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三章 狠心放手(1 / 1)

逃妻不二嫁 冬虫儿 1668 字 9个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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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你是胆子越发大了,连我的话都不管用了是吗?”展心仪严厉地斥责道。

靳扬无可奈何地抓了抓头发,叹了口气:“哎,我告诉您,您可千万别跟先生跟前说是我告诉你的。”

展心仪答应之后,靳扬就把那天晚上她被绑架之后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全部告诉了他,原来白石远早就猜到是赵明诚绑架了她,就用同样的方法把沈美娜也给绑架了,但他没有出面,都是交给手下的人去做的。

可能那些办事的人想讨好白石远,下手有点重……

“有点重是多重?”展心仪打断了靳扬的叙述。

“就是有点重呗……”靳扬支支吾吾地回答她,“嗨,主要是那老女人的太能闹腾,一直拼命叫,怕打草惊蛇,就……”

“所以就折磨个半死,扔进医院了是吗?”

靳扬没有说是,只是点了点头,默认了展心仪的说法。

“为什么不和我商量!”展心仪的声音陡然升高,前面的靳扬一听心里咯噔一颤,连忙解释道:“那会儿不是联系不到您吗,再说了,先生也是为了您好不是。”

从医院回到家里,展心仪没生病,却在家里一连躺了好多天,几天里都气色恹恹地,闷闷不乐,每天命人从医院里带来赵诺凡的消息,还悄悄地替他把医药费都结算了。

几经生死,这一年多以来.经历地比过去五年多还要曲折艰难,展心仪只觉得心力交瘁。

想起自己在法国的五年中,也曾独自完成过许多艰难的任务,虽然孤独,虽然辛苦,可是当时的自己就好像是一个浑身长满了利刺的刺猬一样,没有什么能够将自己打倒,也没有什么能够让自己畏惧,那大抵就是人们口中所说的亡命之徒吧。

她当然也不想如此,可是重生的机会并不是每个人都会有,这一条命都是伊利亚德捡来的,她向来不喜欢欠别人太多,能还的一定会还清楚,况且那个时候的她,孤身一人,无牵无挂的。

可是自从自己再次回到这座城市,见到了白石远和白橙橙之后,她突然对自己已经静如死水一般的生活有了一点奢望,渐渐地,心中的奢望越来越多,终于到了让她再也不想要离开的地步。

可是自己的留下并没有换来大家的幸福和快乐,相反,却是给别人带来了许多的困扰。白石远为了救自己差点丢了命,橙橙也无辜地受到牵连,还有如今赵伯伯一气之下卧床不起,至今还没有恢复的迹象。

难道,这些就是她想要的结局吗?

一想到那天在冰冷的海水之下,和死神擦肩而过的瞬间,展心仪只觉得浑身冰冷。

只是一个赵明诚,就让她心力憔悴,最近伊利亚德一直都安安静静的不知道潜伏在什么地方修生养息,等待时机,展心仪不敢想象,接下来等待自己的还会有什么无法预测的灾难。

那日在海边萌生的想法一天比一天强烈,尤其到了这几天,已经到了不得不说的地步。

为了这一天的到来,展心仪酝酿了很久。

几乎不敢看白石远那双清冷的眸子,那双眼睛似乎有着能够看透人心的能力,展心仪背对着白石远,再三地犹豫踌躇,终于开口道:“我要走了。”

“为什么?”白石远的反应很平静,好像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一样,他早注意到展心仪这几日的异常。

“我本来就没有打算过留下来,再说了,我的离开是对大家都好的一件事。”展心仪努力压抑住喉咙中的酸涩和心头的不舍,故作轻松地松了口气。

“那如果我不同意呢?”白石远面无表情,声音清冷,温热的掌心握住展心仪瘦弱的肩膀,用力将她背对着自己的身子扳向自己,狭长的眸子灼灼的注视着展心仪的面容。

展心仪不想去看白石远的目光,想要别过脸去,不成想却被白石远捏住了下巴,让她不得不面对着白石远。

她有些无力地闭上眼睛,白石远近在眼前,自己甚至可以感受得到他身上清冷的薄荷气息,不知何时,自己已经对这种味道如此的熟悉。

她不敢去面对那副容颜,也许下一秒自己就会改变主意。可是理智告诉自己,她不能这样做。

展心仪想要挣脱白石远的钳制,可是无奈不管自己怎么挣扎,白石远就是认定了不放手。

终于,展心仪睁开眼看了眼白石远,无奈地叹了口气,淡淡地说道:“你这又是何必呢?”

