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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落尘怔了怔,顿时明白杨莲亭还没有恢复全部的记忆。*--*[本文来自]暗叹一声,心道:“忘记了也好,很多人想忘也忘不了。”
见落尘默然未答,杨莲亭眉头紧锁,努力的回忆自己假死之前的事情。
这时,陆青青道:“姐夫,我是青青,你忘了么?姐姐她已经…”
杨莲亭一怔,看着陆青青与其姐姐十分神似的脸庞,喃喃道:“青青?也对,都过去六年多了,你也长大了。你姐姐她…她…”忽然,杨莲亭话音一顿,一行泪水率先从右眼处夺眶而出。
“子衿真的好喜欢表哥,我真的好想…嫁给表哥,当你的…你的妻…妻…”
“别了,我的妻子!”
关于陆子衿的一些零碎记忆即时涌现在杨莲亭脑海之中,顿时神情呆滞道:“子衿已经死了…”
闻言,落尘顿时叹了一口气。
时间,可以抚平一切伤口。六年多的时间,不长,但也不短。有些人早已从当年打击走出,开始了自己新的生活,也有些人耿耿于怀,一直无法释怀。然而,无论是属于哪一种,六年多的时间多多少少减少了各人的疼痛。
但杨莲亭不同,他的意识一直停留在当年,如果尽数忘记了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然而偏偏他却再次想起,也将再次经历一次痛苦。
陆青青唤道:“姐夫…”
杨莲亭一摆手,摇了摇头,道:“你们先出去,把衣裳和食物放下,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陆青青正欲再开口。落尘却是拉了拉她,对她摇了摇头。
众人一个接着一个离开了地下室,而杨莲亭却宛若泥像一般呆呆的坐在原地。一直到陆青青依依不舍的看了他最后一眼,关上铁门离开后,杨莲亭至始至终都没抬起头。
支离破碎却又异常清晰的记忆组成一个又一个画面冲击着杨莲亭的识海,令他从中回忆起了许多事情。
这就样,杨莲亭呆坐了三个时辰,方才端起放在身旁的食物送去口中。
杨莲亭将米粥送至嘴边,咕噜咕噜的喝了一大口。随即又神情萧索,苦笑一声,喃喃道:“人之初,性本善…”
无论经过多少年,忘记多少事。杨莲亭都一直记得,在他还没上学,还没学会拼音字母之前,他的父亲就已经先教他背了三字经。
唐诗宋词或许他会忘得一干二净,唯独这六个字深深铭刻在他脑海。
父母希望他做一个彬彬有礼、待人友善的谦谦君子,杨莲亭自认性格略显叛逆的自己根本算不得是个君子,但从他有记忆起。他的家人就一直为他灌输‘与人为善,绝不作恶’的思想。
这些话影响了他一生,他的为人处事也一直秉持着这一点。
出于对父亲的无条件信任,杨莲亭一直深信‘人性本善’这一点。哪怕读书之时学到了荀子的‘性恶论’,他也没对此产生动摇。一直到他走出象牙塔,接触了这世界真实而黑暗的一面之后,回过头来再次翻阅‘性恶论’才别有一番领悟。
人性。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善良,世界。也没有他认为的那般美好。
现实磨灭了他菱角,但却依然没有击垮的他信念。
杨莲亭自知他无法成为一个改变人性,改变整个世界的英雄伟人,但他依然选择做一个真真切切、实实在在,不忠于世俗,却无负自己良心的人。
他不屑与那些追逐名利而不择手段的人同流合污,不奉行无奸不商、唯利是图的理念,而是以属于自己的方式去打拼自己的事业,全心全意做一个‘儒商’。
穿越之后,他也曾反思过,迷茫过,挣扎过。
最终,他心性虽有所变化,但他所坚持的‘道’却一直没有抛弃,‘与人为善,绝不作恶’代表的不但是他做人的原则,更是寄托着他对父母家人的思念。背弃了这个原则,他便不再是他。
然而,也因为他的坚持,他的偏执,一次又一次的犯下了那些本该可以避免,且无法弥补的过错。
杨莲亭自语道:“如果一个人为了利益去做一件事,这个人当然是自私的,但如果仅仅只是为了自己良心好过些而做,那同样也是自私的。”
人生有好恶,自私是人,甚至是一切生物的天性。
他也是人,他所做的一切事情事实上也都是带有目的性而去做的,有些事看起来很无私,但依旧夹杂着他的自私在内。外人或许看不透,但他自己却骗不了自己。
除非什么事情都不做,一旦做了,无论善恶好坏,无论利人利己,只要抱着某个目的,某个追求,那便是自私。()
杨莲亭端起碗,看了看,喃喃道:“吃饭也是一件自私的事,因为饿了就要吃饭,不吃就要饿死。如果没有其他东西可吃,就只能吞噬同类,这是生物的天性本能。”
杨莲亭仰头一饮,将碗中的米粥尽数倒进腹中,随后盘腿而坐,摒弃杂念,最后他将前世的父母、老师、朋友…今世的一切一切对他有影响的人或事,都甩出了脑海。
这一刻,他的脑海一片澄明,随着内功的运作,遁入了空灵之境,忘却了一切事情。
不知过了多久,杨莲亭方从入定中醒来。
“善也罢,恶也罢,在生死存亡面前,一切的一切都需让道。”
杨莲亭终于敞开心扉去真真正正融入了这个既不公平,又不完美的世界。正因为不公平、不完美,所以他才有事做。
但他却明悟了,他不是圣人,也不是神明。他只是一个人,一个卑微弱小的生命体。
优胜劣汰,适者生存是自然法则。
他可以凭着自己的喜恶随心去做一些在世人眼里无私的事,但在生死存亡面前,他必须优先考虑自己及自己同伴的利益,而没有必要去考虑对错。因为这世界本就没有对错。是非对错是人类自己给自己加上的一副道德枷锁。
但在生死存亡面前,一切道德准则都是废话!
