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皝中了毒了,窦芽菜害的(2 / 2)

小豆是个老实的人,不会撒谎,立即跪下来,坦称自己吃掉了馒头。

‘我让你吃,让你吃……你这个好吃懒做的毒妇……你是想饿死我呀……’小侯边说边找出缝衣服的针,掰开小豆的嘴,拉出小豆的舌头,将针眼不断地戳在小豆舌头上,直到戳穿了滴出血,再换一个位置戳……一针又一针扎下去,小侯看到小豆鲜红的血,渐渐露出笑容。

就这样,小侯一直戳呀戳,小豆痛得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等到小侯终于解气走了,小豆也昏死了过去。

傍晚,小豆找了一瓶老鼠药,抹脖子自尽了。恶毒的小侯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开心地笑了。”

“讲完了?”

“嗯,惨吗?”

“睡觉吧,且珍惜这最后一晚。”刘皝躺进被子里,将窦芽菜搂在怀里,准备睡了。

“大叔,你不觉得小豆很惨小侯很坏小黄也很坏吗?”窦芽菜挣脱了他的怀抱,坐了起来,摇晃着刘皝的肩膀问道。

“很惨很坏。”

“而且,你知道小侯为什么那么毒吗?”

“为什么?”刘皝再次将窦芽菜的身子扳了下来,将头靠在她的肩窝,轻轻地呵气。

“因为有个叫小云的在背后指使。”

“哦。”

“小云是个有背景的人,小云看上了小黄,跟小侯说她要嫁给小黄,小侯也很喜欢小云,于是小侯就想,只要小豆犯了七出之条,我的儿子就能写休书,在京城娶小云。于是小侯一直虐待小豆,但善良美丽的小豆始终打不还口骂不还手,还对她孝顺有加。无奈,小侯只好饿着小豆,再借口自己拜菩萨之名出门,让她偷吃,这样一来,小豆就犯了大不敬之罪。

果然小豆不仅吃了馒头,还对罪行供认不讳。喜出望外的小侯立刻将消息告诉一直等待回音的小云,于是……”

“于是小黄就杀了小云,然后在小豆的坟前自杀了。”

“啊?”

“这个故意的结局你还满意吧。”

“……满……满意……”

“满意了,就睡吧。”

“可是……我不想死啊。”

“再不睡你立即死!”

窦芽菜于是闭嘴不作声了,在梦中,她果然看见小黄挥泪斩小云,于是小豆笑了。

【3】

在被婆婆训诫的日子里

昨晚一过,窦芽菜便从景阳宫搬到了永宁宫,她出宫的时候刘皝还在睡觉。

“大叔,我要走啦。”窦芽菜拎着她的铺盖,推了推刘皝的尸体,刘皝翻过身,睡眼惺忪地说了声“嗯”。

“小豆要是死了,一定是有冤情的,你记得要为小豆伸冤啊。”

“好。”

“大叔!”窦芽菜见刘皝无所谓的态度有些生气了,但是碍于皇后派来的人就在外面,又不好大声说话,只得想出了个下下策——

她趴到刘皝的身上,狠狠地亲了他一口,但是他依旧没有反应,窦芽菜的唇在他的脸上停留了片刻,最后还是沮丧收了回来,连色=诱也失败了。

然后就在她直起身子的时候,刘皝转身将她一把抱在了怀里,惹得毫无防备的她大叫了一声。

“放心,小黄会偷偷去看小豆的,也不会让小豆被欺负,因为小黄还没有跟小豆洞房。”

窦芽菜感觉到他的一柱擎天,连忙跳了开来,拿着铺盖跑了——

刘皝看着她仓皇逃走的背影,闭着眼睛笑了。

到达永宁宫的时候,皇后娘娘还未起来,而云罗一早就到了,坐在皇后赐坐的椅子上,而窦芽菜则被安排跪在地上,等待皇后的醒来。

看着云罗悠然喝茶的样子,窦芽菜的心想,有背景的人果然不一样啊,同时脑海里也回想着昨晚给大叔讲的那个故事的情景,此刻云罗脸上的微笑,很有那运筹帷幄的意思啊。

“窦芽菜,我六哥哥的风寒都好了么?”

“好了。”

此刻的阵势,云罗坐着,窦芽菜跪着,一问一答的,仿佛小云是主子小豆是奴才,小豆很不高兴,但是她想想梦里面小黄挥泪斩小云的片段,心里略微宽慰了些。

“六哥哥不喜欢吃甜的,我上回你见吃糖葫芦还逼我六哥哥吃,这样可不好。”

“好的,你六哥哥以后不会再吃了。”我直接给他吃蜂蜜。o(n_n)o

窦芽菜想着,确切是有这么回事,上次她嚷着要吃糖葫芦,刘皝无奈只好买了,但她见刘皝微微皱眉的样子便要他也吃,而刘皝拗不过她只好吃了一口,这貌似是两人在景阳宫里发生的事情,云罗郡主怎么也会知道呢。难道她时刻在密切注视景阳宫里的一举一动么?

