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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芙狐疑地看向天命巫师,也不敢多言语。花奴也怕天命巫师是想故意支走他们,好在这宫殿布置些东西,假意说自己吃坏了肚子,腹泻了一天。天命巫师半信半疑,“可不要耍什么诡计才好!”花奴豁出去了,挺着肚子站在天命巫师面前,“喏,你看肚子都憔悴了,我这一天过得可真够揪心的,你们皇宫这什么伙食啊,分明是要人命啊。”说着便捂着肚子直奔茅厕,天命巫师见花奴这般泼辣信以为真,只叫太监将他们除却花奴统统带去面圣,自己却推脱要去哪哪哪给王上寻找解药。
他们随着两个小太监穿过众多楼阁,明明看见前方一大座金碧辉煌的宫殿,太监却绕了原路避开眼前这黑色的砖瓦屋才前往的那宫殿。翠翠不求甚解,“你们这样绕远路何意?”两太监面面相觑,没有回答。落芙威胁着两太监,“你们这样绕路不会是想拖延时间,不让我们见到王上吧?王上要是因为你们这样辗转反侧耽误了时间你们担待得起?”其中一小太监被落芙强大的气场震慑到了,小声地说,“奴才这也是没办法的啊,天命巫师住所在那,奴才们可不敢靠近,天命巫师是警告过的,前些日子小李子因为抄近路走了哪条路还被拉出去沉塘了呢。”落芙眼睛一亮,看来她有必要来拜访拜访天命巫师的住宅了。这巫师胆子还真不小,野心昭然若揭,虽然只是盖了栋破房子,可是毕竟是把住所迁进了宫中,这不明摆着逼宫。
终于来到了鲍祢桦寝宫,两小太监纷纷退下。只见鲍祢桦躺在床上全身发抖,貌似已经神志不清。落芙等人立即靠近,个个掩面假哭,随后独孤璟叫宫女们都退下,有他们这群人就足够了。此时,鲍祢桦才颤颤巍巍抓住了落芙的手,悄悄给她递过来一条丝巾,落芙立马接住藏匿好,见鲍祢桦脸色惨白不像是装的,就问他怎么回事。鲍祢桦哆嗦着唇,连一句话都说不完整了,“巫师想我下药,但我不知道他目的何在。我暂时没有危险,他向我下的这药估计只会折磨我一小会,不多时就能自动恢复的。”落芙点头表示明白,她原本应该在他身边情真意切,细语绵绵的,可是她对着除了独孤璟之外的男人,怕是难有这样的深情。独孤璟看出了落芙的心思,连忙拉开落芙自己握住鲍祢桦的手,学着那些个女子的模样,娇弱地叫道,“王上,臣妾好担心你!”鲍祢桦很不习惯独孤璟鲜有人知的这样闷骚的一面,“璟美人,你不要这样热情,朕心里慎得慌!”独孤璟用眼神挑衅着,也不管鲍祢桦现在身上毒药药效没过,就小声威胁,“再敢对我的芙儿眉来眼去,就让你吃不了兜着走!”鲍祢桦来了兴致,才不受独孤璟威胁!于是拉起了独孤璟的手,“美人手真是粗糙,都做了些什么,让朕好是心疼!”独孤璟尖着声音,低眉顺眼,“臣妾没做什么,只是闲来无事刺刺绣抹抹地而已。王上现在好些了没。”
鲍祢桦确实被这样的独孤璟震撼到了,连连摇头,“更严重了,朕好想吐!”落芙捂着嘴笑,看见独孤璟被整心情不错,可是如果要是整人的是她,她估计要更开心呢。独孤璟也毫不示弱,“王上想吐,是不是咽下去的食物已经到喉管了?如若是这样的话那就再咽下去嘛,牛尚有倒嚼的习惯,王上威武神勇,自然也可以这样的。”鲍祢桦面目一下子狰狞,真想吐出一口血来,他,狠想不到独孤璟比他更狠。
