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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真不是非得用刀枪说话,灵活是一种生存的态度,变通也许能让硬碰硬变换成另一种方式解决。
一大群手持武器的内务部行动队围拢过来,却被视若无物的牧首直接穿过,后面的神职人员、信徒把娜塔莎等人牢牢的围在中央,让武装人员无法靠近。
只是站在高大的教堂外,古瑟夫牧首对院子外的小木屋招招手,一名看门人牵出来几条巨大的高加索犬!
娜塔莎惊喜却不能突出重围接近:“瓦力!”
深灰色混杂白色浓密体毛的大狗抬起头已经到不少人腹部以上,宽阔的额头,黑色的巨大鼻头,粗壮有力的四肢看上去跟狮子也差不多了,接近两百斤的体重,让它们踱起步来始终不紧不慢,尽显王者风范,其中体型最大的那条似乎聪慧的听见娜塔莎叫声,昂着头慢条斯理穿过外围武装人员,不屑一顾的跟那些枪口擦身而过,穿过让开的信徒,仰头站在娜塔莎面前,嗅了嗅,坐下来,那身材一米多高度,足够吓人了。
如果看过巴克那一身刺青,就会惊讶的发现那正是这头超大型犬的坐姿写照。
娜塔莎亲热的抱住了狗头使劲拥抱一下就直腰归队,手却舍不得松开,大狗慵懒却不失敏捷的起步,跟在她的旁边。
当冬季大雪纷飞时候,这些教堂的大犬就会游走街头,任何醉汉趴伏在雪地中,就会被它们发现求救或者感受心跳召唤营救,所以如果要到野外搜寻幸存者,带上它们绝对是好帮手。
数百上千人的队伍呈单列纵队,人人手持一枚蜡烛蜿蜒步行在街头,如同一条火光长龙!
一名神父开始轻声吟唱古希腊语的圣经歌曲,后面的信众自然跟上,每个人的声音不大,合起来却颇为壮观,这让有些试图冲击队伍的武装人员都不由自主的停下脚步,更有甚者直接放下武器,加入进去,当队伍蜿蜒进入哈尔科夫市区街道以后,越来越多的人加入,没有人问为什么,要去哪里,就是找寻家里的白色蜡烛,点燃以后加入长长的队伍。
可能所谓神迹,就是这样用人力堆砌起来的景象吧,当走在最前面的牧首带着一条巨大的高加索犬已经堪堪接近出城边缘时候,队尾已经在好几公里外,还有人在不停的跟上。
普遍的宗教信仰群众基础,加上这两年混乱的局面让所有人都在祈祷希望改善现状,每个普通人都不愿过这样流离失所的战乱生活。
摇曳的烛光就是每个人那飘忽不定惶恐的心……
没人敢拦截阻挡的速度其实不慢,三五个小时更像是宗教仪式的救赎,所有人也不觉得累,一路上加入的信徒更是准确的表明了坠机方位,几次调整之后,越过两座石桥,翻过几座丘陵,穿过麦田就直接抵达了直升机坠毁现场。
无数的蜡烛被摆放在了漆黑烧融的残骸边,周围还散布着大量的碎片,悄悄混进了队伍里面的冀冬阳跟王亚茹皱紧眉头挤在人群中观察,而娜塔莎等人早就按捺不住,冲进已经被翻得乱七八糟的残骸中搜寻。
里面的尸体早就被拉拽出来了,牧首眯着眼看着那身材魁伟却被烧得只剩躯干残肢的议长大人,两名女性的衣物也只剩碎片,无论之前声名显赫还是貌美如花,死亡就如同一道门槛,迈过以后就没什么区别了。
娜塔莎脸上很快就泛起点抑制不住的喜色,巴克的身形没在其中,包括铁锤等人也不在那里,把两名残余白大褂的医务人员和另外几具尸体都辨认过以后,娜塔莎把视野展开到了周围,无尽的星空下,巴克到底在何方?
马克西姆等人已经和吉姆鬣狗会合,低声商量要如何寻找同伴,那条叫瓦力的大狗仿佛听得懂他们讨论的内容,若有所思的仰着头站在旁边,还煞有其事的点点头。
宗教队伍靠近这里的时候,还是有几名农夫在远远观望,残骸边也有武装人员试图阻止翻找尸体,却被如潮水般涌上来的信徒推到一边去了,似乎这个时候,就连俄罗斯裔的当地人都有些厌恶带来战争的任何人,毕竟呆在教堂的信徒大多都不是战争的既得利益者。
牧首看向躲在一边的武装人员,一名神父心领神会的去找过来听牧首带着低沉嗓音的询问:“幸存者呢?我们要救援幸存的孩子……”惯于布道讲经的声音很有磁性,又带有斯拉夫语系特有的弹性,简单点说就是带有蛊惑人心的气质。
宗教大师都得是耍嘴皮子的高手,古今中外莫不如此,起码唐僧念经的功夫也很高,孙悟空都怕紧箍咒啊。
但精干的军人顾左右而言他,一概推说不知道。
牧首似乎料到了这样的结果,也环顾四周,挥动手臂:“那就发动所有人,开始朝着所有的方向开始搜寻吧!”数条大大小小的高加索犬被牵到各个方向,已经汇集起的数千民众,好像化成涓涓细流一样朝着每个方位延展开来!
人海战术在这个时候就显得格外有效。
不过娜塔莎刚要把人分散到各个方向去参与,就被冀冬阳叫住:“别盲目的参与到这样漫无目的的找寻中去,特别是不要分散你的人手,你这点人起不到增强的作用,要集中在这里等待应对可能的突发事件……”手指悄悄指了一下那几个又站回残骸边的军人,还有远远如同土狗一样观望等待的内务部人员。
娜塔莎警醒,连忙把自己的二十来个人散开包裹了中心还剩下的数百信众跟牧首大人,毕竟这二三十公里步行下来,还是有些人体力不支,全靠精神信仰在强撑着站在原地了。
牧首年纪也大了,眯着眼似乎看不到娜塔莎等人开始分发各种长短枪武器保护这片已经铺满蜡烛的人群,却好像听到点什么的把那老迈的目光投向这边冀冬阳夫妇站着的方位来,被风吹得摇摆不定的烛光,让他也看不清这边黑暗中站着的人影是谁。
就好像飘摇的乌克兰也看不清黑暗中谁才是自己最可靠的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