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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芽菜……”
“大叔……”
“嗯?”
“我下面流血。”
刘皝的手刚游移到某个地方,听到窦芽菜的话一怔,停住了手。
“大叔……”
“嗯……”
“王妃还年幼……”
听到这里,刘皝的手彻底停止了游移,窦芽菜趁机从他身下逃了出来,一身夜行衣已几近破碎,这男人的力气可真大,这衣服,是料子不错的那种呢。
一离开窦芽菜的身体,刘皝整个人又难受起来,他气喘如牛,脖子红的滴出了血来,身上的被子也被他抓破,这春药的力度下的很猛。
“你……你的办法……办法。”浑身有如火烧,口渴难耐,特别渴望抚摸或被抚摸。
“大……大叔……我的办法就是把你敲昏吧,敲昏了醒过来就好了。”窦芽菜不忍心看着这么难受,他若是非要伤害自己也不是不可能的事,但此刻明显在压抑着,心中掠过一丝丝的感动。
“……笨蛋,这东西没有解药……敲昏我会……我会被烧死的。”刘皝只觉得浑身都要燃烧起来了,脑袋也混沌得像一锅煮沸的粥,窦芽菜所说的办法让他的头更昏更热了。
前面说过,春药是没有解药的,只能用身体来解决,即便不与男人或女人交-合,也一定要用办法到达某种潮。
刘皝只觉得浑身发热,他伸手撤掉了身上的袍子,露出他壮硕伟岸的胸膛,窦芽菜一看,有些微的呆愣,王大叔都昏迷到上演脱衣舞的程度了,春药这东西,真靠谱,若现在有摄像机或照相机该多少,她可以将这美男脱衣的香艳场面记录下来,上演一出现代版**,大叔再来个公开道歉,永远退出历史舞台。
将袍子脱下后,一阵舒服的感觉袭来,刘皝口中发出了难耐的呻吟,他的手又伸到了裤子的地方。
“别呀,别脱了,再脱该出大事了。”饶是她神童也急得不知所措了,这再脱下去,就成人棍了。
“窦芽菜……”刘皝伸出一只手,顿时,窦芽菜觉得自己成了要拯救受难的王子的上帝。
“那……那要不,让赵南背你去秦淮街,找那里的姑娘吧。”窦芽菜想到了这一招,窦碧玉和上官雨痕是不能碰的,或许秦淮街的姑娘能帮大叔解决问题。
窦芽菜没意识自己为什么介意刘皝碰两个侧妃,却不介意他碰青楼姑娘。其实,对于窦芽菜来说,那秦淮街的姑娘相当于自助餐,随便吃,但红烧肉是不行的,不行到没有道理可言。
刘皝听到窦芽菜那话,已经几近昏厥,他的手无力地垂了下来,娶妻如此,又有什么办法?
窦芽菜是刘皝生命中的一大劫难。
见他无言地低头,窦芽菜当他同意了她的建议,跑到门外大喊:
“刘钬,刘钬,快出来,别躲了,我解决不了,快点出来!”
刘钬听到窦芽菜的叫唤,从门外闪了进来,他的脸是红的,能挤出血来,偷看被当场活捉,还喊得这么大声。
“王爷脸都丢到太监的裤裆里去了吧。”这孩子都王妃窦芽菜训了。
“我更愿意把王爷脸丢到宫女裤裆里去。”
方才听到窦芽菜叫,他以为出了什么事,追过来的时候才看见六哥扛着六嫂猴急地往寝宫走,一副霸王硬上弓的架势,便躲在门外,想看看他们刘家的六爷是如何做那事的,没想到早被窦芽菜看见了。
杯具呀,杯具。
“六嫂,何事?”刘钬悻悻地走了进去。
“大叔被下了春药,我解决不了,赶快抬去青楼!”窦芽菜指着刘皝,对刘钬下了指示,
春药?青楼?
什么时候景阳宫竟然有人来去自如了?来不及思考这个问题的答案,刘钬走进了案发现场。窦芽菜捂住胸前的衣服,虽不至于春光乍泄,却也若隐若现了,而刘皝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床单被套被扯得七零八碎,若再不快点发泄了,他会死掉的。
“你对那边很熟,好在你来了。”窦芽菜又补充了一句,“小路子说你常去。”
刘钬听了这话,不知该当成夸奖还是鄙视。
“怎么办啊?你别看我,我不会做的,还没学过。”
听了窦芽菜的话,刘钬差点昏倒,不会做,没学过,这对夫妻真的是一对活宝,但这纯情的感觉却也触动了他心中的某根弦。
“快点啊,怎么办?别发愣了。”窦芽菜直接踹了刘钬一脚。
“凉拌。”
“凉拌?”
两个人围在一起,半蹲在地上,屁股撅起来,看着床上的刘皝,叽叽喳喳讨论着。
而此时,王大叔说了句这辈子想起来就会后悔的话——“我自己来。”
自己来?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刘钬听了这话摔倒在地,眼睛嘴巴都瞪得那么大。
“那个,窦芽菜,不,六嫂,您把衣服穿戴好,我们先出去一下,等过一阵子再进来。”
“为什么呢?把他一个人丢下,他会死的。”
“如果你继续站在这里却又站的这么远,我六哥才会死。”
“为什么呢?”
