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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夜里,德王府迎来一个神秘的客人,她身姿曼妙,戴着面纱,远远望去恍若天仙下凡。
“流霜拜见义父!”她秀口一吐,温婉之声如黄鹂低鸣,清脆悦耳。
“嗯,几日未见,你出落得更加明艳动人了。”宇文承德负手而立,仔细打量了流霜一番后,不禁发出了赞叹播。
“谢义父夸奖!”老实说,流霜听这样的话听了不下几千遍,可是对别人她可以装作,爱答不理,可对宇文承德,她不得不表现得感恩戴德。
毕竟,他是自己的养父。如果没有他,她说不定早就死在当年那场满门灭斩之中。可同样的,如果没有他,她也不会变成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怪物,无情无义,想爱却又不敢爱。
“哈哈!果真是我的好女儿!”宇文承德见流霜对自己如此恭敬,忍不住朗声大笑。
低头的一瞬,见流霜的手上戴着自己送过去的紫玉镯,他欣慰一笑:“没有想到你现在都成了敏月郡主了。”
“多亏了太后娘娘的懿旨。”流霜垂眸,回以浅笑。
可是,她的心里却甚是纠结,因为她根本不想当什么敏月郡主,更何况,她一点儿也不想成为宇文承德谋反过程中的一枚棋子跫。
不过,聪明她也清楚地知道自己早就是棋子,只是不肯承认罢了。再加上灭门之仇不共戴天,她怎么可能不依仗着宇文承德的权利?
“嗯,能讨得太后的喜爱,你真是义父的骄傲!”宇文承德淡漠一笑,眼底掠过一丝阴险狡诈。
原本他还在惆怅该让流霜以怎么样的身份进入皇室,现在既然太后封了她为敏月郡主,那么一切就好办了。
“嗯。”流霜略一颔首,心里不由得对宇文承德找自己过来的原因很感兴趣。
于是,皱眉想了一瞬,她微笑着开了口:“不知义父此次找我有何要事?”
“你过来,我小声地告诉你!”说着,宇文承德向流霜招了招手,随即将嘴凑到她的耳畔轻声说了几句。
闻言,流霜的脸上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抹于心不忍,可是转瞬即逝,信誓旦旦道:“义父放心,流霜一定不辱使命!”
“嗯,我相信你!”宇文承德欣慰地点了点头,紧接着叫流霜赶紧回宇文长及那里,以免遭到怀疑。
“孩儿告辞!”流霜领命后,冲着宇文承德盈盈一拜,然后转身离开。
瞅着流霜渐行渐远的身影,宇文承德的嘴角缓缓勾勒出一抹狡黠的笑意。
他才不会告诉流霜,其实当年的灭门事件是拜他所赐,而她这些年一直在认贼作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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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长恭拖着醉醺醺的身子回了东宫,无疑又是给凤倾狂找了个麻烦。
这人怎么突然就这样了?有啥想不开的?我也是醉了……
她不停地心里抱怨,但还是没有对宇文长恭不闻不问。
毕竟,他是自己的夫君,无论如何,就算对他一丝感情也没有,她还是得做出些表面功夫。
更何况,她对他是有感情的,只是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有多深。
“来人啊,将太子爷扶到欧阳大夫那里去!”随即,她扭头吩咐了站在一旁的佣人。
见他们扶起宇文长恭往前走,她也急急忙忙地跟了上去。
欧阳长霆表示自己这一天是忙碌的,先是和装疯卖傻的姚珊儿周,旋,后是给云萝郡主上药,现在又要给宇文长恭醒酒。
凤倾狂低头,见宇文长恭的脸上红得厉害,突然想起了一个词——酒精过敏。
一瞬间,她变得紧张不已,立马催促着欧阳长霆给他治病。
而她自己则站在一旁,不时关切地询问:“欧阳,他没事吧?”