而天命巫师果真留在了落芙他们所居住的宫殿,鬼鬼祟祟地在房间里所有的茶水里都放上了粉末状的药粉,随后也没做什么事就出了宫殿不知所踪,花奴原想跟踪他,可是却发现天命巫师警惕性极高,三步一回头,走过之路必定要设下迷阵,好容易就将花奴甩的远远的,花奴徒劳无获,只好怏怏而归。此时,他的胸口开始抽痛,他知道这是因为太久没有服用解药才会这样的,挽起袖子发现原先脉门上的朱砂已经慢慢变大,并有向两边延伸的趋势,花奴叹气,看来他要努力享受每一天,享受每个有太阳唤他起床的清晨,享受每个有月亮催他入眠的深夜了。
天命巫师感到鲍祢桦宫殿时,鲍祢桦估计药效也快过了,渐渐恢复过来。天命巫师进门也不跪拜也不行礼,直接问鲍祢桦晚上要那位美人侍寝照料他。只见鲍祢桦迟疑地在他们身上移着,忽而想要恶作剧一番,翻了独孤璟的绿头牌,可是一想到独孤璟那谄媚的模样就怕自己吃不消,于是就稍稍点了一个看似性情冷淡的玉奴。这可把玉奴吓得惊出了一身冷汗,但碍于天命巫师还在,只好装出很开心的样子,“多谢王上隆宠,奴家定不负厚望,将王上伺候地服服帖帖!”鲍祢桦顺势抓起玉奴的手点着头,可是一摸就感觉到玉奴的手骨骼甚大,恐不是一个女子可以有的,又看见他那真假难辨的样貌,一下子也分不清玉奴的真正性别。落芙见鲍祢桦这纠结地表情,直接将鲍祢桦的手抓到玉奴胸前,一捏,艾玛,原来是一个香喷喷的馒头,鲍祢桦顿时来了食欲,刚才被天命巫师下了药都没好好吃饭用膳呢!天命巫师不去理会这看似昏庸的皇帝,随即告退。玉奴索性将馒头掏出来给鲍祢桦吃,感动得鲍祢桦鼻头温热。落芙看着鲍祢桦吃得正香,三两口就把馒头全吃下了,于是就伸手去捞玉奴胸前另一个突起。鲍祢桦原以为还是个馒头,想不到落芙竟掏出了个窝窝头,不过他也不管那么多了,接过手就直接往嘴里塞。独孤璟在一旁默默地看着这个吃起东西来毫无节操的皇帝,鄙视莫名袭来。
可是鲍祢桦吃完了窝窝头之后,还是不觉得饱,邪恶的眼睛盯上了独孤璟。独孤璟惊慌护住自己的胸,“休想!”鲍祢桦只好作罢,匝巴匝巴嘴,他现在觉得自己真是史上最悲催皇帝呢,处处受人管制不说,还不让吃饱!真是坑爹呢。落芙见鲍祢桦这么可怜的瞪着独孤璟,就好心地拍着独孤璟的胸脯说,“璟哇,都说有奶便是娘,你就看在他这么可怜的份上就行行好哺育他一回嘛!”独孤璟抱着胸不从,不料落芙硬上弓,直接扒拉下独孤璟身上的一个苹果同一个包子就扔给了鲍祢桦。鲍祢桦兴奋接过,“真好,多谢璟兄用体温为我加着热哈,这包子真香。嗯,这苹果也好,餐后一苹果,搭配营养合理,你们真是朕的福星啊!”独孤璟委屈地看着鲍祢桦,他有节操的好不好!被他这样一吃,他的节操一下子碎了一地,随到回不到以往完整的姿态。
