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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护卫将这一处、两边街道的店铺看了遍野没能找到适合躲避的地方。
后面的暗卫盯的又紧,估计他前脚带着孚儿从店铺后面出去,后脚人就能跟上来。
而且…
暗卫怕是不止这一个。
一旁孚儿不知道他的想法思虑,瞧见卖饰品的摊子便站住了脚。
“莫大哥,等一会儿。”他道,掏出铜板递给摊主,在摊位上拿了花钿和头绳放到胸襟里。
莫护卫在摊子上拿了面镜子,不留痕迹的照向身后。
果然。
跟着的暗卫多了一个。
“走吧,莫大哥。”孚儿叫了他一声,碰了碰他的胳膊。
莫护卫哦了一声,才要放下镜子,手却是一顿。
镜面上哪两个暗卫身后有条胡同,这会儿正好有两个乞丐从中走出来。
他略一沉吟,按住孚儿的肩膀,道,“这次任务交的急,一路赶回来,我还没用过早饭,这会儿都正午了,先吃点东西吧。”
孚儿好商量,听他说话便点了点头,然后跟着他往回走。
见他二人又折身回来,那两个暗卫几乎是同一时间钻进了旁边店铺里。
“莫大哥,那边有个酒楼,我们去——”孚儿指着前面一个酒楼说,话音没落就感觉手臂被抓了住,接着就被拽到一旁,速度快到他只感觉身体一轻,眼前的场景就换了个地方。
“别出声,有人跟踪。”莫护卫低声说,拽着他快步跑进胡同。
孚儿一惊,睁大了眼睛不敢再说话,埋头跟着跑。
店铺里的两个暗卫踱步到街上,前后一看不见人影,便知道跟丢了。。
“什么人啊,撞了人就跑,好歹也扔个铜板。”胡同口的乞丐不满的说,揉着肩膀。
闻言。
两个对视一眼,连话都不用说,抬脚就往胡同里疾跑而去。
“哎呀!”才站稳的乞丐被撞的一个趔趄,他骂道,没骂完发现人已经没影了,“他妈的赶着去投胎……”
连着拐了四五个胡同,莫护卫和孚儿才慢慢的停了下来。
“近日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莫护卫询问,话音没落倏的侧过头,只见一个暗卫持剑冲了过来,不过十几米的距离,眼看着剑尖就到了眼前。
莫护卫推开孚儿,拔刀迎了上去,这时另一个暗卫绕到了身后,夹击于他。
他一边对付二人,一边用余光注意着身后,就怕另一个暗卫伤了孚儿。
不过你来我往的几十招过去,他发现这两个暗卫虽然对他出招的招式狠辣,可无一例外的,都避着一旁的孚儿。
他立刻就猜到了,肯定是黎瀚宇派来的人想抓走孚儿!
想到这一点,莫护卫无心恋战,从腰带中摸出飞镖,连着四枚向同一个暗卫打去。
那暗卫忙着抵挡,有了破绽,莫护卫趁机绕过他,一个箭步到了孚儿身前,才要抱了他跑,就听“嗖”的一声响起,他连头都不用回,就知道是袖箭。
这样近的距离威力不小,他没法抱着孚儿后撤,否则箭直接就能扎到他腿上。
莫护卫收回了欲要抱住孚儿的动作,一蹉步往后退去,并大声说:“躲开点。”
可因这一箭实在太快,孚儿才抬步,箭就已经到了眼前,竟然是直奔他的面门而来。
“啊!”他惊叫一声,条件反射的抬了手臂挡住眼睛,也挡住了箭。
这时又有一群小乞丐从后面胡同里走出来,两个暗卫见了、对视一眼,立刻撤走。
“孚儿,怎么样?”莫护卫忙走到孚儿身旁,半蹲下去,轻抓着后者的手臂检查了一下。
袖箭直插在他的手肘上方三寸左右的位置,正好射在肌腱,血流如注不说,疼的叫人想直接把箭拔出来。
要知道拔箭可比箭射进体内疼得多。
孚儿的脸立刻就白了起来,额头冷汗也流了出来。
“没事。”他说道,一口气几乎没上来。
莫护卫一把抱住他,站起身转向街尾方向。
“这就回府,别怕。”他说道,疾步跑开…
在佛寺中用过斋饭,又抄了卷经文烧过,宁云筱和黎翊炎就下了山往回走。
检查了王府宅门前没有可疑之人,宁云筱才下了马车。
和黎翊炎快步走进府中,季风迎面走了过来。
“王爷!不好了!”他说道,一脸急色。
黎翊炎顿住脚,“什么事?”
季风道,“莫护卫完成了任务回来,带孚儿出了府,二人被袭击,受了伤,索性不重。”
“怎么会!”宁云筱问,“黎瀚宇的人?”