人类的祖先正是遵循了这一点,才从众多生灵之中脱颖而出,而不似某些猿猴灭绝在历史之中。
其实,六年多前。杨莲亭便早已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否则他也不会在后来留下种种后手,留下指引,让陆青青在天竺立国。建立秦国,除了是他想建立一个公平国度的遗愿之外,最主要的还是他想留给同伴一份自保的力量,一份能决定自己生死存亡的力量。
杨莲亭穿上衣裳。走出了地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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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璞递过三炷香与杨莲亭,道:“亭儿,给。”
杨莲亭接过香,上前对着他的祖父杨志坚的灵位鞠了鞠躬。
时光无情。六年多的时间里,有人老死,也有新生命诞生,而杨志坚年事已高。在杨莲亭苏醒过来的三个月前便已病故。但杨志坚没有抱憾而去,孙子在海外立国。自己过了几年太上皇的生活,有着这样一个江山,他的子孙后代将从此受益,家族兴盛,他还有什么所求的。
将香插上香炉,杨莲亭便转过身,看了看身边的众人。
这里站着他的父母,他的叔伯兄弟,还有他的一群堂侄儿。这些都是他今世的亲人。
忽然,杨莲亭皱了皱眉,因为他发觉少了一人,便向杨璞问道:“继祖呢?”
杨璞与王氏怔了怔,随机王氏又眼眶一红。
杨璞叹道:“继祖他在七年前就失踪了。”
稍后,杨莲亭方才得知,七年前,他派顾长风去接走杨家老小之时,也同时有派人去青城派接杨继祖到琼州与他们会合,但杨继祖却拒绝了,他不想再过逃亡生活,认为自己已经与杨莲亭断绝了兄弟关系便会安然无事。但他却没预料到,张皇后对杨莲亭恨之入骨,杨莲亭废了他两个弟弟,差点让张家绝后,无论杨莲亭与杨继祖的关系如何不睦,他们两个是亲生兄弟始终是一件不变的事实,所以张皇后自然也不会放过杨继祖。
张皇后派人锦衣卫去了青城派擒拿杨继祖,而余沧海不但没有庇护他,反而是直接亲自出手废了杨继祖的武功,将他交给了锦衣卫。
在押解上京的途中,潜伏在中原的西岳商会中人出动了人手去劫囚。最后西岳商会众人全军覆没,但杨继祖却在双方打斗之时逃脱了,事后不知所踪。
杨莲亭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言道:“过些时日,我便会回中原,只要他尚在,我会找回他的。”
陆青青擅自发动了长达半年的对外战争,征服的土地和人口过多,隐患也极多,给秦国带来极大的负担。
对于一个只有六岁的国家而言,发展巩固才是首要目标,过度的征伐只会适得其反。但不打也打了,终不能像个强盗一样,杀完人,抢了财物,就拍拍屁股走人。这样的做法,跟为了一己之私而驱使盗匪洗劫村庄的朱宸濠又有什么不同?而且这也不符合秦国的利益。
如今,杨莲亭暂时无法大举兴兵东征明朝。因为要打明朝易,征服明朝却难度不小。大举兴兵,只会压垮新生的秦国,风险太大。现在的他,考虑事情都优先考虑己方的利益,目前为止,他还找不到理由去做这样损人不利己的事。
“皇上,我们为什么不直接杀回去?为什么还要再等下去么?”
