经三百多岁了，不是孩子了。”

脑袋微微转过来，紫色的眼眸委屈的弯成了月牙儿。眼泪大滴大滴的往下落，打在锦被上，又弹起来，碎成无数个小水珠：“你嫌弃我老……”

十七八岁的少年还有稚气未脱的天真散漫，鼻尖儿红红的，因为委屈，包子脸都皱了起来。就这么软软糯糯的话说——你嫌弃我老。

东方凌云除了抽动嘴角以外，真的还想不到其他的表达郁闷方式。

“日之炎很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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