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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族……

白羽自从上次回来之后，就有些魂不守舍的感觉。

这是从没有过的。

温言的音容笑貌，就在他的眼前，挥之不去。

雀翎也觉得白羽较之以前有些不一样的感觉。

但他又不敢问。

白羽整日里都有些精神飘忽的样子。

总是不知道看向某处就出神。

他以为自己是不会心动的，他以为从幼时遇见温言之后那种感觉只是对待小妹妹的保护欲。

可现在……

那种感觉却好像像，但又不太一样的感觉。

她从一点点的萌芽，逐渐成长，现在就像一株树一般，盘绕在他的心里。

生根、发芽、成长……

他有些想不明白当初为何还想把温言与晴阳强行的捆在一起。

也有些后悔，当初为何不是把温言许给自己。

不过他又知道，当初那感觉，只是淡淡的，还谈不上这样的萦绕不散。

并且，因为晴阳半妖，他还是想救晴阳的。

想到晴阳，他好像许久都没去看望他了吧？

“雀翎……”

“属下在。”

“我们去晴阳那里看看他……”

“好的族长。”雀翎一口应下。

最说是白羽很少去看晴阳，但是白羽却是经常去的。

并且他把凝夜也留在了那里。

晴阳几次想要赶走凝夜，但都被痛哭流涕的凝夜抱住了大腿。

他说：“二公子，你我二人从幼时就在一起，自小形影不离……您现在要赶我走么？”

晴阳也是无奈的，他深吸了口气：“凝夜，你应该回羽族的，不是么？”

“可我觉得我更应该守着您。”

晴阳冷笑了下：“守着我这个老头子，有什么用？”

“守着您，我就心满意足……”

“我现在早不是什么二公子了。”

“但您是我朋友，不是么？”

晴阳苦笑了下，没有应话。

因为，是啊，他们自小一起长大，感情比他与白羽之间都要深厚。

可他是不想，不想凝夜看着自己慢慢的衰老。

只有自己衰老……

按说，大男人嘛，不应该这么矫情的。

可是，现在的晴阳已经那么无力了，他知道自己的身子，可凝夜，还是当初的那个样子。

但凝夜知道，知道晴阳的无力，所以才在他身边，想要帮衬着他。

可是就是因为这样，二人的心里是不同的吧？

也因为这几年的凝夜，晴阳的儿子也知道了他爹爹的秘密。

开始的他是震惊的，他怎么都想象不到，想象不到自己的爹爹竟然有着这般传奇的身世。

那些个话本里都没有的故事，竟然就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好多个日夜，他都精神恍惚，难以置信。

之前他总觉得他爹爹有什么隐瞒自己的秘密，但没成想，这个秘密大到他难以接受。

“爹……”

“嗯？”

“我想写话本。”

“要把我写进去么？”

“嗯。”

晴阳许久都没有说话。

他想：这件事，白羽嘱托过不能说的……

但是凝夜在这，怎么会不被发现？

因为他那张不会老去的脸……

就连梓渝看上去都比凝夜年长许多了……

所以，这个事情就像被纸包不住的火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