现在,众人都达成了共识,改变了对杨莲亭的称呼,因为他是秦国的国王。
立国之时虽然杨莲亭早已沉睡,但秦国的一切都是陆青青等人尊从他的意愿所建立的。
这个政体的一切法度都是杨莲亭所决定的。
他并非单一的儒生,相反。他对现今的儒家有着诸多的不满。
他骨子里本是向往墨家的‘兼爱’‘非攻’。
但事实他是一个杂家,融合了古今中外各家学派的思想。
不但让陆青青等人创立了秦国,还创立的宗教——天地教,也曾天帝教、上帝教。
在基督教传入华夏以前,上帝这个名词早几千年就出现了,指的是帝俊。
天地教可说是国教一体,因为称为‘天条’的十大教规,其实也便是与秦国国法相辅相成的。
杨莲亭之所以让陆青青等人在天竺立国,是因为他知道。天竺很好打。
若感觉命运多桀,便看一看历史。
历史上,华夏文明屡遭异族侵略破坏,一次又一次跪下。但古印度文明其实更惨,跪得更彻底。
雅利安人。波斯人,希腊人,阿拉伯人,突厥人,蒙古人都征服过这片土地。而这片土地最初的主人,则是成了最底层、最低贱的奴隶。
如果没有秦国出现在此,被乌兹别克人所灭的帖木儿帝国的残兵败将会南下征服这片土地。建立一个王朝。
但天竺也难以真正被秦国永久征服,其中宗教的干系甚大。
想消灭一个宗教,最直接粗暴的办法便是从精神及肉体上毁灭掉所有信徒,抹去它存在过的一切痕迹。但杨莲亭却是选择建立一个新的宗教去吞噬掉原有的宗教。
他所建立的宗教。亦是融合了古今中外的一切宗教优点,更是将宇宙起源,生物进化,古今未来给纳入了他创造的圣经之中。要知道他是穿越者,名副其实的先知。再过五百年来研究他所创造的圣经都会令人觉得不可思议。
想要一个虔诚信徒改变自己的信仰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若改变信仰能给自己带来实质的利益,大部分人都会趋之若鹜。
在秦国,若不信天地教,而信它教,就连税都要比别人多交许多。而天地教的教义并不比其他教派差,甚至可以说是好得太多。因为国教一体,即便不信教,也得遵循国法,而国法与教规大多是相近的,可以说遵循国法的同时,也是在遵循教规。
是以在秦国,聪明人都选择了信仰天地教,而天地教的教主便是秦国国王杨莲亭,也是唯一的教主。而这却是陆青青等人的擅作主张,将杨莲亭宣传为天帝化身。
事到如今,杨莲亭也没有去责怪陆青青这几年的胡作非为,甚至,他都舍不得责骂她一句半句。
看着自己以前的护卫,如今手握大权的秦国将军,杨莲亭一摆手,道:“现在贸然东征并不明智,秦国目前最重要的是休养生息,巩固实力。”说完又看了陆青青一眼,若不是她贸然发动战争,一直打到了奥斯曼,现在他们也不必畏首畏尾。
陆青青顿时缩了缩脖子,一吐舌头。
“不错,现在我们的确不能贸然大举远征,否则一旦战局胶着,大秦必乱。”
一些大臣附和道。
但亦是有一部分人不甘心,而这些则是杨莲亭收养的代州孤儿。他们做梦都想杀回中原,亲手杀死朱宸濠这个当年杀害自己亲友的仇人。
杨莲亭看了看众人,道:“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但七年都等了,难道你们等不及这一时么?别忘了,当年我就是太过激进,锋芒毕露,才以至于远走海外。同样的错误,我不会再犯第二次。”
闻言,众人当即一怔。
杨莲亭又道:“不过,现在不能大举远征,不代表我们就不能回去报仇。”
“皇上的意思是?”
众人又是一愣,齐齐看向杨莲亭。
杨莲亭脸色一肃,道:“我将亲率一万神枪队及十万大军由海路出发,攻下琼州及台州,再向明朝沿海城市进攻,裂变明朝疆土。”
“裂变?”
