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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众人好似离体魂魄突然回体那般,开始和附近人探头讨论。
“欸,你可知方才那女子是谁?”
“不知道,好希望她是云裳阁来姑娘。”
“嗯,是啊,如果是来姑娘,说不定将来有一天我等也能尝尝她滋味。看那身段,看那张脸,定是十分。”
“就是啊,还不曾享用过这么美人儿,看她那不食人间烟火冷艳脱俗模样,不知道到了床上……”说话人顿了顿,本就猥琐脸上露出为猥琐笑来。“啧啧,真想看她身下求饶样子。”
“光想想就热血沸腾啊……”
“公子,你们可真坏……”有女子娇笑。
“哟,这是吃醋了?你放心,爷等下必定好好疼你……”
各种下流不堪话语一楼传开,二楼一间雅房里,领着云惊华进去龟奴和老鸨交头接耳了几句之后,老鸨便使了个眼色让龟奴退了出去。
透着精光眸子微微眯起,将云惊华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后,老鸨扬了扬眉,笑得灿烂如花。“这位姑娘,你真想投身青楼?”
云惊华从容地老鸨对面坐下,不去看老鸨一眼,淡淡道:“自然是真,若非如此,我也不会来找你。”
老鸨双眸一闪,也坐了下来,笑着道:“姑娘,我们明人不说暗话,你这样子,我看着不像是想投身青楼。”
抬眸看向对面人,云惊华扯出一抹浅淡笑,眸光温和地问:“为什么不像?哪里不像?”
老鸨被云惊华笑晃得闪了下神,随即她嘴角一弯,脸上是自信。“姑娘,你别看妈妈我年轻,看上去像刚风月场里打滚人,妈妈我可是长了一双识人慧眼,你从头到脚,都没有一点青楼姑娘气息,你这样人,只适合高门大户做夫人,被人捧手掌心里。”
“呵!是吗?”云惊华自失一笑,笑容里透着苦涩,本是清华潋滟凤眸里,也不知不觉间染上了哀戚色泽,却稍纵即逝,但那苦涩和哀戚,却被老鸨看了个一清二楚,心中讶然。
“青楼里姑娘,莫非进入青楼前身上都有风尘味?”云惊华淡淡地道,似问老鸨,又似自言自语。
“若非逼不得已,谁想沦落青楼?捧手心里?我也很想,只可惜天下男儿多薄幸,昨日还花前月下信誓旦旦,等到了第二日,却是与别高门女子互通曲款,还扬言要给我一纸休,解除我们自幼便定下亲事,娶那女子进门,而我父母早亡……”
云惊华说到此处便顿住了,室内一时只余沉默和有些哀婉气氛,须臾,她抬起头来,看着老鸨眸光十分平静。
“大家都是女人,有些话我也不用隐瞒,我来云裳阁,确实没打算一辈子困这里。一来,我想谋条生路,二来……我想找到属于我那个良人。也许,你觉得我想法很可笑,很不切实际,但我就是这么想。”
“这世上,好男人或许不多,青楼女子烟花之地能遇上机会是渺茫,但我心里就是存着一个希望。”
“你也可以理解为我想向抛弃我人报复,我想向他证明,这天下男人不止他一个,就算没了他,我同样有我去处,我同样可以过得很好。”
“如果你愿意收留我,给我一个容身之所,我自然会感恩戴德为你赚钱,如果你不愿意,那我只能去别家试试。”
说罢,她神色平静地看着对面人,等着老鸨答复,老鸨睇着她,心中思绪百转千回,一时间有些拿不定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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