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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把黑夜给妆点成银白色,在夜里看每处都是那么蒙胧地清楚,就像那夜里在床上透着月光看女人,凄而美!
车摇摇晃晃地缓下着,实在是不敢开太快了,尤其是在看到一辆车翻倒在路边时,司机就再也不敢大意了,如果此刻他还要省那十元钱,也许将付出的不只是用钱来计算的代价,如果他还再要省那十元钱,他也许等待着的就是受皮肉之苦,因冲动的人都在心底磨拳擦掌了。
车终是停了下来,不断有人从车内涌出想看一看外面的世界,但大部分人是下去方便的,由于寒风坐在最前面司机的副座上,就是不想下车也得给别人让路了,所以干脆带着倦意去吸收一下外面清晰的空气,好让自己有精神一点。
路都是滑的,踩在上面就如在滑雪,稍有不注意就会掉下万丈深渊,等待着收尸不会是你的亲人,将是那厮吼的野兽,或是那清澈的雪水洗礼,从此不再见光日。
寒风探头向下一望,被那样深不见底的神秘震了一惊,太吓人了,要是此刻有人想暗算自己、、、、、、。想于此,他便赶紧找了个有靠背的地方呆了会儿就上车了。
那些冻红肿了的大山兄弟们,虽是仗着山吃饭但却吃得那么地辛苦,在零下十多度的气温下日以继夜地拼守着岗位,在那么一段路面,对彼此的竞争中不乏会打上价格战和强迫,让人在理解中不解。
他们或许好想在寒冷的夜里陪着女人睡觉,但心想寒冬一过就再无赚钱的机会,所以就那么狠心地拼砸着人生的美好时光,那寂寞的女人可否在孤寂的夜里变了心?让拼舍的男人伤了心?一生苦苦的挣扎为了什么?或许将无人能够解答那种用心良苦与不解的对抗。
司机在启动车前对大家说:要不是拼不过去的话他不愿装这玩意儿,碰到这群靠着山吃饭的人没办法。在最后一关你始终是走不出去的,有人专门在这段路的终端检查,只要没装防滑链会让你出高价钱过路的。
听着司机的诉说,大家都不知该怎样去理解了,一边是横蛮不讲理的强求,一个是忽视生命的价值观。叫人无心无力再去评价着什么,只是感觉自己的生命就浪迹在天涯,也许将无法回去,那对生命的交托已不是一种重任,深深的感觉,命运的主宰不是你自己,而是物理之间的交错发生,人的疏忽与麻痹。
在斜滑度的坡里不断地有车出毛病,那在忙碌着整别人车的人们还不断地寻问着你的车是否安装了什么什么、、、、、、。生怕又一笔生意溜过,哪怕再忙不过来,你挌在一边也没关系的,你的时间不算什么,关键得我能挣上钱就行。
终是走出了那座山谷的城门,那守在门边的人还大老远地就歪着头看着你的车有否装上那玩意儿,要是没有,他们就会及早地做出拦车的手势。你要是装过了,他们反倒觉得不开心了。因在寒冷的冬夜里没事干是一件很痛苦的事。
车驶出了峡谷路也变好了,视线也稍开阔了些,风景虽不及那优美,但略带欣赏也足矣!任何一处地方在城里,你将是没机会看到如此自然美的风光。
天色已开亮了,住在山腰上的半户人家似乎也有了动静。起得这么早或许他们昨晚很早就入睡了,熬不过冬夜的长,他们已是有些睡不住了。
换换空气,看看大山里“厌”的景色,这哪里是城里的人所能及。知足吧,大山里的人们,孤虽不是城里人,孤可依然归羡你们。
远处那等着御铁链的人已有些不耐烦了,他们早有预测地在那里守候着计划中的车辆到来,真不知,在山区就连手机信号都没有的状况下,他们还干得如此的神算,真是行业里积累的经验啊,若要功夫深,还有什么不可能?如此的猜想联想着自己的理想,那竟是相差了多远?