皇后娘娘迟迟未出来训诫,而窦芽菜的膝盖已经开始痛了,本来膝盖上就没有肉,此刻,跪的地方连张垫子都没有,完完全全是与地面亲密接触。

“还是跪着吧,待会娘娘出来了,看见你没跪,又要责罚了,小林子,拿张垫子来,给她垫着。”

“是,郡主。”

“谢谢你。”

本来不想要的,但是窦芽菜衡量了一下膝盖与女人奇怪自尊心之间的重量,最后还是觉得不要委屈了她的小膝盖。

又跪了半个时辰,窦芽菜觉得就快倒下去的时候,她的婆婆皇后小侯总算出现了。她头戴凤冠,身穿凤袍,脚踩凤鞋着出现了,云罗见了忙去搀扶,皇后疼爱地拍了拍她的手,面对窦芽菜时,脸色又变了:

“怎么现在才来?”

+_+

“母后,臣媳两个时辰以前就来了,云罗郡主可作证。”

来了,训诫来了,刁难开始了,窦芽菜跟自己说,今日的信条就一个字——“忍”,从忍的字形来看, “忍字是心头上的一把刀”, “忍”的字形说明“忍”的道理:一直要忍到心头插刀,也不反抗。

小侯和小云联手,小豆还有胜算么?

“娘娘,不要生气了,她确实来了很久了,而且一直跪着的。”云罗帮皇后娘娘顺了顺气。

“还是云罗懂事,云罗,你就是本宫的小棉袄啊。”

皇后娘娘和云罗深情款款地对视。

“母后,依我看,云罗郡主该是您的小肚兜才是。”刚刚还说忍,可窦芽菜听到两人情真意切地对话时,有没忍得住。

此话一出,皇后的脸色立即变了:“大胆,竟敢羞辱本宫,来呀,掌嘴!”

“母后,等等,先听我说完再掌不迟呀。”

“娘娘,且停一停她是如何说的吧。”

“好,看在云罗的面子上,你说吧。”

“娘娘说云罗郡主是小棉袄的意思就是云罗郡主是您最贴心的人了,但是小棉袄里面还隔了一些衣物啊,只有小肚兜是与心贴的最近的东西,而且,云罗郡主娇俏迷人,扶风弱柳,母后穿小肚兜的风情又岂是小棉袄能比得上的。”

窦芽菜的一番话,让皇后娘娘的气消了一点点。

“上一回让蔡嬷嬷教你《女戒》,结果不但没教导你,蔡嬷嬷还让皝儿大大的惩戒了一番,此番,本宫亲自来训诫,你且说一说《女戒》夫妇篇和敬慎篇都说了些什么。

“是,母后。在“夫妇”篇中,认为丈夫比天还大,还须敬谨服侍,“妇不贤则无以事夫,妇不事夫则义理坠废,若要维持义理之不坠,必须使女性明析义理。” 在“敬慎”篇中,主张“男子以刚强为贵,女子以柔弱为美,无论是非曲直,女子应当无条件地顺从丈夫。”一刚一柔,才能并济,也才能永保夫妇之义。”

“说的不错,你认为你做的如何?”

“臣媳做的远远不够,不,不是远远不够,是根本就不合格。”

“就凭那日皝儿感染了风寒,你还在那里睡大觉,本宫是可以以皇后的资格,将你逐出宫门的。”

“是,臣媳知罪。”

“既然知罪,那么就是要受罚了,本宫罚你这一个月不仅不能喝皝儿同床,而且不得和皝儿见面,除非本宫特许才能见,否则……”否则什么,皇后娘娘也没有继续往下说,但可以知道的是,否则的后果可能会很严重的。

“是,臣媳知道了。”小黄不是说回来偷偷看小豆吗?所以,没有关系的。

“在“妇行”篇中,订定了妇女四种行为标准:“贞静清闲,行己有耻,是为妇德;不瞎说霸道,择辞而言,适时而止,是为妇言;穿戴齐整,身不垢辱,是为妇容;专心纺织,不苟言笑,烹调美食,款待嘉宾,是为妇工。”妇女备此德、言、容、工四行,方不致失礼。这四行你可知道?”

“臣媳知道。”

“本宫便决定从德、言、容、工四方面来训练你,首先训的是一个‘工’。”

“母后是说,让臣媳纺织,烹饪,待客吗?”窦芽菜讶异地抬头,待客还可以,她是个说话的高手,但是纺织和烹饪,她确切是不会的。

“怎么,你有意见?”

