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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陈目前虽然并没对罗月产生过多想法,也完全没打算回应罗月的情意,但在面对这个对他生出情意的女子时,他心里的观感还是颇有不同。
就比如他之前在得知黑风山上下的满山江湖中人皆被鬼门的万鬼伏尸大阵所困住,凶多吉少时,唯一稍微担心与有点可惜的便就只有罗月。除此之外,其他人的所有死活,包括认识的李长丰等人在内,他全都不在乎。
唯一稍微在乎的,就只有罗月。不过这个程度也就是稍微,如果罗月真运气不好死在里面的话,他最多也就只是可惜,并非不能接受。
但即便是这稍微的不同与在乎,还是让他在关注阵破后下山的人群时第一眼去搜寻了罗月,直到确认了罗月安全后才稍微放心。之后罗家的人没有跟着李长丰一起过来向顾倾城拜谢,反而是留在山脚旁边不远处休息虽让他有些奇怪,却也没多想。
罗家兄妹声称是来自云州的一个武林世家,而顾倾城身为镇南将军,也是常年驻守云州,按理说这两方是近邻,很可能早就已在云州相识。但近邻也不一定都是好邻居,有能相处融洽关系亲近的,也有产生矛盾从而关系相恶乃至结仇的。
所以罗家没有跟过来一起拜谢顾倾城,勾陈便猜测他们很可能是恶邻的关系。不然这种时候不过来拜谢实在是有点说不过去,总不至于是罗星为了避免罗月跟他过多见面才特意不过来吧?
首先他跟罗月的关系压根就没到那种程度,谁也没挑明;其次罗星对这事也算是心知肚明,但之前并没有特别针对不让两人见面,尤其这种公开场合下的相见更不会特意阻止。所以罗家没跟过来的原因绝不可能是因为他,只能是顾倾城。
不过不管双方是否真如他所猜测是恶邻又或其他什么关系,他都懒的多管,也没打算过去见罗家兄妹。只是没承想他没想着见,罗月却反而过来找他了,他一时没发现,便也没能躲开。若是早一步注意到罗月过来的话,他很可能就提前躲开了。但现在没躲掉,便只能无奈面对了。
本来昨日下山告别时,勾陈还想着自此一别后,从此两人天各一方,很可能再无相见之日。没想到才只隔了短短一天,两人就又再见到了,这点也是让他颇为无奈,而且内心里还稍微有点打脸的感觉。
无奈地转过身,勾陈重新近距离再次打量了下罗月,发现罗月身上也没怎么受伤,甚至都没多沾染到血迹,只是头发与衣着稍显有些凌乱,看来是她兄长罗月与那个深不可测的老管家把她保护的很好。
不过注意到罗月没受伤后,他心里也是不禁有些安心与高兴,口上笑道:“看到罗小姐也安然无恙,真是太好了!”
“这么说,陈公子之前是在担心我吗?”罗月一听,立即不禁双眼一亮地问道。
勾陈立觉有些吃不消地打个哈哈,强颜笑道:“是啊,大家相交一场,便是朋友。朋友有难,我自然担心。除了担心罗小姐,也担心令兄,还有李公子、赵姑娘他们。”
之前未破阵时,他虽然确实更多只担心了罗月的安危,但他既然不想跟罗月有任何发展,这话自然便不能承认。何况他刚才就只是随口打招呼的客套话,也并不是在关心罗月。
罗月听到他开口答“是”时立即不禁喜出望外,眼中亮光更盛,但听他说到后面,眼中的亮光便不由暗了下去,最后还十分奇怪带着些审视地问道:“那是否还有担心申丘姑娘?”
“她?”勾陈被她忽然提起申丘灵不由弄得一愣,更是很奇怪与想不明白她怎么会忽然把话题窜到申丘灵那儿,“我担心她干吗?”
“那不知陈公子方才与申丘姑娘说什么了,为何申丘姑娘临走时看你的眼神颇为哀怨?”罗月其实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提起申丘灵,又为什么这时候问起这问题,就是想起刚才注意到了申丘灵临走时最后看勾陈的那个眼神,让她心里颇不舒服。
勾陈这回听罢,才稍微有点儿回过味来,罗月怕是误会了他跟申丘灵之间有什么,不禁十分无奈与好笑地道:“你这就想多了,你管那小丫头临走的眼神叫哀怨吗,那纯粹是怨气……”
说到最后尚没说完,他又不禁勐然惊醒,觉着自己压根没必要跟罗月解释,他跟她解释得着吗?干吗要解释?就算误会又能如何?
“那她在怨什么?”罗月又立即接着问。
勾陈轻咳一声,稍微平复了下情绪,拉下脸道:“罗小姐这又交浅言深了,这是陈某的事,没必要向你报备吧?”
“啊…是,是我又失礼了,陈公子恕罪!”罗月被他拉下脸这一反问,也是立即勐然惊醒,自己又有什么立场与道理去跟人问这些。
其实再仔细想想,以勾陈之前在山上与方觉的关系,以及跟申丘灵之间的相处,基本没可能是她所想的那样。而且就算真是,她也完全没立即去质问与指摘,还真当自己是他什么人了?这般一想,不禁哀怨自己自作多情,眼中忍不住带有些悲伤,而且还有怕被勾陈发现的惊慌。
尽管她之前有向勾陈暗示过自己的情意,但偏又害怕自己表达的太明显会被勾陈发现。她既希望对方能够理解与接受,又害怕太过明显的被发现。这般患得患失,连她自己心里也很挣扎与矛盾。可有时候偏偏就是如此,连她自己也不由自主。若问情为何物,似乎就是这般让人心乱如麻,心不由己。
“罢了!”勾陈摆摆手作不在意,“不过还请罗小姐以后多注意,你我虽是朋友,但朋友相交也需有界限。就像我若问令兄妹为何不过去拜会顾将军,罗小姐应该也不会实言相告答我吧?”
“我……”罗月只说了个“我”字,又立即闭上,脸上带着无奈与挣扎之色。若只论她自己,她倒是很想实言相告全部告诉勾陈的,但这件事实在干涉极大,也关系到很多人,她现在确实是不能说。
“所以,我不会问,让你为难。”勾陈道,“也希望罗小姐以后莫问让我为难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