落芙见鲍祢桦满足地啃着苹果,示意翠翠,独孤璟先行离开,他们晚上可还是有要事要做的,直接将玉奴丢下掩人耳目便罢。玉奴不舍得看着他们远去,却又追不得,呆呆站在原地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鲍祢桦下床将他拉到自己的床榻,“兄弟,多谢你的包子外加窝窝头,我鲍某感激不尽。为了以表谢意,呵呵……”玉奴瞬时一阵心惊。连忙跳起身,“不用谢,你不用以身相许的,是我自愿的!”玉奴只觉得自己越描越黑,怎么说怎么错。鲍祢桦打断他的话,企图将他从尴尬中解救出来,“玉奴兄不要急。朕并没有要你侍寝的意思,只是外面人都口杂,几十双眼睛都盯着咱床帏之内,还得委屈玉奴兄同我在这床榻上挤上一晚,以掩人耳目。你放心,我对男子没兴趣。”玉奴不相信,“对男子没兴趣还不是吃了我的胸?难不成我还要相信我们只是盖上被子纯聊天?万一你真要对我做什么,我的将来要如何?”鲍祢桦睡意来袭,不想听玉奴说上一大堆纠结的话,直接将他按到床上,熄灯,睡觉。玉奴的心却久久无法平静,生平第一次同别人同床共枕,却是一个男人,这一晚他失眠了。不单单是因为心理障碍,还因为鲍祢桦因为吃得太急,导致胀气排了一夜的气。玉奴痛苦地捂着鼻子,辗转反侧。鲍祢桦只是抱歉地笑着,还略带忧伤地怀念了起他的萢荟,“唉,果真还是萢荟好,像她,就从不会嫌朕放的屁臭。”玉奴不想听他唠嗑,直接将头买进被窝里,可是他好像忘记了被窝里那气的味道更加浓重,只是在被窝里呆了片刻,就立即扯掉被子,好让自己的鼻子好好呼吸。这一夜,他伤害了他,这一夜,他的鼻子受到了致命性的打击,都说经历过绝境之后将会是天堂,玉奴深深体会到了,极臭之后他已经再闻不到臭味了。
落芙,独孤璟刚至自己休息的寝宫,花奴就上前阻止一进门就嚷着要喝水的落芙,“万万不可喝,这里所有的水都被天命巫师下药了,但我并不知道具体是什么药。”落芙点头,打开茶壶,放到自己鼻子前嗅了一嗅,“这里面是*草,专门迷惑人心智用的,也就是说服用了此茶水,极有可能会神智不清,全权受天命巫师掌控。”花奴庆幸自己发现了天命巫师这一举动,正要邀功,就听落芙接着说道,“当然这药对我是无效的,我百毒不侵,至于独孤璟毅力那样强,也是不起作用的的,若真是口渴,拿来喝喝也无妨!”花奴郁闷,原以为自己这个发现是有效的,想不到人落芙根本不把这小伎俩放在眼里。落芙见花奴郁闷的模样笑着抚慰,“好啦,不要不开心了,谢谢你等我们等到这么晚。现在一起看看刚刚鲍祢桦塞给我的这丝巾吧。”落芙打开丝巾只见里面说道,“天命巫师为人疑心极重,极有可能使用神奇幻术--催眠术来试探你等,务必小心!”独孤璟不解,“催眠术?难道是一种能让人说出心底秘密的一种法术?”落芙点头在独孤璟脸上“啵”了一下,“还是我的璟悟性高,一听就能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催眠术就是通过催眠的方式让你逐渐进入半睡眠半昏迷状态,当你的意识达到最薄弱时,就会受他人引诱,说出心底最深的秘密。当然催眠术有时也可以用来治失意之症。”翠翠感叹着自己孤陋寡闻,“女王果真博学,这些都了解得这么清楚!”落芙平淡说道,“从小就接触这东西了呢,自然是熟悉不过。”花奴隐隐觉得这法术太过邪门太过强大深怕自己招架不住,急着问落芙,“可有什么破解法方法?”落芙摇摇头,“没有只有通过不停地训练,磨练自己的意志,等自己的意志够坚定了,就可以不受催眠幻术影响了呢!”
