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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霞真人飞升之后,新继承道统的碧海子就要带领着剩余的弟子前去碧霞岛重建碧霞宫,推辞了暂住海底仙府意见。
风闲当下拿出一块翠璧,这翠璧如巴掌大小,上面发出了红、白、墨绿三色交织的精光,道:“道友要重建碧霞宫,本是正理,可惜碧霞岛上的防御阵法和宫室已为阴雷所破,先时设法大半无用。所幸内殿和地下所设的防御核心阵法还完好,既然道友坚持,吾就不挽留了!不过此地和碧霞岛甚近,如有外敌,请立刻发警,这是我的一点小礼物,也是蔚蓝之物,于防御上甚有奇效,请道友勿论此物微薄,收下吧!”
碧海子还要推辞,在一旁的赤蓬真人已经说了:“碧海子,风闲论辈分,也算是你长辈,收下也不失礼,而且现在你正需要此类法宝,还推辞干什么?已经是一派掌教了,还这样不爽快!”
碧海子见赤蓬真人说了话,才收下了风闲的这块翠壁,这块翠壁一入手,他就知道是一件奇珍异宝,他向风闲行礼:“多谢风真人,那我就不客气的收下了,碧霞岛现在空无一人,我就回去了。”
“碧海道友走好!”风闲说着,看见碧海子再微一行礼,就带了剩余的二十余人,拥戴着一团金光,向八百里外的碧霞岛飞了过去,剑光甚快,才听尖锐的破空之声,在空中划出了一道光色,就消失在海面上。
“这个碧海子,真是有点固执!”赤蓬真人叹息。
“风道友,碧霞岛重建是大事,现在防卫空虚,我等我要去帮助一下,随便告诫本宫弟子,派遣几人带着建筑宫室所要之物!”赵碧柔声说着。
“啊,这是当然,那各位有什么要帮忙的,请招呼一声!”风闲说着,他看见白兰拉着一只小狐狸,正在它的身上加了一道遁光。
白玑没有说话,只是向风闲微微笑着,然后就拉起一道白光,才向他一示意,那白光就飞起,一瞬间就飞到了云层,如电光一闪,就消失在了空中。
风闲和水晶二人依礼送在了半空,等他们全部不见踪影。现在海底仙府除了紫峡洞府的人,没有了其他人了,整个岛屿立刻显的很清静。
水晶心中一放松,才有心思欣赏新获得的海底仙府,只大海如一片碧玉玻璃,主岛虽大,但由高空俯视,好似一个小丘而已,至于其他小岛屿,更是如芝麻一样,错落在其间,身边更有白云冉冉,映着日光,幻为丽彩,甚是美丽。
才回过头来,就看见风闲伸出手来,凭空变换出姿势来,水晶一看,就知道他在操纵法阵,现在整个海底仙府的法阵,已和风闲的心意相通,只见岛屿上空,突显一团红光,虽光华笼罩全岛,但是实质不到一丈,中心通红透明,光彩耀眼。
“为什么把法阵收起来呢?”
“这样大的范围,法阵并不能抗拒强有力的法宝穿破,与其这样,不如把力量集中到了海底仙府上!”风闲回答:“这就是海底仙府的第一道防御阵了,它吸纳太阳真火而生,纯阳至刚,是外宫五行仙遁的三大源力量之一!”
只见这团通红透明的太阳真火,缓慢的向外宫一处高高耸立的尖塔而降,变成了一团金光凝聚在其上。
“这样一来,虽然看上去岛屿受到的保护变少了,但是海底仙府的防御,就大幅度的增加了!”风闲说:“我们要保护的,只是海底仙府而已!这样的程度,只怕等闲数十上百雷,也不可撼动!”
“可是外面还有许多木精呢!”
“它们根本不重要,就算有来敌也不会向它们专门下手,而且,整个岛屿的基本防御还在,如有外敌,可以叫它们搬迁入宫殿中就可。”
外面的法阵一收回,天气立刻受自然控制,只见本来一片晴朗,现在慢慢浮现白云,水晶看了看天色,于是笑说:“哥哥,我看要下雨呢!”
“让它去下吧!随便让自然风雨滋润一下岛屿土地和那上千棵精木。”风闲不经意的说:“现在大家都回去,休息几日吧!”
