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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已经不再像过去几个月那样，不停地在飘雪，但枝头还压着白皑皑的白雪，屋顶和路上，也不例外，被厚厚的白雪覆盖着。

道理也需要经过清理之后，马车才能行走。

尽管心里很不愿意，在这个时候，带江南燕出宫，在江南燕提出来要出宫的当天夜里，皇甫莲还是派人，把道路给清了出来。

程舞衣听说皇甫莲要出宫，当然是坚决地反对。

为了阻止他们出宫，程舞衣甚至还跑到马车前挡路，只不过她才在雪中站了片刻，就被随后跟来的皇甫敖，给扛了回去产。

没有了任何障碍之后，马车缓缓朝宫外驶去。

大约半个时辰之后，皇甫莲带着江南燕，来到了王都最豪华的一间酒楼，并要了一间，视野极佳的靠窗、可以看到整条街情形的房间。

“街上人太多，现在下去的话，免不了会磕碰到，先在这里吃点东西，等人潮退去一些后，本王再带你到处逛逛。”皇甫莲一边把江南燕扶到椅子上坐下，一边向江南燕解释，自己带她来这里的原因。

“我知道。”

反正她今天出来，只是因为在皇宫里憋得难受，想出来透透气而已，并没有一定要到哪里去逛的意思——

只要能够逃开程舞衣的紧迫盯人，不管到哪里，江南燕都觉得很满足了，哪里还会介意有没有逛到街啊。

江南燕深吸了口气，兴致勃勃地朝窗外看。

他们现在正处在王都最热闹的主干道上，这里又是城里最高、观景最好的酒楼，从窗户望下去，

可以看到街上所有的情形。

这是江南燕第一次看到，古代集市的模样。

她显得十分兴奋，发亮的目光左扫右扫，看到什么都觉得新奇。

皇甫莲坐在那里，静静地喝着茶，一边凝望着江南燕满脸兴奋的模样，脸上的表情，随着江南燕的脸上的变化而变化着。

慢慢地，皇甫莲觉得光是看，已经不能满足自己了。

他放下手中的杯子，长指勾起江南燕披散在肩膀上的一缕长发，放到鼻间轻嗅，脸上的表情，充满了宠溺，目光也始终，没有从江南燕的身上移开过。

“燕儿。”皇甫莲伸手，把江南燕抱到腿上，让她的背紧贴着自己的胸，声音在胸腔里共鸣着。

“什么事？”江南燕看得正高兴，头也没回，口气有些敷衍地应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