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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燕垂在身体两侧的手，握得好紧好紧，心里缓缓地浮现了一个，让这件事可以圆满解决，却会让自己心痛得仿佛要裂开的方法……

仅仅只是想而已，江南燕就觉得，自己已经痛苦得快无法呼吸。

然而她却没有其他任何的办法。

除了心里的那个想法之外，再没有其他办法，可以解决目光的这种情况了——

即使江南燕内心里，有一万个不愿意，也没有办法。

她必须、让皇甫莲把那个孩子留下来。

因为，她根本不能怀孕。

想到这里，江南燕的双手，握得更紧，指甲深深地陷入肉里。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不断地在心里告诉自己：可以的！可以的！江南燕，你一定可以做到的！皇甫莲自己那么好，她不能让他为了不让自己伤心，而亲手、杀了自己的孩子……

她不能让皇甫莲这么做。

不能。

江南燕不断地深呼吸，设法让自己平静下来。

好半晌后，江南燕总算是稍微地平静了下来。

紧握的双拳缓缓地松开，抬起，低住皇甫莲的胸膛、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她的动作，让皇甫莲满脸的惊慌，急欲想要上前，重新把江南燕拥入怀中，却不敢随便乱动。

眼前的这一切，都是他自己造成的。

是他在颂国的时候，做事不够谨慎，没有考虑后果，听不进属下的劝，所以才会发生样，如此让人无言的局面。

如果自己当初，把吴渝的劝听进去，也许就不会、发生今天这样的事了。

皇甫莲好担心，江南燕会因为卫雪容的事，人此疏远自己……

他想要马上打破这种让自己忧心、忐忑不安的局面，却不该如何开口。

也不敢真正地去开口。

皇甫莲捏了捏拳，要嗤笑自己一番，却怎么也无法挤出半点表情，只能难看地扭曲嘴角。

他活了二十多年，从来没有惧怕过什么事情，所有的不敢，都因为江南燕……

窗外寒风阵阵，呼啸的声音，一阵阵传进来，

皇甫莲僵直着身体，站在那里，不敢向前，只能选择，静静地看着江南燕。

江南燕也看着他，眸中闪过一道又一道复杂的光芒，有挣扎、有坚决、有迷茫、有……好多好多的情绪，不断地闪过……

有一瞬间，江南燕还以为，自己会因为内心那个痛苦又难以言说出口的决定，而晕倒。

然而并没有。

尽管内心因为思考该不该把那个办法说出来，而剧烈地拉扯疼痛着，江南燕的身体，还是站得笔直。

连江南燕自己，都觉得有些意外了。

她原本真的以为，自己会倒下去的。

没想到，竟然没有。

江南燕在心里，无声地对自己笑了笑。

然后，才开口，问皇甫莲，“皇甫莲，你真的打算，不要那个孩子吗？”

“本王不需要其他女人替本王生孩子。”皇甫莲想也没想地回答。

“可——”

江南燕正欲开口，说自己难以受孕的事，却被皇甫莲跨步上前，一个紧紧的拥抱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