当车缓缓地靠拢,迎上来几个人,仿佛一切都有着预先的约定。那冻得发红的手没有一丝颤抖,让人感觉到几近是手与人的知觉脱离了关系,那种思想统治着手的残酷,只让思想支配着手做事,却顾不了手痛苦的感受。
几分钟就完了的事,非得要整上几个人来干,就为了在凄寒中挣上那几个钱,却不知道时间的流失与“人才”的浪费有着于影响人类思想进步与社会的发展,同样是在为社会做贡献,价值的差别却有着不一般。
又将是一段翻山的盘旋路,心里有些起劲了,寒风就喜欢看那车子比人还费劲地爬着,那种折磨着而不为心痛的感受。
转着转着不由地想起了那抗日战争的二十四道拐,中国人竟是在如此艰辛的状态无外界支援的状况下击倒了日本鬼子,这样的精神让世界人折服;而今天的我们依然还在那般曲地弯着,只是不是在战争,只是换了一种心态看此情此景。
到了山顶,车又停下了,由于雪下得太大,车在即将下滑时不敢太大意,又得要雇上几个人把铁索给撩上,人活着真是在浪费时间,感慨吧!
趁着这段时间欣赏好的风景,站在山顶望下面的事物一切都显得很渺小,不敢再靠前站一步,稍有不慎就会滑下万丈深渊。
掏出手机急忙拍下这一刻,那挺立的青松不屈地与白雪对抗着,不时地大块大块的雪往下掉,浑然天成!
不少人都趁着这点宝贵的时间出来透透气,寒气越逼气越晰。还有大部分的人是下来方便的,方便对于男人来说是方便了,可女人就不一样了,叫她方便也许她都不敢。
于是还得要绕过几道弯去方便,不时地有人说着笑话,说那地方又不能蹲地,那地方我这儿看得清楚。于是便害得羞涩的女人在寒风里提着裤子跑着圈,半天都没落下个点。
啊!长途车啊,真常涂啊、、、、、、!只能靠此愚昧的趣味来冲淡长途困闷的忧愁。
车又缓缓地起动了,每当在此时就会给人一种力量,因新的旅途又启程了,大家都在休息中得到了精神的缓解。对新的旅途事物又有了新的向往。
看山下的事物心总是悬着,那种美感寒而粟,想一直就那样地看着如此美景,却又有点高处不胜寒,终是抵挡不过那无忧的美。
在一个转弯处车又停下了,不时地有路人走过,前后几十里都不着村,真不知道这帮人是干啥的,不仅让寒风联想到以前别人说的路上打劫人物。可这么大的雪天,路面的积雪都厚达几十公分,难道他们就为此而碌碌地奔走?有所不值。
反正车上的人也多,就没多大的担心,可当寒风看到那一路上有几个小孩穿着破烂的衣物时,他的想法全都改变了。
或许他们是还要长途跋涉许久到达一个目的地,没有交通工具只能用步伐“代行”,对。不能说“代行”二字了,因在城里别人都说车是代行步的。于是在此代行便该是天经地意了,尤其是对住在大山里的人来说,或许他们就是住在附近隐蔽大山角落里的人、、、、、、。
一帮人走下了车,只见他们拿着相机开始拍照了,见此处风景独特,寒风也便拿着手机拍了起来。可怎么拍也拍不大清楚,直叹像素太低了。
总爱凑热闹的寒风从车上跳了下去,要求别人给自己拍一张,这车上大概就只有寒风年龄小了,除了几个还不懂事的小孩外。
于是他们也愿意为他而劳。寒风摆好了几个姿势让他们拍了起来,其中一个便是倒立在雪地里,第二个便是飞腿劈开、、、、、、很多结合功夫的姿势展在雪地里不仅让他想起了儿时的那戏《雪山飞狐》,此刻他好想高唱一曲:雪中情、、、、、、。
说到唱歌,可真还开唱了,待差不多快滑下了雪山的时候,大家都兴致大增,司机和跟车的便拿出了麦克风问着谁要唱歌,当然天性便爱唱歌寒风便捷足先登了,拿着久违了的老麦开唱了,一首首刀郎的歌让他尽释心中压抑的情感。
真恨车上没有个瞧得上的美女,如果是那样他会唱得更起劲,更好听。
大家不时地给寒风掌声,早以习惯又不习惯这样的感觉,总是红着脸面着人,大家都说寒风唱得好听,于是便要他再唱几曲,一个多小时过去了,还不停地唱着,车上水又紧张,唱得寒风的嗓子都发哑了。
车缓缓地滑过一道雪地坡,到了一个小镇,哇!太美了,简直就是世外桃源,没想到如此的“仙地”还住着人家。