独孤璟看向落芙,“我们练练手吧!”落芙暗暗一笑,还是装作尊重独孤璟的样子,“那我们今日就不夜访天命巫师住宅了?”“来日方长。”独孤璟简洁扼要甩出四个字,落芙也决定不再拖延时间,说做即做。这时身边刚好飞过一只蟑螂,落芙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它,再从头上拔下三根及腰长发拴在蟑螂身上,“翠翠,你把灯灭了,只留一盏烛灯就好。花奴,待会我在催眠过程不许笑啊,以免惊扰了独孤璟达不到最好的训练状态。”花奴小心肝激动地一颤一颤,他最喜欢这些新颖稀奇的东西了。
独孤璟坐定,落芙就缓和了语气,尽量模仿着午夜电台知心姐姐的声音,在独孤璟面前晃着蟑螂的尸体,“现在你觉得很困,很困,很困,眼皮慢慢地变得沉重,沉重……”独孤璟确实难催眠,落芙花了好长时间才让他闭上了眼睛,差点没自己先睡过去。不过一旦看见独孤璟闭上眼睛,落芙就来了精神,“好,现在要完整告诉我你内心的想法。”独孤璟应着。
“你最爱的人是谁?”
“芙儿。”落芙得意地窃笑,独孤璟连催眠状态中都要向她表白,怪不好意思的,只是翠翠,花奴,看到落芙这得意的样子,不免有些鄙视。
落芙接着问,“你觉得自己帅吗?”
“帅!”这下花奴也无语了,一个向来不喜欢照镜子的帅哥居然也这么闷骚。
“咳咳,你觉得你最爱的人温柔吗?她最大的优点是什么?”
“芙儿一点儿也不温柔,甚至说有些野蛮,但是我就喜欢她这性子。她最大的优点是连续吃上几个时辰还能接着吃下去,只要给她吃的,不管是什么难吃的,她都能吃得很香……”
落芙有些不好意思,心里暗骂独孤璟,这丫丫的,原来在他心里她就一吃货?不甘心继续问道,“说些她别的优点。”
“芙儿不像一般女子那样故作矜持,总是会很直白表达自己的*,自己的感情也不避讳直接扑……”落芙一阵剧烈的咳嗽连忙喊停,“好好好,知道了,不用说了,继续下一个问题。”
此时,翠翠,花奴已经笑趴了,虽然他们知道落芙生性直率,可还真不知道她开放到了这种程度。落芙尴尬地接着问,“那说说她的缺点。”
“不负责任。要了我却又一纸休书休了我。替我生下了败絮却威胁我要立男宠,害我整日老算计着她身边的男子,搞得我像个小肚鸡肠的女人。”落芙有点无奈,好吧,她的确是有那么一丁点儿不负责任。
落芙还没玩够,接着又问,“你最丢脸的事是什么,什么时候什么地点发生的,有何感悟?”
只见此时独孤璟皱着眉,似乎很不愿提及,“是被一个男子扑到非礼,在天越渝州城,我同落芙前往仓凛之途中。”落芙此时才知道那件事情对他伤害这么深,看来以后要好好弥补才是,免得造成终身性的阴影。
落芙又心血来潮,“若是你心爱的人执意要立男宠,你会怎样做?”