但是才说了这句话,就猛瞥见天空飞来一朵乌云,开始是片极小的云影,但是逆风飞渡,聚而不散,来势绝快。
水晶看了看,就说:“这来者是谁?”她也看出来,这样的云气不是自然形成的云气,肯定是某种遁云,当下“咦”了一声。
“何必管他是谁?我们到里面去吧,外面看来又要起风雨了。”风闲说着,他缓慢的下降在到了地面。
水晶看了一眼,发觉那乌云在迅速的靠近中,听见风闲语气甚是双关,当下也不支声,就随着哥哥向内而走到了外殿之内。走在外宫的走廊中,她见风闲脸色上甚有一种寒意,不由生奇。
在水晶的记忆中,风闲虽然冷淡,但是很少有这样的神色,就在此时,从外面已传来了一声呼喊:“这里可是紫峡门下么?龙成求见风闲真人!”
“要去见他吗?”走了一段走廊,水晶又听见一声传了过来,于是就问。
“不见!告诉其他人,也不要出去接待,如果他硬闯,就发动阵法阻挡就是。”风闲来到一个内厅门口,说着,他稍微一挥手,外面的声音立刻就被隔绝:“你不用多想了,最近我在内殿发现了一些碧兰玉浆,我们去尝一下如何?”
“碧兰玉浆?就是传言那种灵浆异果酿成,功能驻颜,使人不老的东西?”水晶想了想,问道。
“驻颜养身是可以的,但是不老不可能,要长生不老,非功行不可,不过,如果凡人喝到,增加一些年寿倒有可能。”风闲穿过了大厅,只见蓝光一样,二人就移动到了内殿中,内殿诸室,对外看去,只隔了一层透明的琉璃,这时,已经看见有雨点打了下来,甚至可以听见雨点打在琉璃壁上发出了清脆的声音。
一室门自动打开,里面,紫兰已经等候了,中间的玉桌之上,已经准备好了酒杯和一只小玉鼎。
风闲见了就笑道:“水晶,紫兰现在是我们的管家,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她就是了,等几年再有木精蜕化,就由她来指挥管理整个内殿外宫。”
这时,紫兰已拿起小鼎为水晶和风闲倒上,只见浅碧色的玉浆流到了酒杯中,满殿俱是异香,水晶拿起来,这酒杯本是透明玉杯,玉浆泛绿,宛如翠雪,才喝了入口,觉得甘醇如丝,香留齿颊,不由再酌一口。
“你切看此鼎甚小,其实其中存量甚大,足够你饮一月之量,是当年蔚蓝用秘法酿造,并且存储在地灵月华之处,与今八百年,实在已是上品,你多喝点。”风闲笑了:“这样的小鼎,足有上百个之多。”
水晶喝完一杯,就放下了杯子,笑道:“这样的上品仙露,就算是仙家也不是常见,如当作平常酒浆来喝,岂不是浪费了?”
“你这话就不对了,这东西再珍贵,也不过一些玉浆而已,本来就是用来喝的,把它当作宝贝算什么呢?”
“话不是这样说,这样的玉浆,不要说一般的凡人了,喝口就可延年益寿,就是对于普通的修气士,也有洗髓易骨之效,是可遇不可求的宝物,现在我们只把它当作一种饮酒来喝,实在太奢侈了!”水晶指着周围的玉柱说道:“你看这里的每一陈设,都无一不是天地之间难得的奇珍,而今只当作我们的观赏而已。”
“水晶,你这样的心态实在要不得!”风闲听了,神色端正起来:“实在有违修道者的要领,我们追求的是大道,居住豪华与否,并不是要领,也不是一定要石屋木居才行,关键是我们的态度――是我为物所御,还是我来御物。比如这碧兰玉浆,你看觉得是罕见之仙品,我看不过是一种养颜之小物而已。”
“如果心有贵贱之分,器量就局限于物,不可再进,更有误入歧途之危,无论是三百年静修时一陋室,或者今日金碧辉煌,都不过是身外之物,不入我心。”
“更不会因此而产生奢侈与否的分别心,小妹,你切为外物所染,也切为世上道德所限。要知道,修道者,必须直追自己本心,而本心者,是你唯一不离不弃的真实,无论你的本心是美丑、对错、光暗,一切都无所谓,因为它不需要其他法则,它的唯一法则就是真实和自然。”
“修道者,必须坦然的面对自己的灵魂,用自然来挖掘真实。而世上一切道德,多是压制之法,如果压制自己的本性,就像用砖来磨成镜子一样荒唐,我不认为这样就可以寻找到真谛。”
“我以前为了修心,一直没有好好与你谈谈!”风闲凝视着水晶:“今天我就向你说明一些事情,真实和自然,是我们的甚深修法,身为修者,更是超越于世情之上,不可反为世情之限。”
“是吗?那就没有善与恶,正与邪的区别了?”