闻言,当即有一部分人抢先请求一同回去。
若只是想报仇,杨莲亭大可带着十一万人由海路出发。登陆后不顾一切的直接杀向京城或南昌。但这样一来将有可能陷入腹背受敌的局面,毕竟现今的火枪,不代表就真的无敌,灭国之战并非想象中那么容易,尤其是华夏这样一片土地。
杨莲亭不愿冒任何风险,他只需稳打稳扎,不出数年,便可轻易的一举灭了明朝,一报血海深仇。同样也不用让双方都出现大量的伤亡,其中包括那些无辜百姓。
如今,他只需分裂明朝部分疆土,纳入秦国版图,变换秦国国法。慢慢侵蚀明朝,便可将明朝一点点拖垮。等过得两三年,秦国稳定,便可大举出兵。
杨莲亭并不想为了报仇就带着一群异族组成的军队去屠杀汉人,他接受不了,他的亲人、下属恐怕也接受不了,因为他们都是汉人。是同一族群。如今他们的处境,还不至于做出这样违心的事情来。
秦国的战争不是为战而战,而是为了止战而战,为了不让后世子孙再生活在战争之中而战。
这是他们的宣言!是杨莲亭追求‘兼爱’‘非攻’的世界而发出的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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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原。代州。
街道上车水马龙,人来人往,两旁商贩的吆喝声此消彼长,却是热闹非常。
三男一女走在街道之上。其中那妙龄女子容貌俏丽,秀丽的瓜子脸蛋。黑白分明的眼睛,再加一身绿色衣裙衬托出了奥妙身姿,令过往路人频频侧目回头相望。
少女挂着欣喜的微笑,一边东张西望,一边与身边的三位男子欢喜雀跃的攀谈着。
少女指着猴子,笑问道:“陆猴儿,这猴子你哪牵来的,难不成是你失散的兄弟?”
牵着猴子的男子回道:“是大师哥跟一个叫花子借来的。”又看向身旁那剑眉醒目的男子,道:“大师哥,你也不嫌脏,就向那叫化子讨酒喝,那叫化子身上污垢足足有三寸厚,烂衫上白虱钻进钻出,眼泪鼻涕,满脸都是,多半葫芦中也有不少浓痰鼻涕…”
那少女顿时掩口皱眉,道:“陆猴儿,别说啦,恶心死了。”
陆猴儿嘿嘿一笑,道:“你恶心,大师哥才不恶心呢,大师哥本说一两银子喝一口,哪知他这一口好长,使出师父所授的气功来,竟不换气,犹似乌龙取水,把那叫花子的大半葫芦酒喝得滴酒不剩。他哭都找不到地哭去。”
男子敲了陆猴儿的脑袋一下,道:“说来说去,你还不是气大师哥我没给你留一口么。”
陆猴儿摸了摸脑袋,嘿嘿笑道:“是有那么一点,不过大师哥你‘神凝丹田,息游紫府,身若凌虚而超华岳,气如冲霄而撼北辰’,这门气功当真使得出神入化,奥妙无穷。师弟我真是佩服。”
男子嘴角一勾,道:“那当然,怎么说我也是你大师哥,华山派大弟子,这点雕虫小技何足挂齿。”说着又瞪了陆猴儿一眼,道:“这事可不能在师傅面前提起,要不,他老人家又得罚我了。”
少女不满的冷哼一声,道:“我不就走开一会儿,逛了逛成衣店,你们两个竟然去骗一个叫花子的酒喝,真是馋鬼。”
陆猴儿笑道:“小师妹,你不知道。大师哥喝得葫芦底朝天,那化子自然不依,拉住他衣衫直嚷,说道明明只许喝一口,怎地将大半葫芦酒都喝干了。大师哥笑道:‘我确实只喝一口,你瞧我透过气没有?不换气,就是一口。咱们又没说是一大口,一小口。其实我还只喝了半口,一口也没喝足。一口一两银子,半口只值五钱。还我五钱银子来。’”
少女顿时噗嗤一笑,摇了摇头,道:“喝了人家的酒,还赖人家钱?要是让爹知道,准打你一顿板子。”
男子道:“大师哥是跟他开玩笑的,我最后也请了他到酒楼喝了一顿。这不,我身上的银子都花光了。”
少女道:“谁让你馋嘴,这一次爹是让我们陪着杞子师哥来代州拜祭他大哥的,不是让你们来玩的。”说完看向另一名一路上有些沉默寡言,相貌略显憨厚的男子。
闻言,那男子微微笑了笑,道:“没事,大师哥开心就好。”
这四人却是华山派的令狐冲、岳灵珊、陆大有以及杨杞子。
令狐冲笑道:“小师妹,你看,师弟他都不介意啦!我们好不容易下山一趟,不用再听那夫子整天在那‘呼之者也’…”
岳灵珊一翻白眼,道:“是‘之乎者也’,不是‘呼之者也’。”
令狐冲道:“管他之乎还是呼之,反正不用听他罗里吧嗦就行了,小师妹你又不是不知道,大师哥我一翻书就想睡觉,读书这种事交给小穆顺这样的小孩子这行了,他现在都能作诗了:‘上课睡觉觉,下课蹦跳跳,考试死翘翘。’,反正啊!再逼我读书,我就真的要死翘翘了。”
岳灵珊道:“好啦好啦,我们早点走快吧,好早点祭拜完杞子师哥的哥哥。”说着一顿,笑嘻嘻道:“然后再好好玩一玩,哈哈…”说完,便一蹦一跳的率先跑了开来,随即施展轻功加快了教程。
令狐冲喊道:“小师妹,等等我。”喊话的同时却也是脚步一溜,追上了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