季风说:“听莫护卫讲,那些人似乎是想抓走孚儿。”
“也只有他对孚儿心有觊觎了。”黎翊炎道,迈步走,“去看看。”
宁云筱遂跟上去。
孚儿和季风一起住在西院的厢房,其内宽敞,无地龙,放置的是拔步床。
大夫在给孚儿处理伤口,莫护卫站在一旁。
在后面跟着的碧浣一见这情况,立刻走上前接过了大夫手上的银针,跪坐在床榻旁给孚儿清理伤口。
“哥哥!”雨儿惊呼一声,扑到了床榻边,小脸皱了起来。
孚儿惨白着脸,几欲晕厥。
伴当走进来,步伐轻缓。
“王爷,看宅的老伯方才来过,今晨有一行护卫潜进宅子里搜索过。”他说道。
“已经盯上了孚儿,却又到宅子里搜索…”宁云筱蹙眉,心中疑惑。
“黎瀚宇还要抓白禾。”忽的睁大了眼睛,她说道,看向了黎翊炎。
要借活人祭祀一事绊倒黎瀚宇,首当其冲是要拿到证据。
何谓最直接有效的证据?
当场抓住祭祀人等,黎瀚宇也要在场。
他们还担心黎瀚宇不举行祭祀找不到证据,没想到黎瀚宇不仅要举行祭祀,还要两个祭品活祭。
难不成还有两个祭祀地点?
这便难办了!
重琤从黎瀚宇登基就潜伏在他身边,好不容易得了信任又因为查祭祀一事暴露了,之前的祭祀地点也没查到。
这一次能否查到还是未知,如果祭祀地点有两个,难上加难!
众人都知道各种原由,一时间,陷入了沉默之中。
“或许…我可以假装被抓,然后把消息传递出来。”孚儿虚弱且迟疑的说话声打破了屋内的气氛,也将众人的视线一齐聚集到了他的身上。
宁云筱想也不想的说:“不行,太危险了。”
“不,此法可行。”黎翊炎却说。
宁云筱蹙眉。
黎翊炎解释,“这几日孚儿就和邵护卫待在一块,让两匹狼熟悉他,彻底记住他的味道,不怕孚儿被抓走就没了踪影,找不见。”
宁云筱一愣,这个办法她从来没想过。
黎翊炎又补充,“而且因为身份暴露,黎瀚宇不再把要事交给重琤办,反而是隋青得了重用,更胜重琤,里应外合,事半功倍。”
此言一出,屋子里的众人都觉得在理可行。
但是…事有万一。
宁云筱还是觉得不可行,才要说话,孚儿就先她一步道,“侧妃,让我去吧,我不懂什么大道理,我就是想要报仇,有邵大哥的狼跟着,不会出问题的。”
“而且不趁着这个机会将计就计,下次那个狗皇帝再派人来,就被动了,说不定我就真的被抓去了。”他愤愤的说,攥紧了拳头,倒是分散了注意力,碧浣都撒上金疮药了,他也没注意。
伴当也说:“侧妃放心,安插在黎瀚宇身边的人不止一个,断不会叫孚儿送了命。”
宁云筱语凝。
这些人商量好了是吗!
伴当继续说:“侧妃若还是担心,那奴才就亲自上阵,混进宫里……”
“哎呀,疼!”孚儿突然喊了一声。
伴当的话声戛然而止,众人的视线再一次聚集到一起。
碧浣正缠着绷带的手僵住了,愣怔的说:“我还没绑呢!”
雨儿本来是搬趴在床榻上,这会儿出溜了下来,倒退着往后退了退,手中握着头绳一段,另一端不知怎的套在了孚儿的手指上,嘞的手指都不过血了。
紧线的时候摩擦皮肤的骤痛感宁云筱有体会。
本来还有点气结,不过看孚儿手臂一用力,直接把头绳给给拽断了,雨儿那边没了撑头,立时踉跄两步坐到了地上,什么气都散没了。
她忍不住笑了一下,立刻别过脸。
屋子里的气氛陡然恢复了正常,黎翊炎也跟着松了口气…
三日的时间很快过去,因为要听主持的讲道,主街和辅路的接口处已经堵了快一个时辰。
一辆马车在路边停着,嬷嬷在车前来回踱步。
车窗帘被掀开,里面一个贵妇人探出头,发髻上满是珠钗。
“本来就晚出来半个多时辰,这会儿又堵在这儿,再耽搁一会儿,要不要去听了!”她生气的说:“前面到底是怎么回事?!”
“夫人莫急,已经差了人去问了。”嬷嬷立刻说,话音落,路那边小厮跑了回来。
“嬷嬷!嬷嬷!”小厮急着说道,“前面的路通了。”
嬷嬷大喜,立刻冲车夫道,“快走。”
“嬷嬷别急!晚了!讲道已经散了!”小厮哎了声,忙说。
马车里的贵妇人顿时变成了横眉立目,“那你怎的不早说!”
小厮被喝的忙低下头。
贵妇人没好气的说:“回府!”
车夫应是。
“夫人!”小厮又忽的想到了什么,一脸兴奋的说道,“主持大师说,这世界上有长生不老药呢!”
“胡说八道什么你!”嬷嬷抬手就在他脑袋上打了一下。
“我哪里敢胡说。”小厮捂着脑袋,梗着脖子说。
话音才落,旁边一个丫鬟尿急急的喊,“娘,你打我作甚,真的有长生不老药!”
嬷嬷听这话一愣。
马车里的贵妇人也来了兴趣、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问道,往周围看了看,发现停下的这些马车的车窗帘无一例外的都被掀开了,里面或是同她一样的妇人,或是千金小姐,亦或是官员,都露出了同一种表情。
不止街上,大大小小的店铺里几乎发出同等音的怒斥话语。
好奇。
惊愕。
接着是以讹传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