“善与恶,正与邪,当然存在,不过,考虑这个问题前,首先你要明白,你是以什么根据作为原点来审判万物的正邪?”风闲淡然道:“自己主观之判断,或者是千人万人之利益,耶或是世界生死之法则?”
看了看水晶,风闲微微笑了:“现在不要急,你回去仔细想想吧!我们以后的遇到的局面,会很复杂很激烈,希望你有所了解。”
水晶想了想,说:“那好,我先出去了!”她走了几步,突然之间想起了一事,回头来问:“你刚才为什么拒绝了和那个人见面呢?”
风闲抬起头来,望着透明的圆顶,琉璃圆顶高约十丈,通体寒光闪闪,耀目生辉,雨点敲打在琉璃圆顶上,可以看见空中的乌云和闪电。
沉默了一下,他才道:“风雨满楼须慎重啊!这事需要慎重!”
“哦,这个人很重要?”
“人,他并不是人吧!”风闲冷笑,一道光华飞起,在六根霞辉夺目的光柱之间,出现了一个影象,这是一个男人,正半跪在了海底仙府前的石阶之上,风雨中,整个宏伟的石阶只有他一人,显的分外孤独。
同时,他的声音也恢复了,只听他等半个时辰就叫一下:“龙成求见风闲真人!” 影象拉开,他的神色甚是清晰。
他眉宇之间,甚是英气,有着和普通修者不同的剽悍,眼神坚毅。
“让他这样跪在我们外面不好吧,而且外面这样大的风雨!”
“风雨?他才不怕风雨呢,事实上,是他带来了风雨!”风闲冷笑,手一指,影象再变,一条长长的影子在他的身上浮现。
“这是什么,是龙吗?”水晶明显吃惊不小,在他的身上,那个影子,一看就知道,是一种无人不知的动物。
“也许是龙吧,不过,我认为他的本体应该是蛟。”风闲说:“如果是真龙,这个世界上早就不存在了。”
“他为什么求我们?”水晶无法想象一条龙会求着人类。
“水晶,你太轻视我们人间的力量了,事实上,他虽然很强大,但是我辈中能够驾御甚至杀掉他的人,还是存在的呀,就说我吧,就有这样的力量。”风闲再次说:“你没有记得吗?一百二十年前,龙岛发生的事情?”
“龙岛?”水晶想了想,不由变色:“就是那个被藏剑宫歼灭的龙岛?”
“不错,当年曾经集中四十余条蛟龙,但是一百二十年前被藏剑宫歼灭了,现在这个家伙,应该是当年的余孽吧!”风闲的目光透过了影象:“现在你知道他为什么而求了吧!他只是需要报仇的力量而已!”
望着影象中那个男人的眼神,水晶不由变色,那是一种何等的眼神啊,坚毅中透着觉悟,更带着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执着。
通过透明的琉璃,外面巨风浩浩,又劲又急,远木摇摆,乌云连天,越觉天雨茫莽,将整个世界笼罩在一片风雨之中。
藏剑宫,临月峰上面,一大片朦胧,如果说是云,则太低了一点,如果是雾,又太浓可一点,好象一大片白色天幕,笼罩着整个山脉,正午的阳光照在上面,不但不退,反而越发浓郁,甚有山深不知处的感觉。
就在此时,一道蓝色的剑光破空急驰而至,宛如一道经天长虹,声势猛烈贯穿而到,才靠近了赏月峰,就看见原来笼罩在山脉上的那层云雾发生了感应,只见云雾中顿时泛出千万点金色的火星,隐闻爆音密如贯珠而响,显然已起戒备。
眼看两下里就要接触,突然那蓝色剑光在空中一停,随之一团蓝光亮起,如霞起空,顿成奇观。
同时,地下飞起二道剑光,动作快极,两下里才一接触,未及看清,就听“嗤”的一声,一团淡紫光华,向蓝光攻击而去。
就在此时,就听见空中一声喝道:“这位师兄,为何这样卤莽,不说就打?”说着,蓝光之中,一团金光飞出,在空中一迎,只见二光一撞,紫光喷溅出星光,竟然无法再进一步。
就在此时,也听见有人说道:“程凉,你在干什么,连师门的玄铁令都不认识了?”说着,下面而上的二道剑光,现出身来,都是一身道童之装,而蓝光中的人,是一个青年,剑眉星眼,英姿精悍,现于眉宇。
他手指空中,空中那团金光中,一块铁牌,长不及尺,铁牌上有几个古篆,发出了金光。二人一看之间,不由一声惊呼,就在空中跪伏在地,恭敬的说:“不知是哪位师叔师祖,有失远迎,还请赎罪!”