“杀光她身边所有男人,将她直接抛到床上,直接扑倒直到学乖为止!”落芙咽了一下口水,被他吓尿了呢!此时,独孤璟睁开了眼睛,看着落芙,严肃地警告着,“我的芙儿要是再敢想着立男宠这茬子事,你知道后果的!”落芙惊讶,“哇,你这么快就适应了?真棒!”独孤璟也不知道怎么这么容易就能避免被催眠,实际上他从一开始就没有被催眠,但是落芙难得问了这么多问题,他也是很乐意如实回答的,只是一听到落芙又提及男宠之事,实在是忍不住了,才立即睁开眼睛先威胁她一番,给她个下马威,省得她辫子又翘到天上去。
落芙闲着无趣,就叫翠翠,花奴相互催眠互相历练好了。她也是性急之人,看着天还是暗的很,索性和独孤璟连夜去天命巫师处探路好了,反正她是睡不着的了,即使能睡着,估计刚才那样整独孤璟,独孤璟也不会让她这样轻易睡着的。两人换上了黑色劲装,手提长剑,落芙顿时想起了她当年尚未穿越前持枪杀婊的帅气场景,而如今自己重操旧业开始飞檐走壁,却只是来偷看一个老男人的私生活而已,真是太掉档次了。
落芙,独孤璟就这样明晃晃地站在天命巫师的床前,天命巫师还不自知,睡得香甜。只是待落芙,独孤璟确认他不会武功,打算离开卧室去其他房间找寻一些线索时,天命巫师顿时开口说梦话,落芙已经听得不是很真切了,只是隐约听到,“妈母,我要喝奶奶!”独孤璟那万年不动的冰块脸此时也变融化成一团火焰,无论如何忍不住笑意,他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这么一个老头子还会做梦,梦回孩提时期吃奶奶。落芙暗叹了一口气若是天命巫师不做那么多坏事估计会是个很有趣的老头吧。可是人生没有假设,他已经是坏事做绝,终将要遭报应的。
落芙提笔在天命巫师脸上留下一行隽秀大字,“妈母没奶奶了,自己喝自己的!”写完之后欣赏了几秒就被独孤璟拐走了。落芙不满,“干嘛咯,人家还想再瞅瞅那搞笑的脸。”独孤璟吃着闷醋,“不许这样专注地看其他男人!”落芙白了他一眼,“你要是让我在你脸上写上些大字,我保证每天都专注看你可好?”独孤璟只顾着自己憨笑,不想再与落芙争辩,以免吵醒天命,那他们就真的收获不到一丝有用的线索了。
落芙翻箱倒柜倒是发现很多瓶瓶罐罐的药瓶,各式带了一份。而独孤璟也找到了天命巫师的许多私人物品,包括只用海边才有的贝壳,珊瑚珠等。这让独孤璟有了足够的理由相信那日原本打算向翠翠打探消息的黑衣男子不是在扯谎,而是他们真的是来自他们东边海岛麂乐岛上的东郢国。只是独孤璟并不认为这事情有那样简单。他原先还以为天命巫师真的如民间盛传的那样,喜欢吸童男童女的血来练邪功,可是他现在基本可以断定天命巫师并不会用人血练邪功的,因为这个老头八成不知道如何练功。可是若是他还没记错的话,他初见到落芙同自己的时候,是夸了一句,“很新鲜的肉的!”一下子千丝万缕,捋不清头绪。种种迹象表明,天命巫师极有可能这一切事端的幕后黑手,但又有种种线索显示天命也许并不是最大的那个谋划者。落芙那好了东西,又看见独孤璟呆立在房内一角苦思冥想,就上前拍肩,小声地提醒着,“哥哥,发呆麻烦分一下场合好吗?这里是人家的卧室,我们是名义上的贼或者细作,怎可以在此发呆?”独孤璟给了落芙一个爆炒栗子,搂着她的腰轻轻飞回自己的寝宫。一到寝宫落芙就迫不及待地掏出身上的瓶瓶罐罐。一瓶一瓶闻着味道,她才发现这些药中其中不乏那些市面上近乎绝迹的药品,包括化骨水等绝世毒药。可是落芙拿起一个黑乎乎的小瓶子,闻了许久始终闻不出味道,只觉得这味道似曾相识,遂拿予独孤璟闻。独孤璟闻过之后,缓缓道来,“这味道就是密林里那些腐尸的味道,但又有些像污水河里的秽物异味。”落芙这才想起来,一阵欣喜,看来只要解开了这瓶效果及其猛烈的毒药,便可从天命巫师手中勇夺千乘大好河山,这样离他们大战北辰也就指日可待了。