“启禀太子妃,太子爷没事,只是平时喝酒喝的太少,这一次又突然喝这么多,有点不适应,一会儿喝了我配的药应该就好了。”欧阳长霆检查完毕后,恭恭敬敬地回答。
不过,此时此刻,他的心里嫉妒不已,一点儿也看不惯凤倾狂对宇文长恭这么好。有那么一瞬间,他想在醒酒药里加点毒药,可是转念一想,选择了放弃。
毕竟,他又不傻,何尝不知道此刻下药定会被怀疑,何况这谋害太子是多大的罪过。
“嗯,那就好。”凤倾狂一心放在宇文长恭的身上,哪顾得了欧阳长霆的感受?
倘若她早知道这样秀恩爱引起的后果会那般的严重,一定会选择低调再低调。
不多时,欧阳长霆给宇文长恭配好了药,简单地交代了几句后,便递给了凤倾狂,还特意提醒了一句:“以后可不能再让太子爷蘸酒!”
“嗯,知道了。”凤倾狂略一颔首,垂睫瞥了一眼满脸绯红的宇文长恭,突然觉得他甚是可爱。
不过,当她叫人扶着他回房,自己亲自伺候他时,不禁有一种想死的冲动。
只见宇文长恭的手一直紧紧地攥着她的
手,任她怎么挣开也没有办法。
“该死!”她低咒一声,有些气急败坏。
她听人说过要是喝醉了,力气会变得很小,可是宇文长恭这种情况完全是违背了这个道理。
适时,涟漪煎好了药端了上来,见凤倾狂的手正被宇文长恭死死地拽着,有些不知所措。
楞了许久,才大着胆,开口问道:“娘娘,这个药怎么办?”
“啊?”闻言,凤倾狂下意识地一惊,旋即一脸无奈地说道:“先放桌子上吧,我一会儿喂他!”
“是!”涟漪点头,接着把药放下,便自觉地退出了房间。
此时,凤倾狂正在用力挣开地宇文长恭,见实在没有反应,她索性心一横,低下头,张大嘴,在他的手臂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谁料,宇文长恭不但没有将她松开,反倒是越拽越紧了。
“马达!你赶紧放手!不然我不客气了!”凤倾狂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可最终结果是,她话刚一落地,便立马蔫了气。
谁叫她摊上宇文长恭这么个无良的主儿呢?
不知过了多久,她竟坐着睡着了。
再睁眼时,映入眼帘的宇文长恭那张棱角分明的脸。
“你看着我干嘛!”她忍不住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
“因为你好看啊!”宇文长恭玩味一笑,脸上满是放荡不羁。
“无语!”凤倾狂一脸嫌弃地说完,便自己从床上爬了起来。
脑袋有点微疼,总感觉有什么事情记不起来。
“来,喝药!”宇文长恭见状,立马端起桌子上的药准备喂凤倾狂。
“等等!”突然,凤倾狂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劲。
愣了好几秒才想起来该喝药的人该是宇文长恭,一瞬间,她勃然大怒:“宇文长恭,你大爷的!自己喝了酒居然喊我喝药!”
随着话语的戛然而止,宇文长恭手上的动作僵了一下,许久才疑惑不已道:“娘子,你不会是酒还没醒吧?”
“啊!”顿时,凤倾狂惊诧不已。她分明记得喝多的人是宇文长恭啊!
可现在他的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故意想作弄她?
她越想就越生气,索性直接从床上蹦了起来,冷冷地瞪着宇文长恭道:“这个药就留给你喝了!”
宇文长恭见状,不禁有点担忧:“娘子别闹了,乖乖喝药,喝完了,酒就醒了!”
“你再说一遍!”凤倾狂阴着脸,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乖乖喝药!”宇文长恭说着,用手轻轻地抚了一下凤倾狂的鼻子。
凤倾狂满腹疑虑,猛地一下将宇文长恭的手打开,没好气道:“你给我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哦,娘子你忘了自己在从外面回来就一副醉醺醺的模样了吗?”宇文长恭本来不想说,可是见凤倾狂一直逼问,不得不如实回答。
话音一落,凤倾狂惊诧极了:“明明是你喝多了好不好!”
“娘子,看来你的酒还没醒!”宇文长恭生气地叹了句,见凤倾狂满脸的难以置信,他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凤倾狂头疼不已,她想不明白为何醉酒的人最后变成了自己。
“涟漪到底是谁醉了?”抬眸的瞬间,见涟漪在场,她便着急地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