原来这种玄铁令分三种,一种是入室弟子所用,一种是外室弟子所用,更有一种,是辈分极高的师门前辈所用之物,在外不过三块。而这个蓝光之中的青年拿的,赫然就是最后的一种。
“请禀告掌教师叔,弟子是长,迅速传遍了整个山脉,同时,刚才的那个程凉匆忙的赶来:“罗师兄,正巧师门的大会已经准备开始了,掌教让你先去临月崖觐见。”
“是!弟子遵命!”罗云幕说着。
“罗师兄,刚才真是对不起了,这是掌教真人给你的金牌,掌教真人很看重你呢,把你安排在了前面的位置。”程凉将一小块闪烁着金光的小令牌给他:“只要用本门的最基本的心法摧动就可。”
罗云幕狐疑的接过,手上稍微一闪,这块金牌立刻亮起,飞到了空中,然后就扑到了他的胸口,他只觉得胸口一动,这个令牌已经别在了他的道袍上,并且和他身体内的力量发生依附作用。
“这是干什么,在这里也有必要用这个吗?”罗云幕问,他对于这样的等级制度甚是奇怪,难道弟子中也要分成几等?
“这是掌教的下的法旨。”程凉简单的说,显然不认为这有什么不对。
“罗师兄,我们一边走一边谈,其实这是一个标识,这样才能够穿过法阵的禁制,也是分辨敌我的意思。”宋严说着,自己是步行而上,并不用剑光:“而且,现在我门中弟子上百,行事必须有个章法,而且最近遇到大敌,更要将全门弟子团结如一,统一号令,所以才定下此制。”
罗云幕也跟着他步行上去,沿途看见不少人御剑到此,但是一到此地,就纷纷在刚才的平地上停了下来,然后就和他们一样步行上去。整个过程虽然繁忙,但是整体统一,并无混乱,想必是这里的规矩。
其实路也不很远,向上就可以望见宫阈巍峨,必是本宫的仙山楼阁,等转过一个斜坡,就又见一大片平地,这平地面积甚大,有百十亩之方圆。当中显现出的一所宫阙,果然光霞灿烂。
“听说是当年的镜阳师祖用法力切割而成的平地,是不?”
“是啊,镜阳师祖当年用剑光,将此山半个山峰砍去,就空出来了这样的地面好建造宫殿,供师门开派立宗之用。”说到这个,宋严指了指山崖:“你看那边的字,那就是当年镜阳师祖留下的!”
虽然山崖还很远,但是当然难不倒罗云幕,他用慧目一看,只见云烟缭绕的宫殿后来的一处山崖上,有着一行字雕刻其上,虽然经过已有数百年,但是字体上的金光还在闪亮发光。
“舞三尺青锋,赏一片红尘!”
虽然此句早已铭记在心,但是看见真实的先人的遗泽,还是悠然神往,想起前辈当年,一身青衣,一柄飞剑,游历人间三百四十年,和当时为害人间的邪兽战斗,几经生死,才建立这样的基业。
与其他的宗派不同,藏剑宫一建立,就密切和人间相关,当年真人曾经说过:“天下岂有不忠不孝的神仙,神仙本出自于凡间,得天厚爱,才得神器,又岂可独善其身而忘天下?”
心想至此,前辈风范,真是高山仰止。
等到了山崖之上,一个楼阁高居其顶,自然有凌云之势,宋严就停止了脚步,说道:“掌教真人就在上面,请罗师兄自行上去。”
“知道了!师弟辛苦了。”
“不敢,这是我应作之事。”宋严笑道:“那我就先告辞了,马上就要召开大会,我先去忙了。”
看样子宋严在藏剑宫的地位甚高,罗云幕如此想着,他看见宋严向后走了,就向上一看,此楼阁高出宫殿有百丈许,不需要灵眼,就单凭着自己的神识,就可以感觉到楼阁上因为一人而存在的强大力场。
这点距离对于修者来说当然甚是简单,当下一道蓝光飞起,才一瞬间,就穿过了百丈的距离,而来到了阁楼之上。
才到了阁楼,就见一个羽衣道者回过头来,这道者看上去不过三十岁的模样,但是神光内莹,威仪自生,心知必是掌教真人石天极,当下就跪拜了下来:“弟子罗云幕,拜见掌教师叔。”
石天极望了上去,见罗云幕气如明玉,清辉照身,显然是有着极为精纯的根基,最特殊的是,其根基中不见丝毫外质,分明是循序修炼,自然修积,并非法宝灵药之助,而且少说也有百十年功力,年纪又这么之轻,在整个藏剑宫后进弟子中,虽不可说绝对第一,但是排在前三名的地位还是稳固,当下心中喜欢,哈哈笑着:“起来吧,都是自家人,不必多礼。”
“是,掌教师叔。”罗云幕恭敬的起来。
“已经有三百年没有见了,你的师傅叶留还好吗?”石天极笑着问:“可带回了什么话来?”