车没停下,只是在面对小镇那窄小的道路开得更慢了些,来往的人们并不是显得很忙碌,或许是天气太冷的原因,但寒风更想可能是住在此处与世无争的仙境成就了人闲无忧的脾气。
其实这就是真正的生活,多少人梦寐以求的状态,没得到过终是见过了,心想自己有机会一定要过上那样的日子,但此刻年轻还是要多拼博。
已经是下午了,可中午饭却都没吃,肚子咕噜地叫着,向寒风求着救,它已承受不住了,幸还有精神支持着,欣赏着那逸人的风景。
有人在前面拦车了,稍后就听说有一些人要转车,到底是什么原因也没人肯说,待下了车之后才说是超载了要检查,所以调一部分人下去转车,寒风就是被调下去的其中之一。
下了车不少人抓住机会去填肚子,可寒风不习惯在那样匆忙的状态下去享受本该清闲的事,他从包里摸出了几块饼干开始干啃了起来。
一边看着中巴车上放的电视连续剧,那剧情很难让自己入迷,别说此刻了,就平时也很难去看完一段电视、电影,一本书了,那年代已过了,现在是该自己编演故事情节的时候。
其实发生在自己生活里就如戏那般地迷离,再去看戏的话就有点腻烦的感觉。
车要走了,可有两个年轻小子还在小吃店里赖着不肯走,为的就是要等那二碗面条,大家都劝他俩转完车后再去吃,可他俩就不听,由此便耽搁了很长的时间。
寒风窝在中间不知该做什么好,只是感觉到自己很饿、很冷,一般在此刻人都是没脾气的。
不知什么时候车已缓缓地启动了,寒风从一觉中醒来时,仿佛相隔了几个世纪,都看不懂外面的一切一切,慢慢地才想起了自己是在旅途上,得知此刻便是在湖北与河南交界的地方。
看着那崎岖的山路颠簸不平,心想此地也不比自己家好上什么,相反寒风觉得更差了,是啊,谁不说俺家乡好啊!
感觉时间过得好长好长,寒风又入睡了,不时地又醒了,被那美丽的大山给唤醒了,盘延而曲的大山总能给人一种美的依感。
这是一辆又一个镇开往一个另一个镇的中巴车,不时地停不时地下着人,时而拥挤时而空矿,寒风已疲倦不已,亦没有给谁让一个坐。
一下急刹,寒风就猜到是到了,再不到真的受不了了,脚已冻得发麻,比那更重要的是那泡尿已快憋不住了。
寒风来不及上车便钻进了一草丛开始方便起来,他深知对面有人看得到自己方便,但还得要方便,那样的感觉最难受,总感觉后面有人在盯着你,让你有多不自在就有多不自在。
上车了,寒风原来那位置又多增了一个人,那人穿着军大衣,个子高高的,不难让人想象出一副正人的模样。
可从言语间就感觉不怎么地了,满口说着脏话,跟那跟车的少妇开着“凶狠”的玩笑,真让人有些受不了。
好像听话音此人是跟寒风一个县城的,只是稍有些走音罢了,想必此人定是出家甚久了没归吧,后来才得知他原来也是一个跑长途的司机,后来认识了此地的一个女人,便和她结婚了。
后来又开起了长途客运饭馆,寒风想他定是来拉生意的吧,真是用心良苦啊,这么远都来拦车了,定又是暴利收入。
他们一直都用粗话谈着曾经的种种,总是离不开男女那风流之事,不时地又有着女人来插上几句话,仿佛一切都离不开男女的搭配。
那穿军装的男人不时地说快到了,可久久都没有到,当大家在对此地有着寄盼的同时,车又不知它翻过了几座山,望着那逝去的光影,想去挽留已无疾而终。
终是到了,车滑下一段斜坡停住了,大家都争先着从车里挤了出来,甚至有人急得不行想从车窗里跳了,这样的形急败坏不是为了想吃那顿虚捧的饭,而是想放掉那心中憋久了的毒素。
只见男女挤在一间木制的猪圈棚里,这样的感觉在旅途中第一次给带来了思乡的劲头,那种亲切感急了地涌上了头,望着四周虽被大山给挡住,但似乎思念已穿过那层层大山,到达了自己的家园。
也许再翻过一座山就到了吧,但却不想去翻过那座山,好让自己对家乡多一分美的眷恋,多一分美的遐想,好让家里人就那样美美地盼着游子早日地归,可这次寒风又不想再让心上人伤心了。
当思绪刚一转回,电话响起了,寒风就知道是姑姑打来的,她问自己到何处了,寒风说就快到了,今晚可到,并叫姑姑给自己在县城里准备好住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