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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杀了我！你有种杀了我！你杀了我啊！”

凄厉的叫喊声响彻整个大海。

叫到了后面，已经带上了哭腔：“杀了我吧！我求求你，杀了我！求求你，杀了我。”

鲛人的脸已经扭曲到诡异的程度。

身上没有一处伤口。

就这么鬼哭狼嚎着。

让素禅心十分的不理解。

没有伤口，是为什么叫的这么凄惨。活像受到了凌虐似的。

“带我们去北海之滨？”

圆润的指甲头戳了戳老太婆的脸。

“啊——杀了我吧……求求你杀了我……”

尖叫了一个多小时，她的声音已经沙哑了，更加难听了。

“我最后问一次，带不带我们去北海之滨？！”

在老太婆又要尖叫的时候，东方凌云手脚飞快的点住老太婆的穴道。

眉目冷凝。

“你最好考虑清楚。这次你再不愿意带我去，或者避开不回答，我就将你丢弃在这里。我总会有办法找到北海之滨的，而你……我想想，这样的剜肉之痛，你要承受整整十天，才会慢慢死去。”

十天。

是不吃不喝的极限。

鲛人族毕竟不是人类，生命力要比人类强悍上不少。十天还是她少说了的，很可能会更久更长。

单指松开鲛人老太婆的穴道。

老太婆死死的咬住唇瓣，不吭声。

似乎正在思考。

东方凌云也不急，悠闲的抱臂候着。

汗水越来越多往下流的汗水，鲛人老太婆还是忍不住了：“我带你们去北海之滨……快！快！帮我解开这个穴道！”

“呵……”

了然一笑。

黑色的眸子，无悲无喜，就那么静静的看了看被痛苦折磨的快要疯了的鲛人老太婆。盯的人毛骨悚然，好像在那么一双眼睛的注视下，一切的心思都无处可藏。

复而东方凌云摸出之前放在包袱里截断的龙筋，注入灵力。龙筋坚韧，如有生命一样，自动缠绕在鲛人的身上，将她的双手捆起来。

鲛人老太婆眉目一闪。

浮现上了绝望的神色。

她本来想要骗这个少女帮她解开穴道，好自杀的。没有想到，这个少女心思这么细腻。她都答应要带他们去北海之滨，竟然还防备着她。

东方凌云解开她的穴道。

“别耍花样，否则我随时都会让你再体会一遍刚才的痛苦！放心，到了北海之滨，我会让你解脱。”

“小姑娘，老太婆只问最后一个问题。为什么想要得到苍穹顶？”

苍穹顶珍贵，但是每个人想要得到苍穹顶的理由的不一样。她不清楚，能让这么个理智冷静到可怕的少女不顾一切的闯入北海，妄图得到苍穹顶的理由究竟是什么？

甚至明知道有危险，也奋不顾身的前行？

“救人。”

“男人？”

“……”

东方凌云没有回答。

鲛人老太婆却笑了起来，自说自话：“自然是男人了，能够让人不惧生死盲目到不顾一切的，不就是爱情。”

被龙筋捆着手臂，她摆动鱼尾，慢慢往前游动。

东方凌云拉着龙筋，脚下踩着一片破船浮木，身边跟着素禅心，随着鲛人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