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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狠狠地、残酷地伤害了她,也杀了他们的孩子。
想到这里,夏侯风里又忍不住全身一抖,踉跄着倒退一步,狼狈得几乎要跌至地上。
若不是一旁的禁军,跑出来扶住他,夏侯风里此刻,已经摔倒在地上了。
夏侯风里一直看着自己的双手,完全不敢抬起头来,黑眸里充满了悔不当初的绝望。
如果当时,他肯静下来,听江南燕把话说完……
如果当时,他不被妒忌蒙蔽了心的话……
如果当时……
如果当时……
直到这一刻,夏侯风里才明白,自己早已在不知不觉中,爱上了江南燕。
所以,他的行为才会那么失去理智。
所以,他的行为举止,才会那么不像自己。
所以,他才会因为江南燕跟皇甫莲的事,如此的疯狂,甚至不惜调动皇城里的禁军,一路追捕,发誓要把他们捉到。
所以,他才会那么恨皇甫莲,恨不得一刀杀了他。
所以……
在明白过来自己做了那么多伤害江南燕的事之后,夏侯风里根本没有勇气再抬起头来。
他不敢看江南燕、更无法面对江南燕。
江南燕已经不再注意夏侯风里的情绪,她捏着双拳,深吸了口气,半眯着眼,对夏侯风里道,“夏侯风里,已经死了这么多人了,你觉得够吗?如果不够的话,你可以把我这条命也拿去!但是,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让你杀皇甫莲的!”
夏侯风里没有说话,他的黑眸,依然紧紧地盯着自己的手,唇剧烈地颤抖着,仿佛在喃喃自语地说着什么,又仿佛没有说任何的话。
江南燕的话,比足以要人性命的刀剑更加的锐利,每一个字,都深深地刺进夏侯风里的胸口,让他痛不欲生。
夏侯风里握紧双拳,直到骨关节泛白,发出“咯咯咯”的响声。
他的神情十分落魄颓废,仿佛地位权力在瞬间,全都消失无踪一样。
江南燕一心只记挂着皇甫莲的伤,根本无暇顾及夏侯风里的情绪。
她深吸了口气,趁着夏侯风里失神的空档,转过头去,对吴渝使了个眼色。
吴渝立刻明白过来江南燕的意思,迅速地在皇甫莲胸口的血口子上,洒下一些白色的药粉,然后,把皇甫莲交给了从船上赶过来支援的船员。
几个船小心翼翼地扛着皇甫莲,带着莫勇,朝把他们团团围困住的禁军扑去。
作为统帅的夏侯风里站在一旁颤抖,几乎连站都站不住,底下的禁军又怎么可能会有士气与敌人拼杀?
禁军们一个个斗志全无,三两下的功夫,就被船员人突围了。
船们在围困住他们的禁军中杀开一条血路后,没有任何迟疑,立刻带着皇甫莲和莫勇朝运河中的大船飞去。
吴渝也没有闲下来,他冲到江南燕面前,迅速地点了江南燕身上几个大穴位,止住她肩头的血。
然后,丢开手里已经空掉的瓶子,迅速地从怀里再掏出另一瓶,打开红色的塞子,将里头的白色粉末倒在江南燕肩膀上的伤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