“……”
刘钬无言地将窦芽菜推出了寝宫,出去之前看了他六哥一眼,再将门关上。唉,一物降一物啊,明明可以玩双向的,可他非要单干。这折腾的是哪门子的神仙哟。
寝宫外面,窦芽菜虽然心急,但见刘钬不急,她便相信大叔确实是找到解决的方法了,人也安静了下来,只是不知道他用的究竟是什么方法。
在担心刘皝的同时,王妃窦芽菜心里却想开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刘皝是堂堂六王爷,景阳宫戒备森严,那些守卫个个是了不得的高手,平时连只蚊子都飞不进来。可现在却有人进来下了春药,而且做得如此神不知鬼不觉。此人武功极高吗?不,即便武功高,也不可能这么轻易混得进来。守卫们难道都没发现?守卫们又都去哪里了?
现在唯一的可能就是——有内鬼,景阳宫里有内鬼,窦芽菜脑海里闪过一个人影,会是那个人吗?居心何在?
“刘钬,我问你一件事,你要老实告诉我。”窦芽菜严肃地问道。
“什么事?能说的一定说。”
“三哥和大叔为什么会闹得这么凶,我觉得此次下药的事情是他指使人干的,而这人必定是景阳宫里的人。你不觉得奇怪吗?”
刘钬眼中闪现出赞赏的神态,他一直以为窦芽菜虽然聪明,但没想到她的心思还这么缜密,他想到的她都想到了。
“我记得很小的时候三哥和六哥的关系是很好的,三哥其实只比六哥大一岁,虽不是一母所生,但他们却几乎形影不离,好得让其他兄弟羡慕,当时连我都只能跟在他们屁股后面拍。他们上书房、玩射猎。可是后来发生了一件事……”
“是有关三哥的母妃荣妃的事情吗?”
“你怎么知道?”这没心没肺的人倒是什么都知道。
“自然知道。”
“三哥的母妃荣妃一直是父皇最宠爱的妃子,可以说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如果母后不是皇后,父皇是不会去她的寝宫的,但后来父皇却亲眼看见荣妃和其他男人有染,自然非常伤心失望,一气之下就将荣妃打入冷宫了,过了不久,荣妃就被发现在冷宫自缢身亡了,而从那以后,三哥就把六哥当成了最大的敌人,直到现在。”
回忆起往事,刘钬也感到唏嘘不已,青春年少的时光那么无忧无虑,而现在,一切都变了。
“荣妃是自缢身亡?”原来刘琰也是个可怜之人,妈死了,给皇帝戴绿帽子而死的,这放在哪个儿子身上,都是个奇耻大辱。
每个人的笑容背后都有一个心酸的往事,这话是对的,窦芽菜想起了三王爷脸上标志性的邪魅笑容,这笑容其实是很帅和吸引人了,现在听了这故事,却觉得多了股无奈。
“是啊,三哥很伤心,但这明明是他母妃的错,为何要迁怒六哥呢,还处处与六哥作对,有几次还害六哥差点被父皇贬去王爷的番号。”刘钬言谈之中是对刘琰的不满和对刘皝的支持。
唉,果然不是同一个妈生的呀,窦芽菜心中感慨起来。
“你觉得荣妃真的是自缢吗?”窦芽菜小心翼翼问道。
“……上一辈的事情,我不想知道。”刘钬的眼中出现一股落寞,窦芽菜忽然觉得这个纨绔的心里其实也装着许多的事情。
“一入宫门深似海,这从小就生活在宫门内的你们没被这海淹死已经算是不错了,帝王世家的皇位之争通常能毁了很多人。不过,我觉得大叔对皇位其实并没有多大的兴趣,是因为母后吗?”
“多多少少有一点母后的关系,但最主要的还是,三哥对我们恨入骨髓,若六哥做了皇帝他不会杀三哥,但若三哥做皇帝,他是不会放过六哥的,还有母后以及我,现在或许又多了个你。”
“我?”窦芽菜指着自己。
“你是六哥的王妃,就和六哥是一体的,只要是六哥的东西,三哥都要摧毁或者是据为己有。看你的样子,三哥应该会选择摧毁而不是据为己有吧。”
“喂,不带这么损人的吧。”窦芽菜白了刘钬一眼,心里却想着,自己终究是不能逃过这等命运了,命运的车轮已经将她卷入历史的洪流中,再也脱身不得,她的脑门上已经刻下了“刘皝专属”四个字。
“好啦,六嫂,我也就说说而已,你有你的味道,她有她的滋味。”
“她?谁呀?”
“……没……没谁,我乱说的。”好险,差点就说错了话,不过过了这么多年,六哥应该已经忘了吧。
“明明有事瞒我,不过你别急,我没那么八卦,知道秘密太多的人会死得快。”杀人灭口的戏看的还少么?
“窦芽菜,你喜欢我六哥吗?”
站了半晌,刘钬突然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