两人皆因为这样重大的发现而兴奋着,这时独孤璟再给落芙来了针强心剂,“白笙飞信说明日可能就会携带着小幽一同抵达千乘垓鄂,那时我们就直接将解毒的事宜交给白笙好了,反正他现在急于在小幽面前树立高大威猛的形象。”落芙一想到自己那天真可爱的侍女要来,就免不得一番激动,随后又想到小幽同白笙走到了一起,也感叹着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以及月老的巧妙搭线。
两人闲着无事,还是躺到了床上。独孤璟搂着落芙难得不亲亲不摸摸。落芙纳闷,“璟,是不是你大姨夫来了?今天这么安分?”独孤璟含住落芙娇嫩欲滴的嘴唇,吃了一小会,又爬起了身,在身后拿出一只串在头发丝上的蟑螂,“我新抓的一只,芙儿要不要来试试?”落芙暗笑,自己从小就不受催眠控制,现在自然也不会让独孤璟这个业余的催眠师给催眠了的,于是起床应允,虽然她知道独孤璟可能早已谋划好怎样骗她催眠,但对自己的实力太过自信,以至于一点防备都没有的。
独孤璟在落芙面前照葫芦画瓢说着,“你现在感觉很困,很累,眼皮越来越沉重……越来越疲惫……”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原本自信满满的落芙就成功被独孤璟催眠,这主要有两个原因。一是因为太自信,毫无防备之心,俗话说夜路走多了总会遇见鬼的,正如落芙这次,明显得因为疏忽导致马失前蹄嘛!而至于第二个原因,就是独孤璟在摇晃蟑螂时擅自加了许多内力进去,这威力自然是要大上许多咯。独孤璟见落芙已经差不多可以了,就清了清嗓子,有些兴奋地开始问问题。
“芙儿第一次见到你夫君我时,是什么样的感觉?”
“好帅的男人,真羡慕嫉妒恨,要是自己能长得这般妖孽就好了!”独孤璟听着落芙的答话还算满意。就放低声音问了一个限制级的问题,“芙儿同我上床时,是怎样的感受?”
“好紧张,好渴望自己可以在上面。”独孤璟汗颜,想不到这女人一直都想着要在上面要扑倒他呢。独孤璟又来了兴趣,“芙儿在同我*时,对我的表现可否满意?”
落芙迟疑了一下,回答,“太给力了,老是让我腰酸背痛。只是前几次你太生疏了,而且老是要低吼,搞得我很想笑。”独孤璟默默哭泣,这丫头怎么光记得他这些不良习惯呢,真是有些尴尬。
但独孤璟接着问着,“你是从什么时候爱上我的?当初一纸休书之后是怎样想的?”
“第一眼见到就爱上了。我一下子被梳着道士头,前面还有些披肩长发的你吸引到,第一次知道这样的发型也能这么好看。一纸休书后并没怎么想。大女人志在四方,为了江山,为了同你一道睥睨苍生,我努力奋斗着。往往在很忙的时候就会暂时忘掉你,忘掉我们成过婚,忘掉我们还有我腹中的胎儿。”
独孤璟听到落芙说忙时就会忘了自己又开始别扭起来,一时不知道问什么,就问道,“你喜欢怎么样的男子?”