“禀告掌教师叔,师尊甚好,他在我临走时带来了一句话。”
“哦,什么话?”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听了此言,石天极一呆,然后才苦笑了起来,他回过身望下山去,久久不言,等了好一会儿,才叹息:“想不到三百年了,叶师兄还是对我不介怀啊!”
这话,罗云幕当然不可插口,只是一阵沉默。
一阵天风吹过,站在了山崖半空之中,俯视下面,与近而见,峰峦灵秀,洞谷幽奇,更有翠鸟啁啾,景色交映。
与远而说,万里江山如画,葱绿一片,与蓝天交接,独独然有浩瀚无涯,江水东下,气势穿空之感,端的令人一见如洗,郁闷顿去。
看着这样的景色,石天极的苦笑慢慢消去,他回过头来:“今日你为什么来,你的师傅已经和你说了吧!”
“是,魔道汹涌,师尊听说您要对抗之,所以派遣我来追随,也好为除魔大业贡献一份微薄的力量。”
“师兄和我不合,但是遇到正事,还是立马支持啊!”石天极眼看万里江山,指点而说:“你看,这世界如此美丽,如此和谐啊!”
“记得小时候,那时正值战乱,民不聊生,盗匪四起,杀戮满地,无一净土,当时我就立下了宏愿,要平天下以得太平。虽说兴也百姓苦,亡也百姓苦,但是岂可一概而论?”石天极道:“我见当时如此战乱,就是因为世间失去了秩序,才导致生灵涂炭,虽日后我得先师垂恩,得获秘决,进修仙道,照道理与世脱离,但是这誓言不但不停息,反而越发坚定起来,你可知为何?”
“弟子愚钝,但是依照弟子想来,也是为了维护这世间的平衡吧!”罗云幕见问,他本不是石天极的弟子,对他虽有敬仰,但无畏惧,当下一想,就坦然而说出了自己的看法:“不过,未必是一国一家之平衡,也许是世界之平衡吧!”
“你说的不错!就是如此!你切看此时世界如此和谐,但是其中危机四伏,还记得六千年前的洪荒之战吗?”
“是黄帝陛下与妖族之战吗?”
“就是此战,此战其实是远古洪荒之兽和人类的大决战,此战役之胜,不但使人类获得了大地的统治权,也使天庭之族发生了根本的改变,此战,也是我华夏万世基业之开端。”
“圣王功绩,真是光辉百世。”
“可是妖族并不甘心失败,它们经过漫长的岁月,在世界的许多角落中都扎下了深深的根基,正像我们有天庭捍卫一样,妖族也有着魔族的支持,天魔宫的崛起,其实就是魔族重新取得世界统治权的尝试。”
“竟是如此?它们不是宣布要人行人道,天行天道吗?”罗云幕奇怪的问:“怎么和妖族联系在一起了?”
“哼哼,荒谬之言!其实妖族在这世上,已经差不多清洗完毕了,他们也动摇不了人类的根基,于是才企图切断天庭和人类的联系,才宣传此等邪说,你想如是人人无君无父,这世界岂不立刻乱了套?你年纪甚轻,阅历不够,当要警惕这样的荒谬之言,不可动摇了心志。”
“是,是!师叔教导的是!”看见石天极脸有怒色,他连忙道。
“不是我危言耸听,你看这世界,就是因为有着核心存在才稳定,仙道也一样,许多拥有强大力量的修者,不知敬天守卫一,彼此混战,彼此攻伐,更有时干涉王朝气数,于世之害甚烈,要使百世不起战乱,必统仙道才可。”石天极缓了口气:“这样的道理,你仔细想想,你的师傅是我藏剑宫的大长老,你身为他的嫡传弟子,以后必然要在本门中担负巨任,不可不思量!”
“是,谨尊掌较真人之教训。”
“那好,我们先下去吧!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随见二道剑光中飞射下去,紧跟着耳听到召集的天钟之声连响,宫门倏地大开,一道道剑光飞入其中。
谁也没有想到,在二颗巨星和几颗新星的牵引下,无数的灿烂的明星,带着各自坚持的信念,彼此攻伐,各显光华,三百年以剑卫道的战争,于此就正式拉开了序幕,仙道的历史,从此进入了风起云涌,波澜壮阔的时代!
第二卷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