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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江南燕把披风的带子系完，皇甫莲才抬手，宽大的掌把她的双手包握在掌心里，密密地合紧，把温暖传递给她。

“你来很久了吗？”皇甫莲淡淡地问，黑眸中某种洪亮一闪而逝，迅速地消失不见。

“没有。”江南燕暗暗地吸了口气，摇头，“下雨，怕路滑，所以走得慢了点。”

说到这里，江南燕顿了一下，才继续道，“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虽然她可以告诉皇甫莲自己早就已经到的事，但是……偷听总是不光彩的事，还是别说了。

江南燕凝着神想。

“没有。”皇甫莲看了她几秒之后，才开口说话，“走吧，书房没有设煖炉，比较冷。”

语毕，皇甫莲牵着江南燕的手，走出了书房。

被吴渝拉出门外的秋艳，看到他们出来，立刻撑开伞迎上前去，替他们挡风。

三人踏着暮色，穿过几道回廊，回到寝宫。

进门之后，皇甫莲立刻替江南燕解去身上的披风，将沾了湿气的、连同自己的披风丢在外头，拦腰把人抱进内室。

秋艳一边收起油纸伞，一边吩咐守在屋里的宫女，把一直热着的晚膳端上来，自己刚忙着弄煖炉去了。

皇甫莲没有理会进进出出，忙碌着的宫女们，走到柜子旁，拿了一件干爽的外套，替江南燕披上。

然后，才扶着江南燕到已经摆满了佳肴的桌边坐下，一面拿起碗盛热汤，一边细声交待。

“下次别自己去，叫个宫女送就好了，天气这么冷，要是着凉本王会心疼的。尤其你现在还怀着孕，更要小心。”皇甫莲坐下，拿起调羹，妥了一些汤送到江南燕的嘴边，“来，先喝点热汤暖暖身体。”

江南燕张口喝下，待把那口烫完全咽下后，才开口，“你跟母后都太过紧张了，我哪有那么娇贵，连走几步路都会出事？”

江南燕说着，仿佛要证明什么似地，精神百倍地活动了下身体，“看！我现在不是很好，一点事也没有嘛！”

皇甫莲宠溺地一笑，没有说话，拿着调羹，又舀了一匙的汤，送到江南燕的嘴边。

江南燕没有说话，默默地喝下……

弄好了煖炉进来的秋艳，看到这个场景，连忙挥了挥手，把在场的宫女全遣离，把空间留给皇甫莲和江南燕两个人。

一碗汤见底之后，江南燕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开口问，“皇甫莲，你们所说的狱牢，是什么地方啊？”

皇甫莲一怔，“你听到了？”

“嘿嘿。”江南燕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点头。

“没什么。”皇甫莲低语，唇边的宠溺的笑意未减半分，一双黑眸却敛着暗光，让人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些什么，“只是一个关押犯人的地方而已。”

“关押犯人？”江南燕眨眨眼，“很重要的犯人吗？”

“嗯，都是一些重犯。”皇甫莲点头，放下手中的空碗，拿过桌上透着热气的白米饭，舀了一些送到江南燕的嘴边，“怎么今天突然有兴趣问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