落芙即使在睡梦中,在睡眠状态也想了好久,最后终于说了句,“是美男都喜欢。”这下可把独孤璟气得不轻,眼看这脸都要绿了,落芙此时才悠悠转醒,一看到此场景就明白自己居然成功被他催眠了,有些忐忑,“额,璟,我应该没说些什么有的没的吧?”独孤璟收起头发梢上的蟑螂,慢慢扔到地上,再一脚踩死。落芙见独孤璟虽然说话还是平和,也没大吵大闹,但光从他这么阴鹜地踩死了小强身上就看得出这男人现在可是气得不清呢。
落芙谄媚地对着独孤璟嬉笑,又凑上前去边捶着他的肩膀边给他哼着小曲儿的。独孤璟才悠悠开口,“你倒是给我解释解释什么叫是美男都喜欢啊?”落芙暗暗鄙视自己这样没节操的话都敢说出来,解释道,“不是这个意思啊,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只是在我心中只有夫君你够得上那档次的,夫君还是不要跟我计较啦。奴家不会说话,恐多说多错。”
独孤璟满意地点点头,“准你侍寝了!”落芙知道独孤璟这厮是在暗示她主动示好,刚要凑上去,翠翠就冲了进来,激动但及其小声地说,“有新发现!”独孤璟郁闷地看着先行冲进来的翠翠及随后慢悠悠走进来的花奴,很是不悦。倒是落芙稍稍松了一口气,看向翠翠等待下文。翠翠此时也顾不得独孤璟那杀伤力十足的小眼神了,直接说,“刚刚我帮花奴催眠,问起他小时候,他说小时候有段时间有待过一个四面环海的地方,那时有许多小孩同他一样都在那小岛上秘密训练。直到稍稍长大一点后,上面有命令,说是从那批小孩中要举行一场比试。具体情况就是将他们关在一个相对密闭的空间,让他们互相厮杀,最后只能留下一个人。花奴为了生存,骁勇力克众人,踏着他们的尸体出了那小岛,之后被消除了记忆,一直在吐谷浑,图塔,千乘等地转移着。”
落芙惊讶地看向花奴,“想不到你还有那样强的求生欲,怎么样,是不是有见过你的主人?”花奴摇摇头,“我能想起的只有这些,但是我断定他一定不是海岛之人,只是想掩人耳目才把我们送到那里秘密训练的,因为我们从未出过那荒岛,训练我们的人貌似还怕我们被麂乐岛上的垓鄂国发现,管得很严。
独孤璟若有所思,接着分析道,”这么来说,这一切就合理了,敌方想嫁祸垓鄂国好转移我们注意力,而天命巫师也只不过是他棋局上的一颗棋子而已,并不是真正的主谋。那幕后之人的阴谋所在估计是要夺得整个天下。而我们现今还不能得知那幕后人的真面目,唯一能做的就是先灭了天命巫师,还千乘百姓一个安宁。随后再按原计划,攻克北辰,只要我们步步为营,相信这天下并无人能一起抵抗得住吐谷浑同天越的联合打击。“落芙听独孤璟这么一说,心立即就放了下来。实际上,独孤璟并没有说出全部,他不能确定那背后之人的力量有多么雄厚是不是一个人就能只手遮天。可是他有种潜意识,觉得能在那么短时间内毁掉密林所有生灵,又能在吐谷浑卷起轩然大波,那人明显是预谋已久,谋略极深的。花奴明显地对小时候那段经历有着巨大的阴影,变得十分惧怕他原先的主子,颤抖着问独孤璟,”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办?“独孤璟看了眼已经逐渐亮白的天际,”不急。过会就会有神医赶来,若是能分解出这毒药的成分,制出解药,那我们将不战而胜,千乘的巫师制也将被一并铲除,一劳永逸。“
落芙也看向天际,怪想他们的,真希望他们能够快点到,要是白笙时刻在身边,她就不用那么担心独孤璟的安危了。她现在想到吐谷浑皇宫刺杀独孤璟的那批人,就汗毛直立,该是有多大的信仰,才会有那种誓死的决心,对自己也这样残忍,不自由宁毋死,化为灰烬也在所不惜。