“没……没有……”

“好,你且先去御膳房,做一道鸡汤吧,鸡汤风寒的人吃了好,半个时辰后本宫让皝儿来喝,从此以后,你每天必须亲手熬汤给他喝。”

“是,母后……”

“云罗,陪我去下下棋吧。”

云罗搀扶着皇后娘娘离去了,她回头看了一眼有些呆愣的窦芽菜,轻笑了一下下,笑得还是很美的。

“恭送母后。”

熬鸡汤是个艰苦卓绝的劳动,窦芽菜想着要杀鸡刀剖鸡到剁鸡,她的脸便变得很环保了。【也就是脸都绿了的意思,以后看到别人脸都变绿了,建议大家可以说她脸都变得环保了。】

因为皇后娘娘的命令,御膳房里的人没有一个人敢出手帮忙的,窦芽菜看着那笼子里的鸡一筹莫展,最后她决定和鸡好好地沟通一下:

“鸡,我不杀你了,你自己死好不好?”

那鸡疑似很鄙视地看了窦芽菜一眼。

“鸡,你妻子跟人跑了,你戴绿帽子了。”+_+

“王妃,这鸡,它是母鸡。”一个心软的小师傅站在御膳房门口,好心地提醒道。

“哦,啊?母的,不过也许这鸡它跟你们从前的六王爷一样,是个断袖呢。”

闻言,小师傅落荒而逃了,而那鸡似乎发出另一个愤恨的声音。

“竟然将本王比作鸡,刚才的女戒妇德看你是一个耳朵进一个耳朵出了。”刘皝刚下朝,永宁宫的小林子便悄悄跟他说,六王妃奉了皇后的命令要亲自炖一碗鸡汤给他喝了,他听了便赶来御膳房了,结果一进来听到的就是她不但骂鸡是断袖鸡还连带把他也说了一番。

“大叔,你来了。”小黄好样的,果然偷偷来看小豆了。

刘皝皱了皱眉推开窦芽菜放到他眼前的杀鸡大刀,瞧瞧鸡又瞧瞧她:

“这鸡恐怕不会自己死的。”

“大叔,你帮我杀鸡吧,反正也是你喝。”

刘皝撇了撇嘴,摇了摇头,“本王不杀生,而且本王不会杀鸡。”

“不会杀鸡的男人还算是男人吗?一般男人都会杀鸡的,阿三就很会杀鸡……”窦芽菜鄙夷地上下看了看刘皝,表示不怎么看得起他。

刘皝男人的自尊心一下子受到了极大的挑战——

“你的女戒真的白学了,杀鸡有何难,本王连人都敢杀,害怕一只鸡不成,你让开,把鸡抓出来!”

“阿三都是自己抓鸡的,而且这是母鸡,母鸡比较喜欢男屠夫。”

o__o”…

“你让开,把笼子打开!”

于是窦芽菜将笼子打了开了,刘皝伸手进去抓鸡,但是那鸡,真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晕过去了。窦芽菜和刘皝对视了一眼,刘皝伸手进去,皱着眉,将鸡轻而易举地抓了出来。

将鸡按在砧板上,刘皝扬起那刀,狠狠一道下去,死不瞑目的鸡瞬间就瞑目了。

那只可怜的鸡,于是结束了它在人间的使命,也许在前往阴间的路上它跟自己说的话是——

下辈子做人,不做鸡了。

“六爷,快快快,皇后娘娘派人来御膳房了。”刚才跑掉的小师傅来通风报信,刘皝一听,将刀和那死了的鸡扔下了。

“窦芽菜,我等着你的鸡汤。”

刘皝和小师傅在皇后娘娘的人到来之前溜掉了。

窦芽菜只能无语望鸡了。

【半个时辰之后】

皇后娘娘和云罗郡主下完了棋,赏完了花,窦芽菜的鸡汤也已经炖好了,她的脸上都是脏兮兮的黑呀。

皇后娘娘睥睨了那鸡汤一眼,对小林子说道:

“去唤六王爷过来吧。”

“母后,我已经来了。”话音刚落,就听到了刘皝略微轻松的声音,在看到她端着鸡汤脏脏地站在那里时,刘皝用手擦了擦鼻子。

“六哥哥,你来了。”

“皝儿,让窦芽菜给你熬了鸡汤,快来喝吧,日后,她每日要炖给你喝了,本宫在操练她的工行。”皇后极疼爱的让刘皝坐下,让窦芽菜把鸡汤端了过来。

“王爷,请喝鸡汤。”

“嗯,不错。”刘皝笑眯眯地端过鸡汤,勺子也没用,直接就喝了一口。

彼时,云罗的手一直揪着胸口的衣襟,六哥哥,不要怪我。

“怎麽样?大叔?”这是她第一次炖的汤呢。

“还……”刘皝放下碗,正待说话,却觉得脑子里一片昏沉,就那样软软的倒了下去。

“啊……”皇后娘娘和云罗郡主一声尖叫,刘皝的嘴角流出血来。

顿时永宁宫一片混乱,而窦芽菜,还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

【长章一万字,窦芽菜马上就要长大了,有人说窦芽菜要整皇后,如果真这样做才是最愚蠢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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