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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欢毫不犹豫的扭头就走。
岚远失望的望着他的背影，长长的叹了口气。
果然是郁金香不太合适吗……
他低头看着站在面前的小女孩，“嗨，小美女！”
灰灰用挑剔的眼神瞪着他。
“好吧，我这就滚。”他垂头丧气的转身欲走，身后衣角一紧，灰灰拉住了他的少尉制服。
“嗯？”
她忽闪着长长的睫毛，幼嫩的声音语调很严肃，“你是个单身的Alpha吗？”
“对啊。”岚远在衣兜里摸了一会儿，摸出两颗奶糖，他蹲下来，“喜欢吃糖吗？”
灰灰咂了咂嘴，很可惜的说：“我不喜欢吃糖，我不想蛀牙。”但是眼神却一直留恋的在乳白色的包装纸上流连。
“你可以藏起来偷偷的吃。”岚远坏心肠的怂恿她，“但是不可以在睡前吃，你可以在早上吃一颗。”
灰灰咽了口口水，粉红色的嘴角可疑的湿润了，但是她非常坚持的拒绝了陌生人的好意。
“去年全帝国有一千多个Alpha小孩因为接受陌生人的食物而失踪。”她说。
疑似拐卖人员嘴角抽‘搐，“……哦。”
“我叫灰灰，今年六岁半，在一年前的Alpha精神力测试里获得了AAA＋的成绩，将来很可能达到S级天才资质。因此我的学费是免费的。”
灰灰扬起骄傲的小下巴，眼神睥睨天下，“所以你最好不要对我撒谎，我可以通过你的眼神计算你的脑电波，从而猜到你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精神力只有一个A的劣质alpha被暴力碾压，“……好吧，我接受您的询问。”
……
春风咖啡馆的二楼是居住区，朝北的房间原本是清欢的姐姐清歌的房间，她去世之后清欢搬了进去，把朝南的房间让给灰灰居住。
剩下两间作为书房和操作间，清欢空暇时间喜欢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操作间里安安静静的制作一些小玩意儿。
“咚咚。”
清欢给举着两只前爪的木头小青蛙安装上最后一只眼珠，头也不回地道，“进来！”
“晚上好啊……”灰灰穿着粉红色的小睡裙，旋转着进了房间。
“晚上好，小公主。”
“爸爸，”她用双手捏着裙角，右腿往后左腿微曲，做了一个跳团体舞的邀请姿势，“我已经对那个小Alpha做了初步审查。”
“哦。”清欢没什么兴趣，他拿起咖啡店的菜单，把它轻轻的放在木头青蛙举着的两只小爪子上。菜单些许的重量让两只绿色的小爪子微微一沉。
“这是什么？”灰灰戳了戳小青蛙，觉得它长得一脸蠢样。
“你把菜单拿起来看看。”
“哦。”灰灰伸出手，一把抽走了小青蛙手里的菜单。
只见它双爪一轻，吐出一条粉红色的小舌头，“欢迎光临，马上有人来为您点单！”用的是类似灰灰的童音，非常可爱！
灰灰嘴角抽了抽。
“准备放在咖啡店里的每一张桌子上。”清欢摘掉橡胶手套。
他身后的操作台上还有七八个表情各异的木制小青蛙，都朝天空举着两只爪子，一副随时准备投入工作的样子，“每一只都有编号，被触动后会通知吧台准备点单。这样的话，可以稍微缓解人手不足的困境。”
请一个老实的Beta是个不错的主意，但合适的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找到，暂时就请青蛙兄弟们帮个忙吧！
“好吧，爸爸这么说的话。”灰灰坐在小椅子上，眼珠转了转，“对了，那个小Alpha还不错，傻乎乎的。”
清欢无奈的停下动作，“不要这样称呼别人，你才几岁。岚少尉是因为战功而得到晋升的优秀军官。虽然……”确实不太聪明的样子。
“可是他比爸爸小啊，他今年只有二十一岁！”
“啊，如果我没有记错，你今年还不到七岁。”
“他没什么背景，如果爸爸不接受他的话，他很可能会被那些贵族相中拉去做那些或是肥胖，或是性格奇差无比的Beta小姐们的丈夫。”
“肥胖并不代表什么，或许你以后也会很胖。”清欢闻到了奶糖的味道，“性格恶劣、满口烂牙的肥胖女Alpha也很糟糕。你吃了奶糖，谁给你的？”
灰灰捂住了自己的嘴，“我刷牙了！而且我很美，就算肥胖和蛀牙，我依然是一个美丽的Alpha！”
“……他用奶糖收买了你。”清欢在心里给岚远判决了死刑，“真是幼稚。”
“但是他长得很不错，跟爸爸站在一起很般配。”灰灰放开捂着嘴的手，“我在研究Alpha信息素的知识，成年Alpha的信息素味道和他的性格和生长环境有很大联系，比如一个Alpha从小在牛棚里长大的话，他的信息素有可能是牛奶味，也有可能是牛粪味！”
清欢：“也有可能是干草味道或者夹杂着牛粪味道的湿土味，太棒了。通过你的研究我们可以认识到不该把一个Alpha放在牛棚里养大，为你的研究喝彩。顺便告诉你现在快十点了，你觉得你该在哪里？”
“环境只是一个激发因素，性格是另一个因素。比如我这样乐天派的女孩将来成年以后很可能散发出香甜的奶咖味道，或者是芬芳的肉桂味道，而不会是苦涩的黑咖味道或者是烤焦了的黄油味道。”
清欢：“……但愿吧！”
“岚少尉他身上那种苦杏仁味道你觉得怎么样爸爸？”
清欢疑惑的，“他不是柠檬苏打味道吗？”
灰灰发出得逞的大笑，“哈哈哈哈，爸爸上当了，你果然和他的信息素起了反应，这说明你对他很在意。”
清欢挂下了脸，“怪不得老师对我说你经常在学校里欺负同学，你再这么放肆我就不去参加家长会了，就让他们继续骂你是没有家长的孩子吧！”
灰灰眼睛红红地看着他。
“去睡觉吧！”清欢硬起心肠，“或许不久以后就能找到一个老实的Beta来店里帮忙了，到时候你考虑一下寄宿学校的事情。”
灰灰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爸爸你真的要去参加那个相亲派对吗，你会带一个Beta回来结婚吗？我不想要那样的家长，她一定不会喜欢我的！”