东方大亮,落芙又开始帮独孤璟涂涂抹抹,这次独孤璟坚持不用食物来填胸了,落芙没法,只好现做了一个简易型胸罩给独孤璟戴上,嫉妒地花奴都想要当一个真正的女人,好让落芙也亲自为他做一个。门一下子被踹开了,他们只见到玉奴一人憔悴得回来,黑眼圈重得已经看不出眼睛本来的轮廓。花奴调笑道,”兄弟,不会是真的被那皇帝给那啥了吧?“玉奴精神萎靡,”放屁!“花奴不解,”我这不是关心你吗?干嘛这么凶?“玉奴解释道,”那皇帝放了一整夜的屁啊,我都快被他熏蔫掉了。要是今晚还要陪他,我坚决不干了,我现在已经闻不出任何气味了。“花奴吞了几口唾沫,有种预感今天晚上要作死的冲动。
不多时,白笙携带着小幽风尘仆仆赶来,小幽一直躲在白笙身后,不敢见落芙,怕羞的紧。落芙见到小幽躲躲闪闪,一下子绕过白笙,揪住小幽,”看你还往哪逃!现在知道羞涩了?早干嘛去了呢,这段时间看你尽顾着同白笙你侬我侬了,这小脸滋润了,是不是早把我忘了?“白笙见小幽这样羞涩的模样,立即转移了话题,”独孤璟呢,怎么不见他踪影啊!“落芙指着身旁高大健硕一脸木讷的美人,”这儿啊!“白笙惊讶地盯着独孤璟的新造型看了好一会儿,终于喷出了一地的口水,”哈哈哈,独孤美人儿,打扮起来简直美腻了,这渝州第一名妓的名号舍你其谁?“
独孤璟阴鹜地看向白笙,”看来你是不想娶小幽了?嗯,有胆量的继续说好了。“白笙连忙道歉,”不不不,我错了,美人,不,帅哥您大人有大量,饶了小的吧!“独孤璟得意地笑着,”除非你也扮成这般模样,你知道的,如果想留在这宫中又不让人疑心,扮成女装是最好的选择了。“
白笙摇头,”我看我还是同小幽在宫外等候吧,这儿空气污浊,不利于我钻研制药。“还没等独孤璟发话,小幽就悄悄窜到了落芙旁边,黏得紧紧的,撒娇地跟白笙说,”你就留下来吧,我这么长时间没见到小姐,想念万分。笙哥哥,你就从了吧!“白笙抽着嘴角,这明摆着是要被自家女人给卖了啊,但是一看到小幽这般撒娇妩媚,心情大好,一脑抽就答应了这丧权辱国的协议,从此给他光辉靓丽的人生留下了最最致丢人的败笔。
白笙苦丧着脸让小幽,落芙,翠翠无限虐待着,忽然抓起翠翠的手,”姑娘,看你印堂发黑,面色发青,恐怕中毒已深啊!“翠翠平静地收回自己的手,指着身旁的花奴,”喏,他同我一样,也中了此毒,我还好,只要有人陪我赴死,我都接受。“花奴表示自己很无辜,眨着已经涂的像熊猫一样的眼睛。白笙皱眉走近,扣住花奴脉搏,果真同翠翠的一模一样,”必须要快些治好,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只是这毒在体内并不知道流窜到哪了,完全不能借着脉搏找到,不知道是否流窜于五脏六腑。“花奴同样淡定,”大神医,先别替我们操心了,快换掉衣服吧,否则一会天命巫师一来,直接把你扔到污水河里,你想后悔都来不及了。白笙原想借着给他们解毒之机,躲过他们的监视,现在看来是不成了,只好垂头丧气地换上衣服。
果不出所料,这一大群缺德的人将他团团围住,将他从头看到了脚趾头。最恶劣的还要属花奴了,蹲下身,轻撩起白笙的裙摆窥视,随后缓缓钻出头,向白笙竖起了大拇指,“你比我牛!居然连亵裤都没穿……”白笙连忙甩开花奴的手,看着落芙他们笑得前仰后合,自圆其说,“不穿亵裤才有利于二次发育,你们懂不懂啊!再笑,再笑老子就不干了!”小幽害羞地看着他,忽然道出了一句,“死鬼!谁叫你不穿的!我都没看过就让他人看去了,你打算怎么向我交代?”白笙立刻缓和了脸色,讨好着小幽,独孤璟狠狠地鄙视了一番,这死白笙以前还敢笑他对芙儿言听计从呢,现在自己还不是妻奴一枚?看到白笙这样小媳妇儿样,真是大快人心的说。落芙也由衷地夸奖着小幽有前途,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呢,而白笙只能被死死地拍到了沙滩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