对于展心仪来说,她和白石远就好像是两条平行线一样,没有交集,就算是有天两人的生命中有了交集,可是等待他们的呢,却是更加遥远的未来。

白石远深深地看了展心仪一眼,眼神中的情绪是展心仪从来没有见过的悲伤,就好像是一汪静默的湖水,深沉但又让人捉摸不透。

“你还记得小时候吗?”白石远突然开口道,却是让展心仪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知道白石远想要说些什么,只能茫然地跟着点头。

“小时候大家都不愿跟我玩,可是你不一样。”白石远接着说道,语气中有着儿时不愉快的回忆带来的沉痛。

这是这么久以来,白石远第一次在她面前回忆起过去,他一直高傲地等她主动开口来问自己还记不记得,却注定等不到了,只能由他来主动。

对于小时候的回忆,展心仪能记得起来的不多,那日被白石远从水底下救起来之后,神奇地回忆起很多小时候的事情,那天她突然叫住他,然后又摇了摇头说没什么的时候,其实就是想问问他。

在小心仪的记忆里,小时候的白石远很白很干净,其他小朋友永远都流着擦不干净的鼻涕,可白石远就不会,永远是一副冷漠的小大人的样子。幼儿园的小朋友们也许是不喜欢平时冷冰冰的白石远,对他有些疏远。

“是吗,我有不一样吗?”展心仪假意不承认,一双大眼睛有些疑惑地看着白石远。

白石远直视着展心仪的那双眼睛,记忆中的那双眼睛好像一点也没有改变,回忆一下子回到了幼儿园时代。

那时候的白石远身体还很瘦弱,小脸俊秀,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小姑娘一样,估计谁都不会想到当时瘦弱的白石远会有现在这样强壮的体魄。

别的孩子的童年都是五彩斑斓的,可是对于白石远来说却好像不是这样,自从他的母亲因病去世之后,他的世界就只剩下了黑白。

父亲因为公司的事情缠身,很少能陪自己,甚至还不如家中的一个佣人见面次数多。即使是见到了父亲,面对自己还是那一副严厉的面孔,迎接自己的还是一次又一次的训斥,就因为他是白家的后代,他必须比其他同龄人优秀很多很多,同时也要背负着更多的压力。

所以说,童年的白石远还是十分不幸的。可是不仅仅如此,幼儿园中的小朋友不知道从哪里得知白石远的母亲是因为的传染病死的,所以白石远身上也有传染病,只要是小朋友一接近他,也会死掉。

在幼儿园中,白石远大多数时间都是静静地待着,或是看别的小朋友玩耍。直到有一天展心仪走进了它的生命中,就好像是阳光终于穿透了重重的雾霾再次照射在大地上一样,白石远的生命中再次拥有了不一样的颜色。

他还清楚地记得,两人之间说的第一句话,当时自己正趴在幼儿园的课桌上,无聊的涂涂画画,只觉得有一道阴影遮住了自己的上方的阳光。

白石远抬头,就看见一个小女孩圆鼓鼓的小脸,正一脸好奇地打量着自己的涂鸦,没等小石远反应过来,小女孩就拿起了他的涂鸦,仔细地研究了半天,回过头对着小石远说道:“你画的挺不错啊,但是比起我来还差了一点。”

小石远看着眼前扎着两个朝天揪,一脸不谦虚地吹嘘着自己的小女孩,心里面却是满满的暖意。

自那以后,小女孩总是缠着自己要“切磋画技”,“画技”没有多少长进,两人倒是浪费了不少的白纸,还有在“切磋”过程中两人与日俱增的友谊。

想到这,白石远眼神中的悲伤渐渐地褪去,多了一些暖意,看向展心仪的目光也带了些不一样的情愫。

展心仪被白石远看的有些不自在,“你这样看着我干什么,我小时候好像没有欺负过你吧。”

童年的展心仪虽然有些“强悍”,但作为青梅竹马的小伙伴,两人之间的相处还是很和睦的。小孩子的感情就是这么的单纯,没有了人世间的尔虞我诈和勾心斗角。

“你还记得我们两个人之间的承诺吗?”白石远富有磁性的嗓音一下子将展心仪带回了从前,如果说他们两人的之间的承诺,可能就是那一次了。

记得有一次白石远再一次受到了小朋友的欺负,展心仪为了保护白石远和几个小男孩大打了一场,结果当然是以展心仪的败北告终,白石远望着展心仪哭的像是一个花猫一样的小脸,是一脸的心疼,于是发誓道以后再也不会让展心仪受到半分的委屈和伤害,自己要守护展心仪一辈子。

两人当时还小,展心仪对于白石远的话也没有放在心上,时光荏苒,岁月如梭,岁月已经将展心仪儿时的记忆抹去了不少,白石远儿时的一句“山盟海誓”,展心仪早就丢到了九天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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