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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图瞬间被艾思拉剥的只剩下一条印着唐老鸭的四角内裤。
说好的“慵懒中带着点潇洒，写意中带着些蔑视”呢？裤子脱了就给我看这个？
艾思拉随手扔给了皮图一套崭新的运动装备，就好像特意准备在那的一样。
“先热身，别等会拉伤了就不好了。不过以你的踢球方式，想拉伤也难。你的运动量根本就不大。踢的是养生足球哈？偶像是谁？潇洒哥？”
趁着皮图穿球衣，戴护腿板的时候，艾思拉又是一顿输出。
“不不，我偶像是里克尔梅。”
“里克尔梅？哦，理解了。你的传球准确率很高，跟我们踢的时候能达到70%，后面两场还能达到快80%的样子，不过主要是对手太弱的原因。有没有考虑换个踢法？”
“喂，等等，小朋友。你说换踢法就换踢法啊，哪有那么容易啊？”
“也是，你岁数有点大了，换踢法是有点难。”艾思拉似乎是自言自语一般手扶着脸颊思忖道。
正好一个球踢出了边界。
刘栋也看到了场边的一幕，吹了下哨子，示意换人。
“小马，带带他。”刘栋拍拍马文哲的肩膀。
皮图懵懵懂懂的就上了场。
很快，他就感觉到了不同了。
怎么形容呢？原来他们是对手，感受的还不明显。
你强任你强，我有我的节奏。
可是变成同队之后，接球的球速都变快了不止一倍。
皮图还按照原来的节奏出球，往往只能传到队友的身后了。
不过队友没有丝毫的埋怨，也没有什么不满，而是向他示意，下次传靠前点。
刘栋吹停了比赛。
“皮图，你的位置可以靠后点。今天我们演练的就是快速反击。”
的确，今天的球队没有太多的盘带，更多的就是三两脚传球的反击。
对于传球技能点满的皮图来说，的确是个适合他的演练场景。问题是他有点太慢了。
准确是很准确的。这回也不会传到身后了，但接球的球员和防守的球员都能准确的判断慢悠悠的传球落点。
只要加点干扰就破坏掉了。
“你可以给球多加点力道，让球速快一点。”一个帅帅的青年跟他说道，背后是个醒目的10号。
皮图知道这是长江队的核心，马文哲。最近连银行柜台的小姑娘钱包里放得都是他的照片，行里还准备请这家伙做理财产品的代言。广告语都想好了：投资理财，步步为赢。
唉，没想到，我皮图曾经的小鲜肉，如今已经成了过眼云烟。
“好的。”
在皮图答应的时候，马文哲传了个又快有准的长传球。被一个大个一脚爆抽，踢进了球网。
“范九虫，你想踢死老子啊？”守门的胖门将怒骂。训练场上响起了一片笑声。
加了力道的传球，准确率就不会太高了。
皮图尝试了一下，发现他赖以成名的传球绝技居然失准了。果然不能两全吗？
训练赛很快结束。马文哲在皮图面前又演示了几次，右脚的低平球，右脚外脚背的弧线球，左脚的低平球。
最后皮图只剩下两个字，牛逼。
结束训练的皮图站在球队围成的一圈外围，听刘栋和助理教练贝拉复盘刚才需要注意的问题。
贝拉全程用的都是母语，球员们频频点头，只有皮图一脸的懵逼。
什么情况？大家都是考了四六级的，凭什么你们这么优秀？
还是那个叫艾思拉的小胖子，在皮图耳边帮他一句句的翻译了出来，跟同声传译似的。
球队解散，刘栋走过来，拍了拍皮图的肩膀：“踢得不错……嗯……还行吧……”
这评价，让皮图很不爽，什么叫“不错……还行吧”？
就在他要脱球衣的时候，艾思拉摆了摆手：“别脱了，穿着吧，送你了。欢迎下次来玩。不过……”
皮图对艾思拉已经没什么脾气了，静听下文。
“下次就别穿唐老鸭的内裤了。我们高中都没有人穿了。幼不幼稚？”
……
重新穿上西装皮鞋，皮图直接把西裤套在了短裤外面。
抱着球衣球鞋走在回家的路上，他的眼前全都是马文哲那左右开弓的传球。
太丢脸了。不行，我要把面子找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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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长缨决定先解决女足的问题。
李霄鹏带女足拿了亚洲杯的亚军，但后面确实也无以为继了。
中国女足冲击2012奥运会失败。从1996年以来，第一次奥运会没有进入决赛圈。
这是个很重大的历史事件。根本无法用亚运会亚军来弥补。
李霄鹏黯然下课。
2011年，吴主任喊过很多的口号。当然有些本来想喊的口号，或者是一些决定，被魏长缨委婉的按了回去。比如让国青踢乙级之类的主意。
但是有些口号在魏长缨穿越前就已经说出口了，吴主任在刚上任的时候说：“女足5年重回世界前列”。如今这个口号在新的会议上，变成了“女足10年时间完成突破”。
吴主任也发现了女足水平的整体下滑，光凭主观臆想是无法让女足重回巅峰的。
李霄鹏下课之前，足协在北京召开了冲击奥运会失败的总结会。
总结会一开就是三天。
从上午9点到晚上7点，中间只休息了不到两个小时。那时候国管部的负责人还是新上任的董宇。
魏长缨翻看了那天的会议纪要。
吴主任说的很实在：“我们不能再说空话了，必须拿出实质性的发展方案。”
不过最后的方案还是那些东西，比如各地方体育局加强投入、将女足纳入校园足球、退役安排工作之类等建议。
唯一一个魏长缨觉得可行的建议就是最后一条——退役之后直接安排成为公务员。
像原来99女足的白洁，后来就成了深圳公安的人民警察。不过这属于特殊案例，白洁本身就是八一女足的人，部队转业进公安系统很正常。
女足现在的代理教练是来自山东的郝伟，也就是后来的“缝纫机小能手”。
此时的他，才刚36岁，正是向上拼搏的年纪，有没有蜕变还很难下结论。
2月份的女足四国赛，1-0墨西哥，0-0韩国，0-0朝鲜。拿到亚军，看不出什么特别之处。
和里克林克一样，现在换帅仍然是一个缺乏说服力的动作。
不过唯一的好处便是，国内的教练换上换下不会有那么多的顾虑，国产教练肯定会以大局为重的。
魏长缨扶额。我还吃了体系的红利了呗。
既然如此，那就不如换个玩法，重新来过。
魏长缨锤了一下桌子，冲门外喊了一句。
“万语凝。”
门被推开。万语凝今天穿了一件黑色的牛仔裤，白色尖领的衬衫，上面还有两个像飘带似的东西。
“魏部长，你喊我。”
“对，你坐。安排个事。”
万语凝打开本笔坐在对面。
“说正事之前，我还是好奇想问一句。一年前怎么想跟我说那句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